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一晚上的時間就被這毒舌的妹妹打擊了好幾次,但許航又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通過糖衣炮彈、好幾個紅包、高中生驅散術——五三等一系列手段,總算是成功把對方趕出了自己的房間。
“呼,好累啊,感覺應付一個惡魔妹妹比應付女友還要耗費心神,還是遊戲能帶給人快樂。”
“嗯,國慶期間父母帶着妹妹要在這裡住幾天,據說還要出去玩,這段時間肯定不能進入SC世界探索了,正好可以休整幾天,那麼……”
當目光重新投向桌面上擺的筆記本後,許航整個人都彷彿恢復了活力。
“開擼開擼!”
……
一個小時後,許航黑着臉把電腦關機了。
開局就遇到奇葩的隊友,看到那名ID爲快樂風男的隊友進入房間,許航就意識到了不妙,當秒選了亞索這個英雄後,他更是有了秒掉的衝動。
但這個時候他心底裡有一個聲音不斷出現,“只有懦夫纔會躲避豬一樣的隊友,真男人都應該主動扛起節奏的旗幟,再說了,萬一這是一名大神呢,起這樣的ID,說明亞索一定是他的本命英雄。”
在這種心理下,許航隨便選了一個暗夜獵手薇恩,企圖像狂小狗一樣帶動全場。
事實證明,體能的增長與打遊戲水平是否高超並沒有直接的影響。
就算你有超高的反應速度,但在遊戲水平本來就菜的事實下,很快就被對方滾起了雪球。
一局遊戲打完,聊天室裡。
助攻小王子(蠻族之王):對面的幫忙舉報SB中單和AD,謝謝。
我有烈酒你有故事(德瑪西亞之力):對面的幫忙舉報一下SB中單和AD,謝謝。
暴走的小學生(熔岩巨獸):對面的幫忙舉報一下SB中單和AD,謝謝。
快樂風男(疾風劍豪):死亡如風,常伴吾身,明明就是你們的問號跟不上我才導致輸的,別看我戰績1/11/9,要不是你們搶那麼多人頭,我早就carry了!
看了一眼開始對噴的隊友,許航默默退出了聊天室,他不是一個喜歡謾罵隊友的人,雖然他自己的戰績是2/8/1,但打遊戲嘛,有輸有躺很正常,做好自己的就行了,沒必要戾氣這麼重。
“感覺還是睡覺最適合我。”
許航躺在牀上玩手機發呆,雙手下意識地往旁邊抓了一下,卻抓了個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零食大禮包竟然空了!
……
次日,也即是國慶長假的第一天。
這天下着濛濛雨,不大,堪堪把地面弄溼,剛好適合外出活動,站在商業樓窗口位置往外面看,可以看到不少來來往往的車輛,一大半都是準備國慶七日遊的家庭。
許航妹妹許雅在揚城市郊私立學校上高二,國慶是年前最後一個較長的假期了,本打算趁着放假的時間好好玩玩,結果就在昨天晚上,家裡的兩位老人老毛病又犯了。
一到下雨天或者溼氣比較重的天氣,腿關節那裡就會感覺到痠痛,而到晴天又會恢復原樣,看了幾家醫院也沒檢查出來什麼毛病,反倒是花了不少錢,時間長了也就不了了之。
在現在的許航看來,分明是科研水平不過關,要不就是錢衝不到位,若是有了沙盒創造世界的黑科技,什麼疾病治不好?
“也不知道沙盒創造第二階段的任務完成之後會獎勵什麼黑科技,若是能有醫療方面的最好不過了,剛好能把父母的疾病治療一下。”
下雨天,許航本想好好放鬆一下的,結果經不住許雅的一直催促,這才決定帶着這丫頭去揚城轉轉。
主要是看着那一頁紅澄澄的戰績感到扎眼。
“別去太遠,路上慢點啊,早點回來。”兩位老人沒去,在家裡收拾東西。
……
即便已經是身家數百萬的暴發戶了,許航依舊保持着勤儉節約的良好作風,出門也是坐公交車。
到市中心後,對着穿着粉色山兔絨毛衣的許雅說道:“第一站去哪?”
許雅咬着食指思考了一會兒,指着一個方向,“去森林公園。”
頓時,許航撇撇嘴,“都多大的人了還去公園,幼不幼稚?”
“許航!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是我哥就可以隨便教訓人了,來,你給我說說,揚城除了公園還有別的景點嗎?莫非你想要帶着你妹妹去電影院,然後上下其手?”
許雅猶如炸毛的貓咪一樣,叉着腰,擺出一副兇悍的模樣。
這場面被周圍的路人看到,紛紛對許航投以怪異的目光,似乎在說,這人多大了還欺負妹妹,真丟人。
與妹妹的pk中再一次落入下風。
漸漸的,許航有些坐立難安了,居高臨下地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接觸到黑色的秀髮,一陣光滑,然後說道“走吧。”
心裡卻想到,“小說中的妹妹不都是很聽話,動不動就喊歐尼醬很乖巧的樣子嗎?怎麼現實和網上差別這麼大,歐尼醬是喊了,可那是看在零食的面子上,零食一吃完立馬變臉,連稱呼都變了。”
被揉腦袋,這次許雅沒躲,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肩並肩在街道上走着,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力。
兩分鐘後,許雅忍不了了,“許航,你不是說今天的雨下的不大嗎,你看街上多少人像看傻子一樣看咱倆!”
許航尷尬地摸着鼻子,“這我哪知道啊,天氣預報不准你又不是不知道。”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濛濛細雨,打在身上挺舒服的,爲了圖省事,許航隨身只攜帶了一個手機,一個錢包。
若不是怕引人注目,他連這兩樣東西都不想拿,塞到空間揹包裡就行。
誰知道才過了一個小時,小雨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給,你先披着吧。”許航把身上的黑色外套遞了過去,“再往前面走一二百米就有商店,到時候買把雨傘。”
接過外套,許雅看了看瞬間被淋成落湯雞的許航,猶豫了一下又還了回去,咬着嘴脣:“不……不用了,反正身上已經溼了,就這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