又將是一個豔陽天,大清早在魔都市著名的市第一醫院住院部外停進來了一輛奔馳豪車,身着黑西裝的兩名保鏢守候在車前,跟迎接首長般站得筆直。
沒過多久,從住院部內,那被柳青城打破了腦袋的老陳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本來身爲的青幫最大堂口堂主的他,也是混得風生水起,他還真當自己是號人物,結果到頭來在柳青城的眼裡依舊是條說打就打,說殺就殺的狗而已。
本來捱打當天他就已經可以出院,但硬是借這時間躲進醫院裡休息了2天,一來裝下可憐,博取幫主的同情;二來做錯事的他,避避風頭等幫主的氣消。
雖然身在醫院,但他對幫中發生的事情還是一直在留意,例如坑害他的刀疤強,硬是在幫裡謀了一份差事,負責收取一些刺頭小物流公司的拜門錢,說白了就是保護費。幫主對這有目的接近自己的小子頗爲上心,還吩咐了親信在他身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向上彙報。
最讓老陳不爽的不是着小子害自己捱了一頓打,而是他狼子野心的想拜柳青城門下,當他的弟子。
青幫不同於傳統幫派,一切都講求論資排輩的,能賺多少,身處在什麼崗位,就要拜上級的門子,一旦提升就要拜新的門子,正所謂“先當兒子再做老子”,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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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爲了能有一個拜柳青城門子的機會,硬是兢兢業業在青幫當牛做馬了20年,近50歲才得償所願。可這小子一來就直搗黃龍,他自然不樂意。
這次出來,老陳自然已經在腦海裡勾勒出了一系列玩死新人的玩法,刀疤強快樂的青幫生涯馬上就要截止了。
“老大。”兩名保鏢看到了老陳流氓打開車門問候道。
“恩,去總部。”老陳一聲招呼,走進車內,大概只有此刻,他才能重新感受當老大的快感。
亮閃閃的轎車迅速開出了醫院,向着青幫總部的方向開去。在車上,老陳已經開始了絞殺新人的佈局,不斷打電話聯繫着幫中的老前輩,交流彼此的意見,基本內容都是,“小赤佬膽挺肥,弄死嘞丟黃浦江去餵魚。”、“我艹他大爺,這種貨色也想拜幫主的門子,必須死!”、“找個外人,悄悄下手,神不知鬼不覺的……”
老陳在青幫經營了這麼多年,這點“槽裡奪食,豬拱豬”的把戲,他可是駕輕就熟的。
就在他正不斷獲得幫中大佬支持的時候,突然,奔馳轎車一個急剎停在了路邊,頭上還縫着針的老陳一個沒坐穩,一頭撞在了前座椅的靠背上。
“哎呀,我的媽呀!”老陳扶着自己包裹的如同《七龍珠》裡短笛的腦袋,叫了起來,“你嗎比的怎麼開車呢?”
“不是我啊,老大,是前面那混蛋!”被罵了的小弟生氣的推門下車,一副要殺人的兇相。
全因爲旁邊車道上的一輛寶馬X1轎車硬是搶車道右轉,正好把這奔馳轎車的車頭給掛了。雖然寶馬奔馳本一家,但老陳這輛奔馳S500要價200萬,而那不長眼的寶馬X1才20幾萬,車主正是鐵鏈,那懵逼的表情裝得賊像,害怕的模樣讓本來還想鬥狠的小弟都不好意思去揍這小子了。
“大哥,我錯了,我馬上通知保險公司!您請稍等!”鐵鏈態度賊好,不斷說着對不起,就差磕頭認錯了。這光天化日之下發生的車禍,他們也沒辦法用自己的方法處理,只能各自通知保險公司來處理了。
“你留下處理,我們先走了。”老陳看了看錶,時間來不及了,這裡是鬧市區,保險公司想過來也不是一會兒兩會兒的事情。正好旁邊有地鐵站,帶着另外一名小弟的他,隨大流的走進了地鐵站內。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走上扶梯的時候,入口旁邊,一位正吃着泡泡糖,看着報紙的女孩隨手將報紙丟進了垃圾桶內,迅速跟了上去。
地鐵站里人流涌動,正是上班高峰期,此地就像戰場一般,只有強者纔可生存。老陳已經N久沒有坐過超過4個輪子的車了,一時間還真不習慣。要不是有那小弟目露兇光驅散開身旁的行人,他都能被擠到飛起來。
來到地鐵上,小弟硬從一位老奶奶的面前搶到了一個座位,招待老陳坐了上去,肥碩的他硬是將原本可坐6人的金屬長椅,擠得只坐5個人都擁擠不堪,但他卻依然悠然自得。
