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露緩緩睜開美眸。
她看到杜預,不顧一切撲到他懷中:“恩公,都是我不好!累得你也死了。”
杜預一頭黑線。
李清露哭道:“這裡便是酆都吧?你我都死了。”
杜預咳嗽一聲:“在下不才,不小心自救成功,還救了公主你。”
李清露愣了:“你我還活着,在陽間?”
杜預點點頭,將她抱入懷中:“你當然不會死。我絕不讓你死。”
李清露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因爲她發現自己不着寸縷,被恩公抱在懷中。
這簡直是羞死人了。
杜預哈哈一笑,從小龍女手中接過衣服,給李清露披上。
“童姥,我救了你性命,你卻恩將仇報,咱們這便一刀兩斷。”
童姥咯咯一笑:“你勾引了西夏公主,李秋水會放過你?”
杜預怒道:“便是李秋水不放過我,跟她決死一戰便是,省得被你算計來算計去。”
李清露突然一把挽住杜預的胳膊,抗聲道:“我今生今世,非恩公不嫁。想必皇太妃她,念在我的情分上也不會多加爲難恩公的。”
天山童姥一陣絕望:“你當真不肯助我,滅掉李秋水?九天九部、洞主島主你不要了?復國大業,你不要了?你以爲李清露的婚事,她自己能做得主?別做夢了!說不定李仁孝早就將她許配給鬆贊王子了。”
杜預一陣沉默。
李清露想起段延慶聽到的那可怕的傳聞,父親有意將自己作爲籌碼,待價而沽,引發天下動亂,一陣慌亂,緊緊摟住杜預。哀求道:“恩公,你帶我走吧。我不想成爲惑亂天下的紅顏禍水。”
天山童姥冷冷道:“普天之下,能勸動李仁孝的,唯有李秋水。李秋水不僅是他娘,更是實力通神,李仁孝不敢不聽。你們想要玉成好事。只有拿下李秋水,纔有希望。”
杜預點點頭。
復國大業不成,2個月後,等待他的將是死亡抹殺。
李清露依偎在恩公懷裡,一切都聽杜預安排。
天山童姥喝道:“你過來,我檢查一下你的內力。方纔你的生死符,好生厲害,比我種下的還要強。”
杜預剛要過去,李莫愁冷笑道:“你這老妖婆。又想對我主人做何事?”
童姥怒道:“我若想害他,方纔不交給他生死符製法,豈不乾淨利落?他因我訓練,連續突破兩層生死符境界。”
杜預走過去,童姥搭在他脈搏上,不一刻,便訝異地驚叫起來:“這是千年冰蠶?”
杜預奇道:“聽說,李秋水要圈養這千年冰蠶。來練習功法,沒想到你也聽說過?”
童姥跺腳道:“早知道這地窖有蹊蹺!外面酷熱。裡面卻滴水成冰。沒想到李秋水竟然養了一條天材地寶千年冰蠶在這裡。也難怪,這冰蠶只能生活在酷寒之地,冰窖是唯一適宜養育之處。估計這賤人要用冰蠶,來練成陰寒內力,對付我,卻被你得了好處。這冰蠶進入身體後。你的內力打出後,便自動帶上寒毒,極是厲害。同爲陰寒內力的生死符威力,至少比同級增大三成。”
杜預查詢空間,發現果然如童姥所言。他的1點內力值附着在某一功法上,原本可增加1點威力,現在卻可轉化成千年冰蠶寒毒威力,造成1.5點寒毒內力傷害。寒毒威力,在附着技能優先級基礎上加10點。寒毒除了造成傷害,還有遲滯對方行動、凝固對付內力的作用。寒毒可疊加一次。
比如降龍十八掌,原本擁有強悍的攻擊力,但杜預可額外花費內力值,附着其上,進行攻擊。除造成正常傷害外,還可造成內力值1.5倍寒毒威力。對方會遭受行動減慢、內力凝滯的負面效果,且可疊加一次,增強效果。
等於杜預擁有了遊坦之的全部強悍之處。
杜預心中一喜,這等福緣,是天山童姥和李清露共同推動自己,在機緣巧合之下,無意間獲得的。
缺少任何一個環節,自己都不可能見到這千年冰蠶。
估計李秋水,會被氣炸了。
童姥喝道:“既然你有了如此機緣,還不速速練功。若能在李秋水那賤人回來之前,將生死符或折梅手的威力再提升一層,便勝算大上一分。”
杜預疑惑道:“爲何定要我練折梅手和生死符?降龍十八掌或斗轉星移,豈不更強?”
