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丁頓號颱風在凌晨四點時分過去,單位時間的暴雨量約等於魔都三個月的總和,幸運的是降雨時間集中在了人煙稀少的夜晚,而且魔都的排水系統比DìDū要好,所以也沒有出現那種能在城中開摩托艇的玩法,局部積水也還是控制在可接受範圍內。
更值得慶幸的是魔都的空氣指數一度達到了13的優等水平,這種數據哪怕是剛剛建國時期也達不到,畢竟魔都一直是人口密集地和通商口岸,自然也是污染大城。
多少市民在這優質的空氣裡會睡個舒服的好覺不得而知,但沈冥是註定睡不着的。
靠着沖洗一新的轎車,沈冥一直在打玉簪的電話,可一直沒有人接。
“你的小情人還是沒有消息嗎?”肖儀話語裡帶着醋意,但更多的是擔心。
“不光是她,尋金銀,還有其他的義子義女沒有一個是聯繫上的,我有不好的感覺。”沈冥眉頭深鎖,給玉簪留言,不過內容並非關懷,而是“你的東西在我手上”幾個大字。
“這小子不光四肢發達,腦子還是挺好用的嘛,已經反應過來人在我手上了,開始講條件。”柳青城拿着玉簪的手機看着信息,而此刻他正站在自己寶庫被撕裂開的的大門前。
“老大,關刀醒了。”女保鏢華雷上前提醒道。
“是嗎?那就去看看他吧。”柳青城收起了手機來到了大樓的醫務室內,這裡的醫療水平和設施堪比醫院,專門收治因爲打架鬥毆受傷的幫中兄弟的,避免正規醫院裡醫生報警的麻煩。
而今天這裡可謂人滿爲患所有的牀鋪上睡滿了哀嚎的病人不說,樓道里還坐着十幾個等着接受治療。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被沈冥投擲的加料三角鐵釘造成的傷勢,說重不重說輕不清,需要醫生清洗傷口內部減少風油精老乾媽等異物的刺激感,再縫針包紮。
幸運的傢伙只有一兩個傷口,倒黴的出門直接被繩索絆倒在了大片的釘子上不說,後面跟進的同伴還一起摔倒壓在了他的身上。那慘劇,簡直是被紮成了馬蜂窩。
最可憐的是這些被坑害的傢伙,甚至連襲擊他們的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一羣傷員裡受傷最重的就是和沈冥過招的關刀男了,當時沈冥爲了爭取快一點斬斷電梯裡的纜繩,出手沒有留力。那一拳的力道,用的是逆鱗臂配合氣勁決,雖然逆鱗臂沒有成型,但堅固的內部結構也不是人類的級別了。
這才造成了關刀男昏迷了整整3個多小時才甦醒過來。他胸前的內骨斷了6根,而且六根都是粉碎性骨折,內臟也承受不不同程度的傷害,3個月裡噓噓都會帶血,想生娃估計光調理好就要到3年以後了。
“他用了多少時間?”柳青城毫不關心關刀男的身體,直截了當道。
“20秒……不會更多。”關刀男虛弱的回答道。
“用了幾招?”柳青城問道。
“一拳,速度太快,正中胸口。”現在想起來關刀男還心有餘悸。
“感覺如何?”
“力透體入髒,髒痛大於肉痛,力道順着肌肉向四周擴散,作用於全身,瞬間瓦解了還手的可能。”關刀男已經形容的足夠具體了。
“我明白了,大概就是這樣吧。”柳青城上前,微笑的將手掌放在了關刀男包紮着石膏的胸口。
柳青城的姿勢沒有任何給人發力的感覺,但他站立的地板磚卻啪得一聲突然迸裂成了蜘蛛網狀的細紋,柳青城印在石膏板上的手掌也留下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巴掌印。
再看關刀男,剛纔還活着的小夥子,七孔流血,下面還飈出了血尿,眼睛珠子更要爆了一半的瞬間斷氣,其手法已經超乎了現代科學能夠解釋的範疇,就連跟了柳青城多年的華雷每每看他殺人也是不寒而慄。
“其實上次看那小子出手打敗布歐時就覺得他有用氣功了,但手法稱不上老道,最多也就剛學習5年的火候,但是今天打倒關刀的這一拳,瞬間就達到了十年內家修爲的水平。
我不知道該如何理解,或許上次是他有意隱藏,或許這次是他超常發揮。不管如何界定,他都堪稱武學奇才。”柳青城對沈冥的評價頗高。
“老大,現在怎麼辦?需要我帶人去把他抓回來,還是做掉,您說話。”華雷恭敬的詢問道。
“沒必要,我自己來就好了。”柳青城說話時已經舉起了玉簪的手機打電話給了沈冥。
“柳青城,我對你的普洱沒興趣,對我來說它就是一坨500年前的翔,泡出來的也是馬尿味,你要我隨時可以給你送過去。”沈冥不等對面開口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呵呵,該說說你的條件了。”柳青城也是開門見山道。
