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預一指外面:“我先去一趟靈鷲宮。收復九天九部和島主洞主。你留在此處,妥善照顧清露,並留意李仁孝的動靜。萬一此人起了疑心,你明白吧?”
他揮下手。
李青蘿鳳目一寒:“主人放心。西夏自從夏景宗去世後,大權掌握在太后與母黨手中。這李仁孝之所以畏懼我母親,便是因爲母親手中掌握着軍權。”
杜預一陣驚喜。
李青蘿看主人關心此事,微微一笑,拉起杜預的手,轉入了屏風後,精緻的牀榻上。
象徵皇權的黑色絲綢長裙,被粗暴撕開,貴婦人婀娜的曲線、雪白的身段顯露無疑,隨着華貴衣衫,化作蝴蝶飛散。
李青蘿一邊閉目享受衝擊,一邊喘息着將種種西夏王庭中的辛秘,娓娓道來。
原來,自從李元昊死後,按照党項人尊重女人的習俗,皇太后便自動獲得了較大的權力。這一習俗,導致西夏一直存在後黨與帝黨之間的爭奪。李秋水便是將權力牢牢抓在手中的一位皇太妃。雖然她沒有皇太后的名分,但依靠絕世武功和毒辣手段,她利用西夏一品堂,處死了很多政敵,控制了不少大將,很是有權力。
李仁孝對這雷厲風行,狠辣果決的母后,既是畏懼,又是崇敬。
杜預想起李仁孝在地洞,要一品堂高手不顧李秋水的死活,發動圍攻,現在想起來。多半也存了“刺客最好狗急跳牆,與李秋水同歸於盡”的心思。
一番暴風驟雨般撻韃後。李青蘿心滿意足、魂飛魄散地躺在牀榻上,耳邊還響徹着主人的命令:“2個月後,我要西夏發兵,助我攻打大遼。”
她慵懶地披上衣服,冷冷向外傳旨:“傳一品堂總管、徵東大將軍—赫連勃勃前來見我。”
赫連勃勃是赫連鐵樹的弟弟,是李秋水爲首後黨的鐵桿支持者,掌握着西夏一品堂和西夏鐵鷂子兩張王牌。
杜預騎着戰馬,瘋狂奔馳在酷熱的西域荒野中。
迎面飛馬疾馳而來一隊女騎手。鮮衣怒馬,英姿颯颯,長刀、弓箭俱在腰間,顯然訓練有素。迎面四個一模一樣的女孩,面容清秀、眉目如畫,鍾天地靈秀,攬日月精華。乃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看到杜預,這些女騎手紛紛翻身下馬,跪在地上。
那四胞胎美少女齊聲道:“梅蘭竹菊恭迎靈鷲宮主人!鈞天部先鋒500人,同時恭迎主人!”
杜預擡頭看去,險些笑出來。
原來,鈞天部這500美女。竟各個都是花信少婦、妙齡少女,一身緊身勁裝,勾勒出曼妙身材。
杜預奇道:“你等何以知道我是靈鷲宮主人?”
梅蘭竹菊道:“童姥已經用靈鷲宮特有的焰火聯絡信號,通知了左近的昊天部,並以暗號告知持有逍遙神仙環的。便是逍遙派和靈鷲宮的主人。我等迎接主人來遲,萬死莫贖。”
杜預聽得一身汗。這一模一樣、美如天仙的四個美女,同時口稱萬死莫贖,讓現代來的杜預,大汗不已。
“速帶我回縹緲峰靈鷲宮!”杜預道。
鈞天部隨即調轉馬頭,疾馳向縹緲峰。
在路上,杜預將童姥仙去的消息,告訴了梅蘭竹菊和鈞天部。
這些女子,要麼是童姥從苦海中救出的苦命女子,要麼是她收養的遺棄女嬰,對童姥的忠誠度,都是剛剛的,聽得童姥仙去消息,頓時哭聲震野。
杜預嘆道:“好在童姥大仇得報,死去之時,心滿意足,大家不必如此悲痛。”
梅劍抹去眼淚道:“我等在縹緲峰,前日得到童姥命人送來的數百萬兩黃金白銀和兩萬匹戰馬。童姥還命我等,加緊訓練,說要幫主人幹復國大業。我等九天九部的姐妹,2個月來,日夜訓練騎射,已然有所成就。主人請看!”
