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把王家所有參與械鬥的族人全都帶走,又要押着傻彪等九個人上車,陸恆回頭望了望沈怡君,攔住沈明月:“不能這麼便宜他們,要罰沒他們的錢財,補償給沈姐!”
沈怡君在過去十幾天被傻彪等人砸了好幾次店鋪,直接經濟損失達到二十多萬,陸恆知恩圖報,決心從傻彪等人的身上給沈怡君找回這些損失。
“等到法庭上,由法官判決,罰沒這些人的財產補償給沈姐吧。”沈明月畢竟是體制內的人,凡事都喜歡走正規程序。
“你好好想想,通過這種方式真的能有效地補償沈姐嗎?”陸恆輕輕搖搖頭:“傻彪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們的財產都是隱匿的,真正的合法財產很少,法庭能夠查到的估計還不夠沈姐損失的一個零頭。”
沈明月輕嘆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陸恆微微一笑道:“還是催眠大法,問問他們的隱匿財產在那裡!”
“這不太合乎規矩吧。”沈明月有些遲疑,制度和良心在她心裡搏殺,最終良心的一端上放了對陸恆的感情,勝過了刻板的制度:“好吧,儘量別讓其他警察知道。”
陸恆走到傻彪等人面前,拍着他們的肩膀,看錶情似乎在說些奚落的話語,實際上在問他們那些灰色財產藏匿在什麼地方,在菲菲攝魂大法的幫助下,陸恆成功地問到了這九個人的財產情況。
傻彪做西門的扛把子做了七八年,西門是天馬市最大的服裝集散地,服裝生意是暴利,傻彪這七八年撈了七八千萬,他他那八個忠勇小弟跟着他也撈了兩三千萬,不過這些混-黑的是過了今天沒明天,刀頭上舔血,都崇尚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的生活理念,所以他們手裡有點錢就花在酒精、香菸、女人、賭博甚至毒-品上面,剩下的加在一起勉強只有一千萬。
傻彪本來是想把這些錢存在銀行,但他怕自己有朝一日被警察抓住,那些錢就被查封了,乾脆把這些錢封在十個油紙包裡,傻彪並不相信他那個見錢眼開的表舅,就趁黑把這筆錢集中放在扳倒井裡面的一個洞穴裡,準備等有一天殺了陸恆報仇雪恨後跑路時他們九個把這筆錢分了,他們每天看井不只是賺遊客的錢,更是要看好自己的錢。
陸恆把這個信息牢牢的記在心上,轉身走到沈明月面前,低聲道:“他們的錢有一千萬,我們拿來一百萬補償給沈姐,剩下九百萬你說該怎麼辦?”
“呵呵,你是在試探我吧,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正義到愚蠢的人,你們既然能把那個水利局長的八百萬拿來買別墅,對於這九百萬,我想你們應該有好的辦法來處置它。”沈明月凝視着陸恆的雙眼,立馬看出了陸恆的小心思。
陸恆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明月姐,因爲那些貪官污吏層出不窮,我們體制外的人,真的不敢相信你們這些體制內的人,這點你能理解吧?”
沈明月悲嘆一聲:“我非常能理解,我身處體制內,每天要跟那些貪官污吏打交道,很多時候明明知道對方貪腐了,卻礙於派系錯綜複雜的關係而不能將他逮捕,心裡很難受的,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早點帶你去醫院縫合傷口吧。”
陸恆看了一下那幾十名整裝待發的警察,笑道:“明月姐,你公事繁忙,還是先忙公事吧,就由小安送我到醫院縫合一下傷口就行了,沒有什麼大礙。”
沈明月也覺得拋開下屬而陪小情郎去醫院有些說不過去,歉意一笑,緊緊握住陸恆的雙手:“阿恆,答應我,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能再像今天這樣冒險了。”
沈明月帶着她的幾十名下屬押解那些罪犯走了,陸恆看了看四邊遠遠駐足觀看的龍井村民,擔心人多耳雜,那一千萬的現鈔會被這些人發現吞沒,他也不相信光頭強派來的二十個馬仔,就走到沈平安面前,低聲道:“你能從你媽媽的公司裡調來十幾個完全信得過的人嗎?”
沈平安忙問道:“阿恆,你有什麼大事要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