“我要換人。”
“和我想的一樣,用三千萬的餅換人可以接受。給我把它包好了,明天我會通知你地點的,記得不要遲到。”柳青城最討厭的就是等人。
“放心,我從來不遲到的,不管是給人送貨還是送終,絕對準時。”沈冥說完掛短了電話,接下來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而此時的尋金銀等人又被帶回了他們離開沒多久的地下伊甸園。進過他們的鬧騰,今天這裡早早就收場了,所有的顧客和基本員工都已下班,只有青幫的子弟門徒還手提着砍刀候在這裡。
那中央位置的拳臺早已被清理乾淨不說,現在還撲上了一張塑料黑墊子上面成圓形的擺放着四把金屬椅子。
光膀子的魁梧大漢將尋金銀四人給拖行了過來,雙手雙腳全部靠在了金屬椅子上。
已經表明了叛徒身份的鐵鏈換了一副嘴臉,高傲的站在了他們的中央,跟主持人一樣嘚瑟。
“金鼎,你看這傢伙像不像一條狗啊?”鉑戒笑着。
“別侮辱狗了好嗎?我挺喜歡養狗的,但絕對不會養這種忘恩負義的畜生。”金鼎一臉鄙視道。
“鐵鏈啊鐵鏈,我以爲就鉑戒那種嘴尖舌滑的傢伙會叛變,誰能想到你這種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的傢伙也會當叛徒,你太他嗎反串了,下次年會讓你演女的跳鋼管舞,估計你也能得心應手吧?畢竟你本來就沒有卵。”銀釘刺骨冷笑道。
“如果口無遮攔能讓你們舒服一點,站這給你們罵一天我都沒關係,不過正事還是要處理的。”鐵鏈說着來到了尋金銀的面前,“阿爹不是孩兒不孝,只是我不想像您那樣,當個賊還那麼辛苦。瞧瞧您今天,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還不能退休,不就是擔心後人壞了您的規矩,歪樓發展了嗎?
按我誰賊就是賊,哪來那麼對仁義道德,當了賊還一天到晚拿自己當雷鋒,不就是當了女表子還非要立牌坊嗎?”鐵鏈終於說出了自己多年來的人生觀。
“真該讓這畜生當騙者的,這麼多年總是高呼擁護阿爹的是他,任何決議最先執行的也是他,現在卻回頭教育我們開副本的方式不對,裝得太他嗎像了!”鉑戒自愧不如。
“說吧,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其實尋金銀已經猜到了,只不過想等這不要臉的東西說出來。
“其實柳老闆除了喝茶看拳外還有第三個愛好,那就是收集古玩,他看上了您那塊盜聖的牌子了”鐵鏈這樣的解釋就完全說得通。
“那你又是爲了什麼呢?”尋金銀並不生氣,繼續輕聲問道。
“不是已經說了嗎?第一爲錢,第二爲錢,第三還是爲錢,柳老闆答應一旦玉牌到手,就能分三千萬給我,拿到錢,我馬上就會離開魔都,去過我自己全新的生活。至於去哪,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們了。”鐵鏈熟練的解釋道。
“不,這應該是你跟柳青城解釋的理由,在我這它一點用都沒有,我太瞭解你,瞭解你眼裡的玉望,你不是那種會爲了錢出賣我們的人,這一點即便到現在我依然堅信。”尋金銀繼續追問着。
“阿爹,人生在世難得糊塗,何必看的那麼透徹呢?”鐵鏈無奈苦笑道,“現在就說出來,大家都不用吃苦頭。”
“來來來,我來告訴你,其實玉牌就塞在你的菊花你,但因爲你菊花太大了,所以你感覺不到,這時候你就該請一個探險隊進去幫你把它給找出來。”金鼎喪病補刀道。
鐵鏈面無表情的走到了金鼎的面前,手中出現了一把車鑰匙,直接插進金鼎的大腿上。
強咬着牙齒的金鼎硬扛着疼痛不叫一聲,哪怕頭頂上疼的滿是汗珠,渾身都在哆嗦。
“阿爹,就算幫幫我也幫幫你自己吧!你不想看着你的孩子死去,我也不想親自動手幹掉這些兄弟啊!”鐵鏈祈乞求時,握着車鑰匙的手掌卻在不停的轉啊轉的,鮮血往外飈出了半米高,跟噴泉一樣。
“爽!”金鼎痛到了極致突然大聲的吼道。
“你瘋了嗎?這有什麼好爽的?”
“你敢**當然敢爽!有種這條腿再來一次!”金鼎咬牙切齒道。
“算了,換個玩吧。”鐵鏈說着拔出了鑰匙,向着鉑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