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就在今天的白天,他終於突破了先天之境!
心神內斂,蔣國生閉眼,身體內的每一條活絡的經脈就在他的腦海裡一分不差的表現出來。
而在這些經脈之中,一股股微微的真氣就在他的體內緩緩運行。
真氣,乃武者以後天再度反先天,將體內那一絲混濁的先天之氣在經歷過千錘百煉之後化爲能夠傷人的氣。
此刻他正在體會那種真氣流轉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原來這就是先天境界,蔣國生有些沉迷,但是當他的經脈裡隱隱約約傳來一股抽搐之感之後,他才收功。
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一天只能運行三個周天真氣,沒運行一次,真氣就會雄厚一分。
蔣國生戀戀不捨的從入定之中回過神,眼神有些可惜。
“太可惜了,要是能夠一直這麼修煉下去,也許這輩子的成就能夠達到更高一層。”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蔣老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柳月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蔣國生只能將心中那些激動又失落的複雜情感放在一邊,走出房門。
“月生,你們不用等我的,我們武者,修煉起來,雖然沒有修煉者那麼長久,但是也得半天。”
蔣國生看到柳家父女等着自己出來吃飯的時候,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眼神卻是露出了幾分欣慰。
“那裡,老先生是長輩,老先生沒有出來,我們這些小輩那裡敢動手。”
柳月生恭敬的說着,如果說,以前之前尊重蔣國生是因爲他們蔣家的勢力,那麼現在就是尊敬蔣國生這個人了。
要知道,先天之境,可是能夠媲美練氣修士的巔峰武者。
要論近戰,武者甚至有時候比之修煉者還要強大一分。
“好好好,那我們就一起吃吧。”
蔣國生哈哈大笑,就要落座的時候,突然他眼神一變,目光陡然之間變得凜冽起來。
對於蔣國生的變化,柳家的父女自然是看在眼裡。
“老先生,怎麼了?”
柳月生生怕是自己招待不週。
“外面有人在動手!”
蔣國生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三步並兩步,飛快的走向房間的落地窗前,整個人看向不遠處一個黑暗的街道里。
那裡,彷彿被漆黑的黑暗吞噬一般,原本在哪裡,應該也有路燈纔對,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那裡的路燈並沒有亮。
“蔣伯伯,那裡有什麼東西嗎?”
柳含煙的聲音自一邊傳來,之前她得罪張揚,要不是面前這個老人,她估計已經被張揚一巴掌扇死了。
現在一聽這個老人說有情況,她也忍不住好奇心走向落地窗,但是說着老人的眼神方向,她僅僅只看到了一片漆黑。
別說是她,就是柳月生也是如此。
只有蔣國生臉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普級先天之前,也許他還沒有辦法察覺空氣裡的那一絲絲波動,但是普級先天之後,他整個人的身體都被強化了一邊。
感知力也變得異常的敏銳,他能夠感覺到,那裡,就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裡,有一團烈陽在瘋狂的燃燒!
“那裡,有人在動手,應該是之前那位帶着狐仙的前輩,但是另一邊是誰?我感覺不出來,只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股陰暗的氣息。”
蔣國生面色凝重,他盯着街角,眼神裡閃過一絲糾結,最後還是一咬牙道:“你們兩人就在房間裡別動。”
他準備去看看,雖然這是一個無比冒險的舉動,但是他依舊準備去看一看,這是一個武者的渴望,對於強大的渴望。
柳月生臉色也凝重起來。
“好,老先生小心!”
柳含煙則是眼神動了動,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飛快的衝進了房間,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兩個望遠鏡一般的東西。
她走到落地窗前,對着柳月生道:“爸,用這個!”
“擁有夜視功能,而且有望遠鏡的效果。”柳含煙給了柳月生一隻,自己也迫不及待的用這望遠鏡望去。
原本漆黑的視線立刻變得有光線起來,雖然都是一些綠色的光線,但是對於觀看事物來說,已經足夠。
張揚眼神裡帶着一絲絲漠然,一腳將一個妖魔的腦袋踩爆之後,回頭看着已經被殺了一半人數的妖魔道:“怎麼,還要繼續,我可沒時間和你們玩下去了。”
一把金色小劍出現在他手中,一道道凜冽的劍氣將水泥地面如同切豆腐一般切成數塊。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和我們萬妖谷作對,想死不成!”
領頭的妖魔眼中已經沒有了最開始冷血,只有一絲絲的驚恐,他看着張揚的小劍,眼神裡的恐懼之色越發的濃重。
“呵,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們也敢衝上來送死?”
張揚笑了笑,手中小劍迎風而漲,化爲一把三尺長劍。
張揚右手持劍,左手輕輕一彈劍身,三分冰涼,七分興奮。
天元劍已經很久沒有飲血了。
“此劍名爲天元劍,不知道你們萬妖谷的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手持天元劍的男人?”
張揚輕聲說着,夜風在他耳邊輕輕吹過,他右手長劍一揮:“聽到了嗎?這是死亡的歡歌。”
“你,你是張…”
話沒說完,天地之間已經亮起了一道劍芒。
張揚收劍,整個人彷彿什麼都沒有做一般,轉身就直接踏出了黑暗。
也不管黑暗裡有多少妖魔的身體被劈成兩半,也不管會不會血流成河。
“萬妖谷,萬妖谷,看來我的抓緊時間了。”
張揚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他沒有想到,萬妖谷居然敢惹到他的頭上。
不過也無妨,殺了就好了。
人生路很長,修士的路更長,總會遇到一些荊棘和阻礙。
這時候就要有一把趁手的長劍,不管遇到什麼,一劍斬去就好了。至於剛剛趕到,看到了張揚最後一劍的蔣國生,他已經震驚在當場,原來,劍可以這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