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的一拳,竟然讓盧勇俊有種如天地壓來,生靈無法抵擋的感覺。盧勇俊就把這絲雜念排除,手中的鐵鞭,仍然泛起層層鞭影,朝着宋飛轟過來的拳頭拍下。
宋飛連忙化拳爲掌,然後朝着盧勇俊的鐵鞭,連續拍了三掌。
盧勇俊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沒有想到宋飛敢拿肉掌對抗自己的鐵鞭。
宋飛是火之道的修士,在盧勇俊看來,火之道修士,走的是火焰的道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如此硬朗的風格,更是敢用肉掌跟鐵鞭硬碰。
宋飛的手掌,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受了輕微的傷勢,還好剛纔鐵鞭的力量大部分被火焰的力量所阻,否則自己的手非廢了不可。
不滅金身的拳法,就是硬碰硬的法訣,乃是終極體修法訣。練到最高成就,身體就是最強大的法寶,敵人的一切法寶,我用一拳轟碎。
這是巫族的戰鬥方式,也是巫族的霸氣。
宋飛這才發現,要發揮這套拳法的力量和精髓,就要先把肉身的力量給修煉上去,否則這套拳法在對戰中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而且這拳法,更多傾向是一種法訣,修煉肉身用的法訣,只有肉身足夠強大,他纔是拳法,可以比擬強術和法寶的拳法。
明白了這一點後,宋飛也沒必要繼續錘鍊拳法了,見盧勇俊的鞭影再次襲來,宋飛的雙手上,頓時爆發出沖天的火光來。
盧勇俊的鐵鞭還沒有敲到,宋飛雙手上兇猛的火焰突然脫體而出,化爲一連竄的火團,緊貼着盧勇俊的胸膛,如同炮彈一般射了出去。
第一個火團射在盧勇俊的身上,立刻被他的護身法力給震散,然後,第二個,第三個接連到達。
如果兩人的實力相差不多,宋飛的火團因爲把法力分散,根本對盧勇俊造不成什麼傷害。只可惜,兩者的法力相差的實在太大,宋飛的每一團火球,都讓盧勇俊應對得越來越艱難reads;。
火團如機關槍一般快速,盧勇俊的鐵鞭還沒有敲到宋飛,一連竄的火球頓時轟碎了盧勇俊的護身法力,然後把他的身子,接連不斷地轟飛了出去,倒飛的途中,又吃了好幾次宋飛的火球,等他落地後,整個身子已如同被撒了一層灰一般,黑漆漆的一片。
盧勇俊打算爬起,然後上半身剛剛翹起,便好像用完了全身力氣一般,不得不再次躺下。
這還是宋飛手下留情的緣故,僅僅只是讓他受了點傷。
宋飛回頭,冷冷地看了天煞宗的人一眼,淡淡地笑道:“你們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擡人,難道你要讓盧老這麼大年紀的人,自己爬回去嗎”
如果盧勇俊真的自己爬回去,那麼天煞宗也不用繼續在七玄門的勢力範圍內混了。兩名金丹的修士帶頭,連忙去扶盧勇俊。
不過在經過宋飛的身邊時,幾人都是遠遠地避開,彷彿宋飛是一個瘟神一般。
此刻,兩名金丹修士心中腸子都悔青了,真不該爲了欺負一下小幫派,擺出高手的姿態去欺負宋飛,這一下盧勇俊受了重創,自己將要付出的代價,想想就讓人心疼啊。但是爲了生存,又不能不出。
雖然說這件事,也有盧勇俊在後面推波助瀾的緣故,可修真界,原本就是不講道理的地方。
天煞宗的人擡着盧勇俊慢慢地走着,而擎天劍派的人在後面跟着,大山羊更是大呼小叫:“搶七玄宗他娘去了。”
這句話,氣得盧勇俊傷上加傷,差一點一命嗚呼。不過此刻的盧勇俊只是臉色憤怒,卻是一聲不言,反正這些人要去自己七玄門的駐地,到時候,七玄門的靈境高手出動,倒要看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什麼跟自己的門派對抗。
只是苦了自己,這次丟人算是丟大了,不過盧勇俊更是把這次丟人的怨恨,全部算在了宋飛的頭上,若是等會有機會,他一定會十倍討還,即便不能殺人,自己也要好好地羞辱他一番,讓他長長記性。
一行人的異樣,在路上到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些好事者,開始跟隨着宋飛等人,想要看個究竟reads;。
109號駐地,七玄宗的高手雲集一堂,掌門紅丘堰臉色有些微紅,滿臉不爽地觀看着門派內弟子們的切磋修煉,就好像別人欠了他很多似得,一臉的大鬍子往外刺着,如同一根根鋼針一般,此刻正唾沫橫飛地對着弟子們咆哮:“你沒有吃飯嗎有氣無力的。還有你,凝聚法力的速度太慢了,你的法術還沒使出來,就被人給砍死了,有個屁用。”
