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蘭很想問問焦翼聚嬰過程中的細節,但她知道,焦翼連續在房間裡運轉聚嬰心法一個月,早已疲憊不堪,便道:“小翼,你去好好休息一下,我這就給小婉她們打電話。”
焦翼卻坐着不動,道:“師母,現在還沒天亮,先不急給小婉她們打電話,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說。”
高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問道:“什麼事?”
“在拿到冰蠶蠱之前,雖然有滿地星提供真氣,但我的金丹一直停滯不前,現在我知道原因了。”焦翼說道。
“什麼原因?”高蘭的語氣略有些急促,之前焦翼的金丹一直沒有變化,她就覺得有些不正常,要是需要凝聚天地靈氣來吸納真氣,那也罷了,可是有足夠的滿地星,真氣對焦翼根本不是問題啊。
當時她就猜想過,也許是因爲焦翼的金丹足有三顆,所以進境要慢上許多,但現在焦翼專門提出了這個問題,顯然另有原因。
“師母,同樣的金丹,同樣有滿地星提供精純真氣,你的金丹可以快速成長,而我的金丹幾乎沒有變化,這是因爲,師母你學的修仙心法,並不適合我,準確說來,是這個修仙心法不適合男人修煉。”焦翼正色道。
修仙心法居然還有男女之分,高蘭愣了一下,但她突然想起,師父雲曦所在的雲門,絕大多數修仙者都是女子,元嬰期之上的修仙者中,更是沒有一個男人,難道真像焦翼所說的那樣,自己的修仙心法,不適合男修煉?
焦翼的金丹能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成長,一來是因爲有滿地星提供精純真氣,但更關鍵的是,有冰蠶蠱的至陰寒氣刺激。
“小翼,那你現在凝聚出了元嬰,我教給你的心法,能讓元嬰成長起來麼?”高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如果是用現在這個聚嬰心法,元嬰也未必不能成長,但恐怕得要上千年的時間。”焦翼完全相信寄生靈魂的話。
高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雖然焦翼沒有完全否定她教的修仙心法,但上千年的時間,她娜等得起啊?千年之後,她和焦翼還能剩下幾根白骨都不知道了。
自從知道令她魂牽夢縈的那個男人是在雲夢仙境後,高蘭最大的期盼,就是焦翼能修煉到渡劫半仙的境界,開啓前往雲夢仙境的傳送通道。
可是現在,焦翼所學的修仙心法,根本不適合男人修煉,單是一個元嬰期,就要不是她和焦翼等得起的,又怎敢奢望焦翼渡劫?
“這麼說來……是沒……沒……”高蘭嘴脣顫抖,但還是不忍把“沒希望”三個字說出來。
“師母,我一定要去雲夢仙境,也一定要讓你跟師父在一起。”焦翼不忍看到高蘭眼中的絕望,連忙開口說道。
高蘭心裡就像滲入了冰蠶蠱的寒氣,拔涼拔涼,失神地看了焦翼一眼,眼神蒼白。
焦翼知道,師母高蘭以爲自己是隨口安慰她的,淡淡一笑:“師母,其實你教的修仙心法不適合我修煉,並不是我自己發現的。”
心如死灰的高蘭,聞言不由愣住,聽焦翼的意思,雲曦師父所教的修仙心法只適合女人修煉,是別人告訴他的?可是,這一個多月裡,她跟林靜瑤她們輪流守護着焦翼凝聚元嬰,根本就沒有外人來過翠微山別墅啊。
“師母,你有沒有聽說過神農氏?”焦翼生怕高蘭一下子接受不了,沒敢直接說出寄生靈魂的事。
高蘭沒有說話,身爲華夏人,又有誰會不知道炎帝神農。
“神農老祖宗,是華夏農業和醫藥業的發明者,教會了世人鑽木取火,這些大部分人都知道,但有一件事,知道的人就沒幾個了。”焦翼故作神秘地道。
高蘭皺了皺眉,她不喜歡有人跟她賣關子,自從她成爲仙塵集團的總裁之後,也沒人膽敢故意吊她的胃口。
“神農老祖宗是個修仙者,而且還修成了大乘真仙。”焦翼也不敢吊高蘭的胃口,頓了一頓就趕緊說了出來。
高蘭一臉驚詫,不光是因爲神農是修仙者,她還聽師父雲曦說過,大乘真仙只不過是修仙者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就連渡劫期的修仙者,也都絕跡了。
“神農老祖宗是三神唸的修仙者,他老人家在大乘飛昇之前,將他的鑄器、種藥、煉丹,以及他修仙的心法,都留在了他的一份神念中,並將這份神念封印在了一塊黑玉里,當年我跟師父進了神農老祖宗的墓室,在神農玉棺中發現了那塊黑玉,我一將黑玉拿在手中,黑玉就融進我身體裡了。”焦翼極力想要裝出平靜的樣子,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內心的興奮。
高蘭呆愣半晌,跟着,極度的欣喜,讓她眼眶發紅。
神農修仙的心法,當然是適合焦翼的,神農只是三神唸的修仙者,就能夠修成大乘真仙,焦翼的神念比神農還多了一個,修成大乘真仙更加不成問題!
“小翼,照你這麼說,神農前輩留下的黑玉,早在六年多前就進入你的身體裡了,你怎麼一直都沒有修煉?”高蘭一臉的納悶。
神農的精神封印在焦翼的身體裡,若是換了其他人,肯定會認爲焦翼是在胡說八道,但高蘭自己就是修仙者,知道修仙修到了大乘真仙的境界,有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本事,而且,她相信焦翼不會騙她。
“師母,神農老祖宗的黑玉,雖然早就融入我身體裡了,但被神農老祖宗的神念是被封印了的,必須要吸收元力才能激活,如果沒有師母你教我修仙心法,我就不可能有化丹成嬰的一天,神農老祖宗的精神印記到我手裡就白搭了!”
見焦翼越說越激動,高蘭打斷了他的話:“行了,只要你有辦法能讓元嬰成長那就好,現在你去休息,我叫靜瑤她們起牀。”
“等等。”見高蘭已經起身,焦翼忙叫住了她,“師母,我身體裡有神農老祖宗精神印記的事,你千萬別跟別人說,就是小婉她們也不能說。”
“爲什麼?”高蘭愕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