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石古堡,原沙古的房間中。
山羊不停地踱着步子,嘴裡發出不清晰的聲音:“該死的,那個魔鬼去哪裡了,該不會已經離開沙石古堡去指揮軍隊了吧?
真是嗶了白皮豬了,這個魔鬼還沒給我解藥,難道這個月底要忍受穿心的痛苦?”
想到這裡,山羊露出了後怕的表情。
“你是在找我嗎?”許航突然戳了戳山羊的後背。
“誰?!”突然間,山羊像炸毛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臉上恐懼到了極致。
等看清身後的人影后,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許航大人啊,幸好幸好。”
他錘了錘自己的心臟,那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更是在剛纔的那一瞬間差點跳出來。
對於許航的突然出現,山羊充滿了不解,他不明白,許航是如何出現在他的身後的,爲什麼他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要是殺死自己的話?山羊再次驚出一頭冷汗。
“沒嚇着你吧?”許航像是天使一樣,關切地問道。
山羊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沒,大人來看小的是小的榮幸,怎麼會被嚇到呢?”
“這就好。”許航點點頭,“我這次來事讓你幫我辦一件事的。”
許航把岩漿怪的圖紙以及單片機傳感器的成分交給了山羊。
“一週以後我要這些東西,有困難嗎?”
“當然沒有,保證完成任務!”山羊不住地點頭。
完美的身份轉變。
許航要這些材料並不是無故放矢的,全自動機器人的厲害他已經體會到了,如果應用在實踐中的話,勢必能給敵方密斯卡城的那藍星人一個驚喜。
而且晉升到初級生命體後,許航的精神力已經足夠充沛,即便同時控制多隻也沒有絲毫難度。
想想自己操縱成千上萬只岩漿怪擊潰敵軍的情形,許航就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
雖然沙石古堡的物資不多了,但打造一部分岩漿怪還是綽綽有餘的,許航只需要等待消息就行了。
當然,在這一週的時間裡,他也沒打算閒着。
心念一動,他就從空間揹包裡面感受到兩塊拼接到一起的月牙形令牌,據說拿着拼接好的令牌,就有權調動所有的軍隊,許航決定去試一試。
仍舊是悄無聲息的離開,許航左肩岩漿怪,右肩圖奇,徑直朝着沙石古堡東部走去。
許航依稀記得當日離開密斯卡城的時候是一路向西,最終經過迷失之地來到了河流之王小鎮,也就是說,東部是密斯卡城的地盤。
迎着熾熱的陽光,踏在焦黃的戈壁上,許航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想想一個多月以前,他來這裡的時候還只能小心,生怕惹上什麼禍端,但一個月後,他就已經成了沙石古堡暗地裡的主人,明面上的統領,享受無數人的擁戴,這兩者的待遇可是千差萬別的。
只是走了一個多小時後,許航的心就沉了下來,他發現好像沒有人認識他,想象中的“首長好,首長辛苦了。”這類的招呼聲也沒有出現。
要知道,一個多小時內,他已經見到了好幾波軍隊和幾十名行人,可沒有一個人認出他就很奇怪了。
“莫非山羊陰奉陽違,沒有通知軍隊?”
許航心中猜測。
想了想,他穿上了銀色鎧甲,35公斤的重量披在身上,對於十人之力的他來說宛如輕裝一樣,根本不影響行動。
鎧甲彷彿合身打造一樣,不管是紅翎頭盔還是能抵擋霸王龍全力一擊的護胸,亦或者平膝的長筒靴都恰到好處,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隙,也不會因爲長時間穿戴導致胸悶,因爲上面打下了密密麻麻的針孔,最大限度的減輕了重量,又方便通氣。
這身鎧甲彷彿具備特殊的效果一樣,穿戴在身上就不自覺的使人膨脹許多,許航覺得,就算是自己面前有千軍萬馬,他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智慧生物總是很戲劇化的。
當看到銀甲許航,尤其是頭盔那特別顯眼的紅翎後,那些過路的行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想起了幾天前沙石古堡宣傳的一幕,說是有一個陌生人成爲了全軍統領,在高臺上更是一招就擊敗了大將軍黑熊。
當時這些人還覺得自己距離這件事很遙遠,認爲軍隊打仗和自己一個平民有什麼關係,然而親眼見到全軍統領居然和自己行走在一條道路上,他們立刻感受到了榮幸。
“哇,是統領大人!”
“真的嗎,那個人就是統領大人嗎,好年輕啊。”
“也很帥啊,我發現自己愛上了統領大人了。”
面對這些議論,許航微微頷首,露出了職業化的笑容,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連番問了幾個人後,許航終於找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軍區。
當看到上百頂帳篷有序地駐紮在一個山丘上時,許航熱淚盈眶了:“不容易啊,終於找到組織了。”
以他的視力,稍微一掃就對這個軍區的大致情況有了基本的瞭解。
“站住!幹……”許航大搖大擺靠近軍區柵欄的時候,立刻有人叫住了許航,然而當看到那身標誌性的打扮後,忽然驚的說不出話來。
良久,一句話從那人口中蹦了出來:“統……統領大人好。”
“你們這裡的負責人是誰,帶我去見他。”許航將拼接好的圓環形令牌亮了一下。
“是!”
得到了命令,那人帶着許航朝最中心的那頂最大的帳篷走去。
當許航離開後,立刻有人發出了羨慕的聲音:“那就是統領大人啊,傳聞他有三頭六臂,會生吞活人,我一個在城堡中的朋友親眼見到他把那藍星人生吃活吞了!
大家以後都注意點,千萬不要激怒了他。”
“誒不對,我聽說的版本是,當日統領大人和黑熊副統領打賭,誰輸了誰就要被對方吃掉,結果副統領不是統領大人的一招之敵,最後統領大人準備吃掉黑熊時,是黑熊求饒並把自己的一家老小供給大人吞食,這才免了自己被吃掉的命運。”
不管傳聞如何,總之,許航還未做任何事,他的可怕形象已經在軍區中樹立了起來,所以沒有人敢違抗許航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