衆人默默地聽着,面對這脾氣暴躁的掌門,沒人敢出聲反駁,而門派內的一些老人們,則安靜地在一旁茶,或者潛修,對於紅丘堰的言語彷彿沒有聽到一樣。
紅丘堰好像是罵累了,拿起手中的一個大葫蘆,往嘴裡“咕咚咕咚”地灌着酒,悶頭喝了好幾口後,臉色纔有些改變,彷彿解氣了似的。
“你們哪裡來的人,來我駐地什麼事”紅丘堰突然轉頭,把目光投向駐地的入口處,一臉的怒色,彷彿活火山,正處於爆發的邊緣。
而踏入他們駐地的人,自然是天煞宗等人,稍後,紅丘堰倒是一眼認出了天煞宗幾人,頓時怒道:“老子什麼時候同意你們進來了。”隨即,紅丘堰眼睛一瞪,身子突然一動,如一陣旋風一般,刮向天煞宗衆人,劇烈的法力波動,吹得天煞門修爲弱些的弟子東倒西歪。
紅丘堰如一團烈火刮到天煞宗的陣型之中,然後把手按在盧勇俊的胸口,待發現還有平緩的呼吸後,才長呼了一口氣,繼而對着盧勇俊破罵道:“早叫你好好修煉,別跟這些混蛋攪在一起,這次招報應了。”
隨着紅丘堰身子的閃動,七玄門中另外三名長老,一名靈境一階,兩名金丹巔峰的修士同樣飛到盧勇俊的身邊。
靈境一階的老頭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對着紅丘堰道:“掌門,不管是誰打了老盧,我們都不能放任不管。”
“管,怎麼管”紅丘堰怒道,“如果對方是個元嬰高手呢你們去給老子管管看。”
“咳咳。”楊如林臉色微微一紅,雖然已經習慣了紅丘堰火爆的脾氣和粗魯的語言,但是真當他被紅丘堰當衆罵時,也顯得非常的尷尬,訕訕地笑道,“若是對方有元嬰高手,我等當然無能爲力,可是要是隨隨便便就來個人挑釁我們七玄宗,我等也不能忍氣吞聲不是。”
紅丘堰目光一擡,兩道精光射向駐日的門口,沉聲道:“什麼人,隨便踏入我天玄門的駐地,你來挑事的嗎”
宋飛眯着眼,看着這個如一團火焰一樣燃燒的老頭,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邪笑,雙手抱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的身後,更是圍上了數十個看熱鬧的修士,這些好事者興致高昂,一副唯恐世界不亂的樣子,找認識的人閒聊着,對着場內指指點點,說說笑笑。
天煞門金丹三階的修士,弱弱地對紅丘堰說道:“就是他們打傷了盧長老,在我等爆出七玄門的名號後,還被他們羞辱了一番。”
紅丘堰身邊的幾個老頭相互看了看,眼神之中有着濃濃的懷疑。
楊如林上前一步,淡淡地道:“你是說,這些人身後的高手打傷了老盧,然後讓他們過來道歉哼,要道歉,就讓他們身後的人自己過來。”
“不,不是。”天煞宗金丹三階的修士連忙指着宋飛道:“就是他,就是他打傷了盧長老。”
“哈哈哈,天煞宗的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竟然說一個金丹一階的小子打傷了金丹八階的修士。”還沒有等七玄門的人表態,駐地外,一個靈境修爲的觀衆指着那名金丹三階修士笑道。
隨即,又有一人附和道:“你們發現了沒,那天煞宗的棒槌此刻也是無精打采,一副被人強暴了的樣子,會不會他們滿門都被那金丹一階的小子給打了。”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這是老子今天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了,天煞宗,七玄門,你們還真不嫌丟人啊,老子都替你們燥得慌。”
“住口。”紅丘堰立刻大聲地咆哮,臉上青筋外露,對着駐地外看熱鬧的人道:“誰不爽的,來跟老子打打看,誰輸了誰在月華臺爬一圈。”
紅丘堰的一聲大喝,頓時讓現場安靜了下來。不是害怕跟他打,而是這個老頭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打着打着就會跟人拼命,自己是來參加論道大會的,根本沒必要跟他去打死打活。而且,自己是看熱鬧的,誰也不想淪爲被看熱鬧的。待衆人安靜後,紅丘堰如鈴鐺般的眼神投在宋飛年輕英俊的臉上,怒道:“小子,把你背後的人叫過來,就憑你,道歉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