很快,身着一條迷你短裙搭配蕾絲吊帶衫的銀釘再自然不過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從老陳的角度正好能看見這美女的肚臍眼,老陳人老心不老,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猥瑣的笑容。
當小弟的當然明白了老大的花花心思,平常老大專看電車之狼的島國動作片,這是想自己出演的節奏。
藉着一個地鐵再次啓動的機會,小弟裝得及其虛假的“哎呀”一下撞在了銀釘的身後,將她一把撞進了老大的懷裡。本來是件挺美的意外,誰能想到銀釘吹的泡泡糖啪的一下全糊到了老陳的臉上,萬惡的銀釘吃的還是超強薄荷加檳榔新口味,那玩意搞到眼睛裡跟滴了風油精一樣。
“哎呀!這什麼味啊!老刺激啦!媽呀!什麼都看不見啦!”老陳疼得都從位置上叫了起來。
“沒事吧?大爺,你怎麼了?”明明銀釘纔是被撞的,現在確品德高尚的倒起歉來,不斷幫老陳清理着臉上的泡泡糖。
周圍的乘客看得那場面都忍不住的笑了,只有那小弟萬般怨念,看這情況馬屁算是拍馬臉上了,這個月的獎金不用想了,屁屁不被打爛就算他臀肉厚。
如此歡樂的車廂裡,沒有人發現銀釘在清理老陳臉上粘膠是小手快速劃過了老陳的口袋,他的手機就這麼飛到了銀釘的口袋裡,而銀釘也順勢將一部諾基亞平板手機給塞進了他的口袋裡。
一場誤會就此解開,銀釘也不計較被撞的恩怨就這麼迅速下車了。老陳離開地鐵出站時連抽了那小弟三個大嘴巴子。
就在他抽着正爽時,口袋裡的諾基亞手機想了起來。老陳納悶的以爲是剛纔那小妹撞自己時不小心掉口袋裡了,還好心道,“喂,是剛纔那丫頭嗎?手機掉了都不知道,真冒失,叫聲叔叔,我派人給你送過去。”
“老流氓,你的臉皮厚就算了,不能腦袋也這麼弱智吧?像你這樣貌醜如豬的貨色真會有妹子往你懷裡鑽?打開我送你的手機看看裡面的相冊吧,你會喜歡的。”銀釘吃着泡泡糖鄙視道。
老陳也是一愣,沒來得及與銀釘這小妮子爭辯,連忙翻看起了相冊。不看不知道,一看心狂跳,那裡面全是他和一個二線女明星抱在一起自拍的照片,就觀賞性來說簡直刺瞎了雙眼,不過對於老陳來說就是要命的證據。
“聽說你們青幫門規森嚴,睡兄弟妻兒者定當三刀六洞之刑,而這位不光是你兄弟妻,還是你親弟妹,你猜要是被你們幫主看到了,你會怎樣?”銀釘潤物細無聲的威脅已經讓老陳汗溼了脊背。
“你到底是誰?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如果是錢,說個數吧。”老陳認栽了,但並沒慌亂,江湖經驗讓他明白對方有所圖,但絕不是要自己命。
“我雖然不打算要你命,但並不表示我就是要你的錢。玩個遊戲吧,先來猜猜我是誰,我再來告訴你我的價碼,手機嘗帶身邊,我想你是不想給別人看見這些照片的,有空再聊。”
銀釘說完掛斷了電話,隨手拉開了路邊野馬gt的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肖儀上下好生打量着七耳釘女孩一番,從聲音分析並不是那晚在沈冥身邊說話的女人。
“朋友,這麼用力的看我?我搶你男人了嗎?”銀釘呵呵道。
“搶沒搶我不知道,但那個高冷男跟我說會是刺激的活,結果卻變成了接送專車太扯了。要不要我推薦你下個APP,收費比我便宜,服務也好。”肖儀鄙視道。
“呵呵,你毒舌的樣子還挺逗我喜歡的,你這麼喜歡刺激的話那就給你刺激的。”銀釘說話時,車後不遠的街口處,四輛黑色的轎車風馳電掣的衝了出來,直接向着野馬gt衝了過來。肖儀連忙發動引擎,但車屁股還是被頭輛奧迪給撞了一下。
“艹!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肖儀已經開車向前逃去。
“應該是跟蹤手機信號了,老陳沒想象的那麼蠢。銀釘釦緊了安全帶,把玩起了手中的手機。
“親,能丟出去嗎?”肖儀開足了馬力向前衝去。四輛轎車左右夾擊,車廂裡坐的全是手裡提着砍刀的馬仔,估計停下來,下一秒就會被大卸八塊了。
“那可不行,我正在轉裡面的資料,你堅持一下吧!”銀釘說話時已經在快速操作手機了。
“堅持多久?”肖儀又被撞了一下。
“十五分鐘吧,我很快的。”銀釘呵呵道。
“呵呵,他嗎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