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預大戰僥倖得勝,死裡逃生,正在喘息,卻聽得一聲嗤笑。
這一下可驚得杜預跳起來,手持血淋淋大刀,厲聲道:“誰?”
若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可就遭了。他此時的生命值不過18點,比重傷的黑蝮蛇強不到哪去。
一個身影出現在“華山派”山門石之上,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兩個不會武功的傢伙,打得你死我活,還動了不少心機,真是有趣。”
他的手中,還拎着一個嬌小的身子,穿着寬大的尼姑青衣,頭上沒有青絲,卻是抓了一個小尼姑。
杜預心中暗暗叫苦,臉上卻色厲內荏喝道:“你是什麼人?”
“大爺我的名字?”那身影從10丈高的山門石上一躍而下,輕飄飄落在杜預面前。
杜預頓時心中一凜。
30米高的地方跳下,卻一點沒受傷,何況他的手中,還拎着一個女尼?
這是多麼恐怖的輕身功夫?
這人的功夫,絕對在華山派六猴陸大有之上!
再看此人,面目倒是平凡地很,但眼中不時閃過精光,一身勁裝下,肌肉遒勁,幾個鷂起蛟落,矯捷如豹,端的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
“既然看了你半晌打鬥,大爺覺得你很是投緣,便告訴你。大爺就是田伯光,人送外號萬里獨行”田伯光大大咧咧道。
杜預一陣愕然。
田伯光?
《笑傲江湖》中的**大盜?
那他手中的女尼,應該就是恆山派的儀琳。
杜預擡頭看去,儀琳果然是一個清麗如仙的小美人。雖然不知被點了穴道還是中了迷香,儀琳昏迷不醒,但眉目宛然,清秀如水,更有一副出塵謫仙般的性靈之氣。縱然臻首之上,青絲全無,卻依舊無損這絕色女尼的美麗容顏。
在田伯光的手中,她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顯然昏睡中也害怕至極,瓊鼻櫻脣更是微微翕張,不知在夢境中呢喃佛經還是祈求菩薩護持,當真是我見猶憐。
田伯光見杜預呆呆看着儀琳,非但不惱,卻哈哈大笑起來,猶如好酒者向同好炫耀珍藏,寫字者大曬得意之作:“你小子倒是一雙賊眼亮招子!大爺好不容易去了衡山一趟,將這美麗小雛兒捉了來,險些被定閒老師太追上。怎麼樣?這妞不錯吧?”
杜預木然點點頭。突然,他眼前一亮!
自己既然身懷【狼顧狷狂】氣象,不容於正派武林,甚至被僞君子嶽不羣一見便喊打喊殺,何不投入反派陣容?
要知道,事情總有兩面,有利則有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狼顧狷狂】氣象,正派人士好感度-20,而邪派人士,天生好感度+20!
這應該就是田伯光肯跟自己說話,還頗感投緣的緣由了。
自己接到三個完不成則抹殺的任務,那第一個拜師和第二個泡妞,必須着落在這田伯光和儀琳的身上!
此時的杜預,一旦想到此節,便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哪裡還不死死抓住?
他穩了穩狂跳的心神,嘿嘿一笑,做出一副猥瑣模樣,評頭論足道:“田兄,實不相瞞,兄弟我也是同好中人啊!”
田伯光哈哈大笑:“賊行十里,氣飄八鄉。我一看你小子,雖然功夫全無,卻一定不是什麼好人!你老實點,到底壞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名節?”
杜預心中苦笑,自己一個苦逼宅男,除了島國動作片,堪稱宗師人物,這大姑娘小媳婦的名節麼,還真是沒機會壞過,實在殘念。不過這田伯光顯然在考校自己,他只好硬着頭皮道:“嗯,小弟口味甚爲獨特,不喜處子,實愛人妻,尤喜熟婦,哥哥見笑了。”
誰知道,他話音一落,田伯光便彷彿伯牙遇到子期,西門慶見到潘金蓮般,兩眼放光,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哈哈哈!老哥我眼光果然不錯!你小子正是我同道中人!我也不愛處子,哭哭啼啼的,又懵然無知,有甚麼趣味?不如人妻,嘿嘿,真是妙極!妙極!”
他一通大手直排杜預肩膀,杜預苦着臉被他險些拍出內傷。不過聽着田伯光從自稱大爺,到開始稱兄道弟,顯然杜預剛纔無心一語,大和其口味,簡直相見恨晚。
田伯光大手一揮:“此地是華山派的山門,聽說岳老兒正在搞什麼望氣收徒大會,我路過便順道來瞧熱鬧。既然有了老弟你,我也不去什麼老子大會了。此處不是閒談好地方,走走走,我們去洛陽城中,喝他孃的!我再請你去羣玉院逛逛,哈哈哈···”
杜預一臉苦笑,自己一個好好的正義宅男,卻莫名其妙被貼上永恆的反派標記,只能與田伯光之流廝混,還要去逛什麼羣玉院,真是無可奈何。
三人一路下山。田伯光真不愧是萬里獨行的名號,速度快得驚人,一跑起來便影影綽綽,拎着儀琳也毫不吃力。杜預拼勁全力,也跟不上,只好頻頻叫田兄稍懈。
田伯光回頭不悅道:“兄弟,不是哥哥說你。你出來混此道,怎麼連基本的輕身功夫都沒練過?要知道,做我們**行當,拳腳刀劍功夫不好,並無甚大礙。唯獨這輕身功夫,那是保住小命的要緊。你需好好練練”
杜預靈機一動,既然如此,怎麼不趁此機會拜師學藝?
