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陵星域的一邊某個看起來比較荒涼的星域之內,兩對人馬在這裡對峙着。
一方白衣,一方則是紅衣。
看起來涇渭分明,讓人遠遠的就能夠看到這裡的情況。
除了處於最中心的兩波人之外,張揚還能夠看到這星空之上還有不少修士路過,或者留下來看熱鬧。
不過看起來似乎周圍這一羣看熱鬧的修士都對其絲毫的沒有什麼意外,不少人還在指指點點的說笑着。
張揚湊過去聽了一下,一下就知道了前因後果。
這東陵星域還沒有紅塵庵那種超級門派一家獨大,在這東陵星域,有兩個門派那是最強大。
一個飄雲谷,一個血劍門。
兩方原本就是東陵星域的巔峰宗門,兩個門派常年針鋒相對很正常,甚至有時候會因爲一個秘境出世而打的頭破血流,但是依舊是不分勝負。
所以在這個星域的修士都知道,一道飄雲谷和血劍門兩個宗門的人走到一起,那必然是要爆發一些爭鬥出來。
這讓不少人都是聞風而來,準備看看這次是那一邊厲害一些。
“練血,你未免也太囂張了些,褚蘭已經是我們飄雲谷弟子,就算你們再厲害,難道要準備在我飄雲谷的地盤對我飄雲谷的弟子動手不成?”
顧雲現在一羣白衣修士的面前,他沒有其他白衣修士的那種緊張,頗有一種老練的沉穩。
這次他也算是帶着門派裡的新人出去歷練,所以從兩方的力量對比來說,自己這身後基本都是剛剛加入飄雲谷的弟子。
而對面血劍門則是都是老面孔,有好幾個都是內門的精英弟子。
倘若真的打起來,顧雲也知道,自己的這些人恐怕抵擋不了多久。
但是他剛剛已經發出了求救信號,相信宗門的高手會很快趕過來。
“哼,你們飄雲谷的弟子?這可是我們血劍門先招收的人,就是因爲你們飄雲谷那個臭男人,她居然敢背叛血劍門,哼,血劍門對於叛徒,從來都是嚴懲不貸的。”
對面血劍門領頭的是一個穿着血色長袍的女人一臉冷漠的說着。
而在顧雲身後的一羣修士裡,一個有一些楚楚可憐女修正被這個練血看的躲躲閃閃,一臉的畏懼和害怕。
“哈哈,這是我們飄雲谷師兄弟魅力大,進了我飄雲谷,誰也別想欺負練血!”
顧雲還在拖延着時間。
練血一臉平靜的看着顧雲:“你們不用拖延時間了,我們的宗門長者也不是吃素的。”
“顧雲,我只給你三息時間,倘若不交出那個女人,我就殺了你們所有人!”
練血一臉的平靜,但是語氣裡的殺意卻讓人側目。
這女人絕對沒有開玩笑。
“一!”
“二!”
練血也不等顧雲回答,已經開始數數。
顧雲臉色難看,正如他所說,進入了他飄雲谷,誰也不能夠欺負他們飄雲谷的人。
“三!”
“給我上!先把那個小丫頭給我抓起來!”
練血一臉的冷酷。
“不要!”
那位叫褚蘭的女修一臉的驚恐,這種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人,最是能夠激發出其他修士的保護欲。
不過現在看來,飄雲谷怕是沒有力量可以保護她了。
“等等!”
在血劍門衆人一窩蜂竄出去的一瞬間,張揚已經閃身到了兩波人中間。
他舉着雙手,一臉平靜的看着血劍門的人。
“各方小輩,敢擋着血劍門清理門戶!”
一個血劍門的大漢手中大劍寒氣凌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模樣,對着張揚就是一劍!
誰敢擋着他們血劍門做事,他們血劍門定斬不饒。
反正在這東陵星域,除了飄雲谷,也沒有人敢對他們的事情插手,但是不管如何,也不管是誰,一切都打了再說。
大漢身上劍氣凜冽,修爲更是天仙之境,一看就知道是血劍門內的精英弟子。
而張揚卻氣息平靜,沒有多少氣息外露,僅僅是看他橫渡虛空可以判定,這傢伙應該是有仙人境。
不過看其打扮,似乎是某些散修一般。
去取散修也敢擋住他的去路?
只是下一刻他的劍就停止了。
“我都說了,等等,你耳聾嗎?”
張揚右手輕輕捏着這個血衣大漢手中的大劍。
原本削鐵如泥能夠將星辰都削成兩節的大劍卻將張揚的皮膚都沒有切開。
血衣大漢臉色頓時一變。
作爲劍修,他的劍就是他的本命法器,這在血劍門,是很普遍的,有的人一輩子都只有一柄劍。
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所以他對於自己的劍是最爲清楚。
可以說,他的每一劍都是集中了他全部精氣神的一擊。
這一擊,至少天仙層次之內,不可能有人能夠無視它。
甚至是空手去接住自己一劍。
就算是體修,也不可能這麼輕鬆。
難不成,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子,居然是仙君?
血衣大漢腦海裡陡然閃過一絲想法,不過很快他就下意識的搖頭。
“不可能,飄雲谷的仙君我都知道,再說了,飄雲谷還沒有體修到這種層次的人物。”
血衣大漢一瞬間,腦海裡電光火石的閃過了無數的想法。
不過最終,張揚卻在他還在若有所思的時候隨手一揮,就直接,將其甩飛了出去。
“怎麼可能!”
練血頓時臉色一變,手中法術萬千,將正在吐血倒退的血衣大漢直接給拉了回來。
“練血師姐,這個男人實力很強!”
血衣大漢一臉苦澀。
“很強?”
練血微微皺眉,她擡頭看着張揚:“血劍門再次辦事,無關人等,立刻離開。”
張揚對她搖了搖頭:“第一,血劍門是什麼勢力我還沒有聽說過,但是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第二,我可不是無關人等,這些人,和我有緣,沒什麼事,你們走吧,我心情不錯,不爲難你們。”
張揚平靜的說着,周圍人頓時都是一愣。
“哼,我倒要看看,你又多厲害!”
練血眼睛裡閃過一絲怒意,手中長劍一揮,她的手臂被劃開一道傷口,一滴鮮血從她手臂上緩緩滴落。
同時一股恐怖的氣息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