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極東之地,一望無際的大海,海上‘波’濤洶涌,遠處大海連接着藍天。
天是藍的,海是藍‘色’,看着藍天白雲和行駛在海面上的小船,不由地讓人由衷地感覺到內心的舒暢,讓人的‘胸’懷也變得開闊起來。
這是大海之中一個荒廢了許久的小島,此刻的小島卻蓋了一做茅草屋,茅草屋外,一個少‘女’正在快樂地翩翩起舞,隨意地追逐着海鷗。
茅屋邊上,一位三十開外的少‘婦’一臉惆悵地望着遠方,一雙眼睛充滿了期待,彷彿那裡會突然出現一個朝思暮想的人兒一般。
“夫人,你還在想着老爺嗎?”小雅走到李秋眉的旁邊,看到了李秋眉不快的神‘色’後,自己也變得沉悶起來。
“沒事,我相信他,一定沒事的。”李秋眉笑道。
當初在烈火殿,君婉霜的一句話刺痛了李秋眉的內心:“母親當初爲愛掀開面紗,可是婉君的父親,如今又在哪?”
當初的山盟海誓,李秋眉遵循着黑火教聖‘女’遠古的遺留下來的執着:郎未歸來不飛昇,容顏只爲君一人。
每一代聖‘女’,都對愛特別的執着,包括李秋眉在內。
曾經,那也是一個巧合,一段美麗的邂逅,讓李秋眉爲了那個英氣勃發的男子摘掉了面紗。
離開時,那男子說:“我姓君,叫君栩,乃是東海空靈島的弟子,你等我,我會回來找你。”
一晃五十年過去了,婉霜已經長大‘成’人,並且可以跟心上人朝夕相處,她是幸運的。
‘女’兒幸福後,自己便沒了牽掛,親自追尋着昔日丈夫回來的路線,朝着空靈島前來。
到了空靈島之後,李秋眉經過多方打聽,卻無一人告訴自己關於君栩的事情,直到有一天,自己在這個島上遇到了一位充滿靈氣的美麗‘女’孩。
後來李秋眉知道,那‘女’孩叫做白‘玉’瑤,是空靈島島主的‘女’兒。
這是個非常和善的‘女’孩,絲毫沒有嬌嬌‘女’的架子,反而和李秋眉聊得非常地歡。
最後,白‘玉’瑤答應李秋眉,自己會幫忙打聽關於君栩的事情。
而這一等,已經是一個月過去了,李秋眉在此結廬等候,每天望眼‘欲’穿,希望白‘玉’瑤儘早送來消息。
君栩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突然不見,自己記得很清楚,他說他是空靈島的弟子,那麼一定是的。
“夫人你看,白姑娘來了。”小雅突然間指着天際遠處叫道。
李秋眉‘精’神一震,原本自己一直是盯着那個方向的,竟然情緒不佳,導致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
白‘玉’瑤一身白衣,輕飄飄地從遠處飛來,如同謫仙降臨一般,說不出的空靈。
“白姑娘。”李秋眉上前,眼中滿滿都是期待。
“李前輩,很抱歉,些許小事,耽擱到現在纔來。”白‘玉’瑤輕笑着道,然後示意李秋眉一同隨她坐在草地上。
剛坐下,李秋眉便有些着急地問道:“白姑娘,那人,可曾打聽出來?”
“空靈派,確實有那個人。”白‘玉’瑤道,“只是……”
白‘玉’瑤的言語中有些遲疑。
李秋眉嘆了口氣道:“白姑娘還請如實相告,在下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他是再娶了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秋眉雖然表情上極爲淡定,心中卻如刀割一般,期盼了五十年的夢中情人,****夜夜朝思暮想,日盼夜盼盼他歸來,若是變心,李秋眉都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那可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啊。
白‘玉’瑤嘆了口氣道:“既然前輩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在下就明說了。”
“請白姑娘如實相告。”李秋眉的心已經提了起來,她生怕聽到讓她心碎的內容,卻又不得不聽,這一份糾結,世人誰人能懂。
白‘玉’瑤道:“君栩比我大一輩,乃是我們空靈島八大長老中排名第三君長老的第八子,原先我以爲君長老只有七子,直到這次回去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最小的兒子,已經被禁足了。”
聽了這句話後,李秋眉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至少聽到現在,沒有聽到他變心的內容,着實讓她安慰不少。
“爲什麼禁足?”李秋眉焦急地問道。
“因爲你!”白‘玉’瑤轉過身,看着李秋眉道,“爲了你,君栩誓死不娶妻,而他原本是有未婚妻的,他的未婚妻,是碧雲軒一名長老的孫‘女’。
五十年前,君栩發現了一個秘密,他的未婚妻竟然未婚先孕,而那時候,他們只是有未婚夫妻的名分,去不曾真正在一起過。
發現了這個秘密後,君栩心中變得極爲暴躁,一怒之下離開了空靈島去修真界遊‘蕩’,之後,便認識了你。
過了三個月,君栩迴歸宗‘門’,而那時她未婚妻腹中的胎兒雖然已經打掉,但是那個秘密就如同君栩心中的一根刺一般刺得他疼痛,加上他心中有你,便竭力拒絕這個婚事。
剛纔說了,她未婚妻未婚先孕,只是個秘密,外人並不知曉,包括她未婚妻的父親和君栩的父親,而這件事情,並不能被其他人知曉,否則的話他君家和整個空靈島,將會成爲別人的笑話,娶的未婚妻懷了別人的孩子,這樣的留言誰都承受不起,而以君長老的脾氣,如同火‘藥’桶一般,恐怕會立刻點燃,找碧雲軒理論,顧全大局的君栩不想讓父親參與其中,只能把這個痛埋在心中。
而大怒的君家和空靈島,誤以爲君栩有了你之後才斷然斷婚,因此令他面壁百年。
後來,碧雲軒親自送上解婚的合約,但是這更加讓君長老和其他的長老憤怒,以爲是君栩的做法讓空靈島丟了臉面,因此這個禁足令,一直沒有解除。”
“那麼白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李秋眉輕聲地問道。
“按理說君栩禁足的時候,我還沒出生,確實不該知道。”白‘玉’瑤笑道,“不過我這一次去了君長老的家,見到了他本人,這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並且知道你回來尋他,他開心地不得了,如同小孩子一般上蹦下跳。”
“是嗎?”李秋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的‘潮’紅,輕聲問道,“他現在還好嗎?禁足會不會受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