“田兄,小弟實在慚愧。既然如此,請田兄做我師父,徒弟給你磕頭了。”杜預爲了活命,納頭便拜。
田伯光一把拉住杜預,似笑非笑:“你我兄弟雖然投緣,但我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有人跟着。你老弟功夫又差,要是帶你踩盤子進宅子竊玉偷香,你被人抓了。哥哥我豈不麻煩?”
杜預知道這是拜師的關鍵時刻,一咬牙:“田兄你只管說,到底要怎樣才能傳授我功夫?”
田伯光點點頭:“既然你我兄弟投緣,也不用拜師。我便將身上的一種絕技傳授給你。但最多隻能傳授一個層次。後面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何?”
杜預知道這是20點好感度的田伯光,能給與自己的最優條件,雖然一級技能無法滿足需要,也聊勝於無,只好點頭同意。
田伯光嘿嘿一笑:“我有兩套功夫,一是狂風刀法,二是萬里獨行輕身功夫,你要學哪個?”
杜預心中一動,剛纔與黑蝮蛇的決戰,若有狂風刀法傍身,加上手中大刀,想必不會落得以命相搏的境地。但萬里獨行輕身功夫,就學不成了。
他略一思索,沉聲道:“兄弟願學大哥的萬里獨行輕身功夫!”
這個決策是杜預深思後的結果。他此時有【狼顧狷狂】之象,堪稱拉仇恨的神器,爲各大正派不容,嶽不羣見面便殺,想必其他正派人士也差不多。從陸大有殺黑蝮蛇如宰雞看,自己就是學了一個等級狂風刀法,也別想對付得了任何一個江湖N流高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三十六計走爲上。田伯光既然有**大盜的名頭,又被包括嶽不羣等武林高手耳熟能詳,卻依然活到現在,憑藉的絕不是他的快刀,而是萬里獨行的輕身功夫。
“大哥,兄弟願學你的萬里獨行功夫。”
兩人一路走,田伯光一路傳授種種輕身技法。杜預的輕身基礎爲零,學起來異常吃力,田伯光幾次都不耐煩了。好在杜預爲人機警,幾次將話題拉到女人身上。他雖然實戰經驗爲零,但勝在看多島國動作愛情片,理論經驗無比豐富,說得興致一起,眉飛色舞,身臨其境,彷彿真的有那麼輝煌的戰績般。
田伯光哪裡想到這滿嘴噴沫的老弟,居然是一個連女人手都沒摸過的雛兒?只聽得血脈賁張,深以爲然,教導起輕功來,也格外認真。
但無奈,杜預的武學天賦實在太差,最終得到了田伯光的八字考語:“骨骼清奇,天賦異稟。”當然,要反過來理解,骨骼清奇是說杜預已經過了學武的年齡,天賦異稟是跟別人不同,太笨了,怎麼教都不會。
杜預自己也垂頭喪氣,沒想到是這般情形,一腔大俠情,全做黃粱夢。
好在兩人的相性實在太相合了,田伯光雖然不斷破口大罵,卻依舊被杜預的閒談吸引,還勸慰道:“老弟你也不用太喪氣,武林中改變習武資質和筋骨的經法、妙藥也有不少。少林寺有易筋經、洗髓經,都可以提升資質。嘿嘿,只要你機緣巧合···”
杜預心說等於沒說。要有本事拿到易筋經,我還跟你這**大盜瞎學什麼?
兩人一陣聊,下了華山,便直奔洛陽城來。
洛陽城正是南北通衢的大城,田伯光拎着儀琳這美貌尼姑,自然是很不方便。但他**無數,自然有一套辦法。他拿出一件髮套,上面滿頭青絲,製造精美,卻不知是哪位大家小姐的一頭秀髮被他絞了下來,戴在儀琳頭上。
杜預看了一眼,這儀琳戴上假髮後,便如同一位大家閨秀,那腮邊一抹嬌羞酡紅,配上小耳邊的髮絲,再也沒有出家尼姑的戒律精嚴,卻倍添少女的溫柔麗色。
一時間,杜預都忘了田伯光在側,看得目不轉睛,儀琳惱他無禮,卻又被田伯光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得輕嗔薄怒,眼波幽怨,當真是風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