她一聲嬌斥。
蘭劍、竹劍、菊劍同時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取弓搭箭,只聽得嗖嗖嗖三聲,三支長箭搖曳着釘在百米外,一棵胡楊樹幹上,力道勁透樹幹,嗡嗡作響。
杜預滿意讚道:“比起西夏大遼鐵騎,並不遜色,很好!”
梅劍道:“我九天九部,均是自幼習武的女子,雖資質頑劣不堪,但在童姥的悉心調教下,總算是有所成就。比起武林中一般好手尚強出很多,更別說勝那尋常武士。九天九部,均已熟練騎射,足有5000可用之兵,供主人驅使。水裡火裡,絕不皺眉。”
杜預心中感動。
這童姥,對自己還真是不錯。
早在2個月前,便佈置幫助自己復國大業一事。
後來,她雖然對自己苛刻要求,百般訓練,但若非如此苦練,杜預的生死符便無法發揮作用,關鍵一戰,可能輸掉,更無法拔出36洞主72島主身上的生死符,收爲己用。
杜預正在汗顏,擡頭卻看到縹緲峰。
那是一座終日雲霧環繞的險峰。
但此時縹緲峰下,卻有足足數千武林人士,與數千女騎手,佈陣對峙。
梅劍俏臉一變:“這些賊子,都造反不成?”
蘭劍喝道:“主人,請稍等片刻,婢子們率領9天9部,將這些造反之人,一一殺光,提頭來見。”
杜預那個汗啊,苦笑道:“莫要着急,我自有辦法,降服這些人。”
竹劍道:“這些島主、洞主,聽聞了童姥去世,靈鷲宮無主,便來尋釁鬧事,試圖要走生死符的解藥。”
杜預騎馬向前,厲聲喝道:“我乃是縹緲峰靈鷲宮新的主人慕容復!諸位洞主島主,誰來代表。與我一言?”
這山下列陣鬧哄哄的數千各路豪傑,正是36洞主、72島主率領的。
他們從萬仙大會烏老大那裡。聽說天山童姥身體有恙,武功不如從前,便生了反意,要造反。
沒想到,九天九部諸女,竟然騎着剽悍戰馬,在山下列陣,抵擋入侵。
看到慕容覆成爲新一代主人。這些洞主、島主亂作一團。
白寨主躍出喝道:“我乃是貴州千家苗寨寨主,慕容復,你要怎樣?”
另一人躍出道:“我乃是南海鯊魚島島主司馬大,你若想用生死符,威脅我等,便是妄想!我等受夠了那老妖婆的要挾,不能自由。毋寧戰死。”
杜預笑道:“我從未想過要用生死符要挾各位。若各位信得過,我想解除你們身上的生死符。”
那白寨主與衆多綠林好漢,面面相覷。
司馬大喝道:“慕容復,你姑蘇慕容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武功厲害,但生死符你會解麼?憑什麼讓我們相信?”
杜預悠然道:“你身上中了三處生死符,分別是天門、池門和涌泉穴,我說的對不對?”
司馬大駭然,慕容復說的都對。
另一人突然發作起來。倒在地上,用手不斷撕扯皮膚。彷彿癢得受不了了。
他的兄弟抱住,哭道:“哥哥,你且忍一忍!”
杜預展開凌波微步,便衝向數千人方陣。
羣雄看到他陡然發難,不由便射出了手中的暗器。
只見暗器如雨,袖箭、飛刀、毒針、沒羽箭,紛紛飛來。
但杜預凌波微步,精妙無比,躲過箭雨,衝入人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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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邁着精妙步伐,數千人陣中,如入無人之境,一把將那生死符發作之人,提了起來,後有陡然退出。
杜預退到鈞天部陣中,才一把貼住那人的胸膛,用內力,逆運生死符內力,將生死符吸出來。
羣雄正在怒火萬丈,要攻打過來,卻看到那人原本痛苦癲狂,卻漸漸安靜下來。
一炷香功夫,他滿頭大汗,卻神色輕鬆地跪在地上,恭敬叩首道:“恩公大義,我端木強這條性命,賣於恩公了。”
他的兄弟奔過來,看到哥哥已經安然無恙,大喜過望,隨即跪倒:“請恩公替我也拔除生死符。”
杜預花了一炷香功夫,也將他生死符拔除。
這下,不管司馬大如何叫嚷:“萬不可中了慕容復的奸計。”羣雄們狼奔豕突,爭先恐後地涌來,跪在地上,磕頭不已,求杜預治療自己。
梅劍冷着臉道:“主人,這些人犯上作亂,即使不給於殺頭重罰,也要砍掉一隻手,否則如何懲罰他們?”
