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從地窖裡面出來,張文炳的槍口就對準了我,還讓我交出“魆”靈。奶奶的,這讓我覺得匪夷所思。
他要是搶奪我的玉牌,或許我還能夠理解,但是他卻是要讓我交出“魆”靈?
“張文炳,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緊鎖着眉目,不痛快地問。
不過,我發現張文炳的眼目陰沉沉,那張臉也透着冷厲。
“媽的,你少裝蒜,把那個‘靈’給我交出來。”張文炳抓着槍,就在我腦袋上面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力量很重,我的腦袋立馬就流血了。
嘶,那是真特麼的疼啊。
“快點,快把‘靈’給我交出來,少廢話。只要你把‘靈’給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現在對執行者的名額已經不感興趣了。”這是張文炳的話。
通往地窖只有一個木梯,我停在地窖口,沒有往上爬。地窖口張文炳惡狠狠的聲音也傳進了地窖裡面。孫讓聽到聲音,忙喊着,問我,“秦哥,咋了,怎麼還有張文炳的聲音?”
我沒有回答,因爲張文炳還在惡狠狠地盯着我。
“張文炳,你是不是想錯了,是,‘魆’靈的確是被我逮住了,但是它可不是我的東西,而是屬於這棟小樓,我沒權利,把它交給你。再說,今天是最後的一天了,只要我們度過今天就能夠拿到執行者的名額。”
“難道你真的不想要執行者的名額了嘛,那可是二十年的壽元。”
可是,張文炳卻是沉聲說道:“不要,什麼二十年的壽元,老子不要了,我只要那個‘靈’,你快點把它交給我,我要見我老婆,快點!”
“見你老婆?”
哦,我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先前“魆”靈製造出幻覺的時候,張文炳的眼前出現了他老婆的幻象。又因爲他對他的老婆有着極深的感情,所以張文炳纔想見他的老婆。
“張文炳,你沒搞錯吧,先前那都是幻象,我不是說了嘛。你看到的你的老婆,也都是虛假的,是你被那個‘魆’迷惑了。你要是想見你老婆,大可以拿到執行者的名額再去見。”
不過,張文炳根本就不聽我的,他怒聲道:“少囉嗦,你先給我出來,不出來,我就弄死你。”
丫的,我也是沒有辦法,槍口都頂到我腦門上面了,我又能怎麼辦。“好好好,我出來,我出來!”
於是我就一手扳着梯子,另外的一隻手扶着地板,從地窖裡面爬了出來。而張文炳的槍口一直頂着我的腦袋,沒有放鬆。
在我出來後,孫讓他們三個人也跟着爬了上來。
最後,那個“魆”靈從地窖裡面飄出來。看到“魆”靈的時候,張文炳的眼睛都在冒光。而孫讓他們幾個人也都很緊張。
“張文炳,你你...你別亂來啊,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都在爭奪執行者的名額,你這麼做,可是對你沒有一點好處的。你想見你老婆,你可以回家見,現在不是時候!”孫讓氣鼓鼓地說道。
張文炳瞥了孫讓一眼,哼聲道:“你們不懂,你們不是我,你們懂什麼。我的老婆已經死了,我現在已經沒有老婆了。但是,我想要再見到她,哪怕是不真實,我也願意。”
張文炳的話,讓我很震驚。沒想到他的老婆已經死了,看來他心中也是有執念的,就是想要見到他的老婆。
丫的,他還是一個情種。
沒想到,那個“魆”靈聽了張文炳的話,卻是“咯咯”笑了起來,笑得還很怪異。但是它身上被我施加了“陰文封印”,也不可能去迷惑張文炳。
可憐的我,現在雖然掌握了五行元素,但是卻被人用槍頂住了腦袋,還真是難受。
“快點,我不想和你們多囉嗦,讓那個‘靈’到我的身邊來。快點!”兇狠的張文炳又用手槍的柄在我的腦袋上面敲了一下,很用力。
我覺得我的腦袋都快變成西瓜了,有被敲碎的風險。
還不等我說話,張文炳一下就又摟住了我的脖子,把槍口對準了我的太陽穴。“我感覺到了,你們身上都掌握了五行元素,但是你們不要給我耍花樣,我只要那個‘靈’。”
張文炳說着,摟着我就朝後退去。
就這麼招,他帶着我一直退到了小樓的門口。
孫讓、赫連小小他們很擔心我,所以一直跟了上來。那個“魆”靈好奇地眨動着眼睛,盯着張文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文炳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般,怒洶洶地說道:“我不會給你們太多時間,我數三個數,你們就讓那個‘靈’過來。一,二......”