童姥嘆道:“你的降龍十八掌、斗轉星移、龍象般若功、左右互搏,等級不低,一時半刻,哪裡能突破?將生死符和折梅手練到熟練,動起手來,聽我安排,便可擊敗這強敵。若非我此刻功力不再,憑我便可收拾那賤人!”
杜預微微一笑,轉身繼續練功。
他練習的重點,放在生死符上。
因爲剛剛吸收了千年冰蠶,內力陰寒,正適合練習生死符。
每個人的內力,種類不同,適合練習的功法也有區別。
蕭峰的內力,渾厚陽剛,打出去的拳法,氣勢剛勁,特別適合練習降龍十八掌。杜預與蕭峰多次交手,他相信自己即使與蕭峰一樣練習到9層降龍十八掌,也別想贏過他。此人在降龍十八掌上的造詣,早已超過數字層級概念。
杜預吸收了千年冰蠶,生死符的威力,也要強出三成,練習速度,也應有相應加成。
於是,杜預與天山童姥,又在此地呆了5天。
5天后,天山童姥功力再次大進,達到22歲功力。
她的容貌,從少女時代,便爲妙齡姑娘。
李清露已經被天山童姥送回了銀川宮。在杜預突破了生死符第六層後,童姥已經改變了要加害李清露的想法。李清露倒是不想走,但她失蹤時間長了,必然引起西夏皇宮的惶恐和大搜捕,危及恩公杜預的性命。
很快到了第三輪比武的日子。
杜預出去,參加這次比武。
鄧百川等人,等他回來,稟告這幾日的變化。
杜預被帶入一個屋子中,頓時一呆。
這屋子中,竟然堆滿了金子、銀子,光燦燦地閃耀不已。
鄧百川興奮道:“公子爺,那南院大王果然是惜命之人。竟然在幾日之內,湊齊了多達數百萬兩黃金白銀,給我們送來。還有2萬匹戰馬,被我寄存在賀蘭山下的一處隱蔽牧場。”
包不同呸了一聲:“這楚王,分明是個貪官!以他的俸祿,如何掏得起這天價的贖金?”
張德陽道:“那南院大王,如何處置,還要聽公子爺示下。”
杜預沉吟一會道:“這幾日,我讓你們每日打他,有何反應?”
風波惡興奮地捏捏拳頭:“公子爺,我看他早就對你恨之入骨,但我拳頭之下,他不敢說出來就是了。”
杜預點點頭:“放了!”
衆人難以想象自己的耳朵。
“楚王乃是遼國南院大王,說是5國之中,最有兵力權勢的不爲過。放回去,只怕遺患無窮。”張德陽道。
“他要恨,也是恨蕭峰。”杜預笑道:“讓他回去吧。咱們要復國,根本還要在他身上。”
楚王被擒拿的消息,也傳到了遼國,遼國耶律洪基,派使者要求西夏幫助,協調放人。西夏不願得罪遼國,禮部尚書整日在“蕭峰”寺廟所在,求杜預放人。
杜預一聲令下,南院大王耶律涅骨碌被放了出來。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放出後,陰毒地回望一眼,看到寺廟臺階上的蕭峰,拱拱手道:“數日招待大恩,改日再報。”
扮作蕭峰的杜預微微一笑:“不敢。也許幾個月後,便可見到王爺,再領教一番。”
楚王騎上戰馬,鼻青臉腫下,連靈州也沒臉回了,徑直帶人趕回南京。
杜預知道,這楚王發難,迫在眉睫。
自己當衆揭穿楚王的反心,楚王做賊心虛,必然要提前發動反叛。
從關外細作報回消息,蕭峰與完顏阿骨打,此時還在白山黑水間挖人蔘打黑熊。
杜預轉身入宮。
這次的對手是一名來自大宋五虎門的青年,並不出奇,被杜預三拳兩腳,打翻在地。
徵得了天山童姥的同意後,杜預命鄧百川,將鉅額的財富和2萬匹戰馬,統統運往靈鷲宮。
於是,在其後的日子裡,杜預便與童姥繼續練功。童姥不時傳出命令,命九天九部,在四周故佈疑陣,引誘李秋水四處抓捕,卻屢屢撲空。
而童姥和杜預,便在冰窖中,安生練功。
每到比賽之日,杜預便出去參加,返回時偷偷潛回冰窖。
日子一天天過去,以至於杜預都忘了,外面還有李秋水這致命的大敵存在。
一日,杜預正在練習生死符。突然,冰窖的大門被打開了。
天山童姥,渾身是血,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杜預急忙上前,抱住童姥,看向背後。
一個曼妙的身影,頭戴面紗,款款走下來。
李秋水!
她冰寒的美眸,盯着杜預,款款笑道:“慕容公子,你和這童姥,還真是敢想敢幹,竟然逃進我西夏王宮,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