羣雄面面相覷,咬牙道:“只要主人肯醫治我們,便是砍手又如何,強似萬蟻噬骨。”
杜預微微一笑:“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豈能殺傷你們?懲罰一事,再也休提。我一一治療便是。”
羣雄大喜過望,口稱菩薩。
九天九部,同時下馬跪地,口稱主人。
梅劍宣佈了童姥的死訊,並告知大家,杜預便是新的主人。
九天諸女,聽聞童姥仙去,原本彷徨,但又得到了慕容復這樣名滿天下,又年輕英俊的名人,成爲新主人,一出手便化解了36洞主72島主造反的危機,頓時心悅誠服,拜倒在杜預面前。
杜預在九天九部的陪伴護衛下,上了縹緲峰。
縹緲峰地勢險要,靈鷲宮在此修建了大批易守難攻的要塞工事,派駐九天九部女將駐守。
杜預登上山峰,便無日無夜,開始拔出這些英雄豪傑的生死符。
他坦言,自己要做一件大事,若是各位好漢惜命,根治生死符後,便可下山自去,從此不必再聽命靈鷲宮。“
羣豪被杜預一個個拔出生死符,數年大禍,化解彌消,歡欣鼓舞,紛紛跪在杜預面前。
雖然杜預明言,可以自由離開,他並不懲罰,但十成人中,倒有7、8成跪倒在杜預面前,不肯離去,誓死效忠。
他們表態,天山童姥確實將他們整治得死去活來,杜預替他們拔除生死符,不異於再造之恩。
杜預命令這些豪傑,編成新軍,練習騎射。
這36洞主,72島主,手下都是亡命之徒,武藝雖稱不上江路一流,也比尋常武士,高明數倍,數千人操練騎射,着實壯觀。
多虧了有耶律捏骨碌送來的2萬匹雄壯戰馬,九天九部和羣雄,數量約有萬人,每人兩匹戰馬,保證馬力和機動性,堪稱一隻精銳之師。
杜預命梅蘭竹菊四劍,督促着衆人,每日演練騎射方陣,不可懈怠,自己走入了靈鷲宮的後山。
這裡,禁止諸人前往,只有靈鷲宮主人可以上來。
杜預走入後山,只見崖壁上,刻畫着一個個符號,正是逍遙派武功的精髓。
他得到空間提示:“你得到了靈鷲宮崖壁壁畫,獲得了六合八荒唯我獨尊功,並將它收入還施水閣的藏經閣中。你獲得了1000點反派值。”
隨即,又一提示響起:“你分別從無量山洞(段譽)、曼陀山莊、無崖子秘洞、西夏王宮、靈鷲宮石刻上,收集齊了失散在無崖子、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三人手中的逍遙派功法,並將之匯聚成冊。你額外獲得了1000點反派值,作爲獎勵。目前爲5630點。”
杜預滿意點點頭,這次西夏之行,收穫頗豐。
但目前反派值依舊不足以抵扣那大燕復國任務懲罰,一旦2個月後的任務失敗,他依舊要死。
杜預若有所思的走出崖壁,命令梅蘭竹菊加緊訓練這支九天九部勁旅,自己胯上戰馬,返回靈州。
靈州城中,西夏公主的第三輪比試,快要開始了。
杜預剛走進暫住的廟宇,鄧百川、王語嫣等迎接了出來。
“公子爺,出大事了!”鄧百川激動道:“遼國!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捏骨碌,便是輸給公子爺那個,趁着遼主耶律洪基北上打獵,在遼國南京起兵造反,已經攻陷了遼國上京!”
“終於來了!”杜預精神一震。
“耶律捏骨碌,兵勢浩大,足有50萬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了上京,俘虜了太后、皇后等數千人,並趁勢繼續北上,圍攻耶律洪基。”
風波惡道:“公子爺,我們慕容家盼了這麼久,終於盼到了今日,大家揭竿而起,跟隨公子爺殺向南京城吧!”
杜預苦笑道:“可惜我們這裡的準備,晚了一點,西夏公主至今還未決定歸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