就在張文炳快要數到“三”的時候,我急聲道:“慢着,張文炳,你等等,你聽我說。那個‘魆’靈被我下了陰文封印,要是不解開的話,它也不會製造出幻象,你也...見不到你老婆。”
“所以說,你最起碼得先鬆開我吧。”
張文炳道:“鬆開你?你以爲我傻嘛,鬆開你,你秦玉陽肯定會想法子擺脫我,肯定不會放過我,我纔不會和你妥協。”
丫的,他還真是固執,弄得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先前藏進我兜裡面的小傢伙靈狸,卻是忽然從我的衣兜裡面竄了出來。
這個靈狸聰明得很,我被張文炳剛剛用槍抵住了腦袋的時候,它就從我的肩膀上面下去,躲到了我的衣兜裡面。
現在它忽然攻擊,一下就撲到了張文炳那隻抓着槍的手上。緊接着,槍聲就響了起來。不過在靈狸撲出去的時候,槍口發生了偏轉,子彈從我的後面射出去了。
“砰”的一聲槍響,震得我耳膜發聾。不過趁着這個時候,我還是一把推開了張文炳的手,身體在地上滾了一圈,閃躲了出去。
“孫讓!”我喊了一聲。
孫讓剛剛就在暗中凝聚火之元素,我已經感覺到了。眼見我脫身,孫讓的右手被帶有火之元素的陰司法力覆蓋,直接朝着張文炳轟出去。
“噗。”
拳頭上面帶着的強猛威力,直接把張文炳轟了出去。張文炳的身體撞在了木板上面。木板也不結實,直接被張文炳撞出個窟窿來。火之元素形成的火光,在張文炳的胸口留下了一道痕跡。
張文炳的腦袋一歪,就吐出了一口紅血。
“混蛋,你們耍我!”張文炳惡惱惱地說道。然後,他就抓着手槍,不由分說,就朝着我們射擊。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子彈朝着我們幾個人射來。
“哎呦!”孫讓躲閃不及,肩膀被子彈射中,衝擊力把他掀翻在了地上。
赫連小小和厲濤也緊忙躲閃。我眼見如此,右手朝外一甩,水之元素凝聚成的冰凌,就朝着張文炳射去。冰凌“噗”的一聲就射在了張文炳的手背上面,在上面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鮮血從傷口裡面流出來,張文炳疼得手槍掉到了地上。“媽的,你們敢傷我,混蛋!”
緊接着,張文炳就施展了土之元素,一時間,地面上爆發出土氣,地板被隆起的泥土掀飛,帶有土之元素的陰司法力就朝着我們竄來。
赫連小小反應很快,她的手掌按在了地板上面,木之元素形成的陰司法力,爆發,瞬間地板就好像是活了一般,快速地變成了綠色,然後,生出綠色的植被,形成了一道牆,護在了孫讓的前頭。
“蓬!”
土之元素和木之元素形成的陰司法力碰撞,形成的破壞力也是很大的,把不少的木板還有地下涌上來的泥土都搞得稀巴爛。
因爲五行元素裡面“木克土”,所以效果還不錯。
張文炳有些震驚:“你們的身上,竟然都具備了五行元素,這...這怎麼可能!”
我從地上站起來,說道:“怎麼不可能了,這是我們的機緣。你爲人兇狠歹毒,怎麼可能會獲得這樣的機緣,要是你先前能和我們好好相處,也不至於現在鬧得這麼僵,變成現在的這種地步。”
“要怪就怪你太自私了!”
張文炳冷着臉,陰沉沉地笑着,說道:“沒錯,我的確是自私,那又如何,人就是自私的,爲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什麼都可以做出來。”
張文炳慢慢地從門口站起身來,面朝我說道:“秦玉陽,我在問一遍,你們到底把不把那個什麼‘魆’靈交給我?”
孫讓捂着傷口,不等我說話,他就說話了。他怒道:“放屁!交給你個屁!...那‘魆’靈是這棟小樓的主人,我們不過就是在這裡暫住,對人家已經是打擾了。你現在讓我們把‘魆’靈交出去...張文炳,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很過分嘛!”
張文炳的臉上卻是露出陰損損的笑容。他目光微眯着,掃着我們幾個人,最後目光又盯住了那個“魆”靈。
他說道:“好,既然你們不把‘魆’靈交給我,那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我現在就把門口的白燈籠毀掉!你們看吧,我的身後可都是鬼屍,很多很多的鬼屍,一旦沒了白燈籠,你們都得失去成爲執行者的資格!”
奶奶的,這招的確是夠損的。恐怕先前的時候,張文炳就已經是想到了這一點。
通過門口上面的洞,就可以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鬼屍。正是因爲白燈籠的緣故,那些鬼屍纔沒有進入小樓裡面。但是,張文炳站在門口,身上有着活人的生氣,我們幾個也都是活人,再加上,我們身上的玉牌。這都刺激到了外面的那些鬼屍。
那些鬼屍開始瘋狂地吼叫着,都聚集到了小樓門前的不遠處。而且還稍稍靠近了一點。至於張文炳,他就站在白燈籠的不遠處,只要擡手,他就能把白燈籠給摘下來。
到時候,白燈籠沒了作用,鬼屍闖進來,我們幾個人誰他孃的也拿不到執行者的名額。
沒想到,最後的最後,竟然出現這樣的狀況。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