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四,十點,小!”
看到這個結果,劉天龍差點氣的吐血。
這骰子比大小,十點算小,十一點就算大。這就等於他僅僅差一點就贏了。
這種結果是最氣人的,如果真的是三點,那他也就認了。但是……十點,這樣輸了不能說不遺憾。
夏雨川歪了歪腦袋,對岑笑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這個年輕人,他還是很看好的。
隨後,夏雨川就準備和方天正離開。雖然本來他們是想自己玩兩把的,可是看了這麼一場精彩的比賽,玩心反而不是那麼大了。加之夏雨川自從離開了三江之後就一直精神疲憊,這讓他有些想回去休息了。
可就在這時,龍天龍突然抓住了夏雨川的手腕。
“我說是怎麼回事,小子,原來是你在搞鬼!”
夏雨川當時就是一愣,這事兒怎麼和他就有關係了?
他轉過頭看了看劉天龍,卻發現對方的神色有些異常。想了想,夏雨川那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兒?這老頭子恐怕是不願意承擔輸了這麼多錢的責任,所以在找理由不認賬呢!
而他很不幸的,成爲了對方的理由。
岑笑笑本來笑吟吟的,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
他可沒想到這帝豪賭場內的鎮場高手,居然如此不要臉!他臉色一變,就要說什麼,但是劉天龍卻不容他說話,直接將這件事情定了性。
“我知道了,岑笑笑,你這這個小子是一夥兒的吧?怪不得他每次開你都會贏,原來是出千啊!”
岑笑笑嚴肅了起來,他用一根手指指着劉天龍,說道:“我說,你可不要污衊我,我和他從來都不認識!就算這個小子動了什麼手腳,那八成也是因爲他和你們賭場有過節,和我沒有關係!”
在賭術界,最忌諱的事情就是出千!如果真的有人在這種賭局上出老千,被逮住之後,砍斷手腳都是輕的!
如果真的是出千,那岑笑笑也就不用繼續在這個行當裡混了。
當然,前提是他能活着走出賭場。
聽到了岑笑笑的話,夏雨川也是面色不渝。他本來就是被牽連進來的,本來以爲岑笑笑怎麼也要爲他說幾句話,可是沒想到,這岑笑笑居然隱隱有將責任推到他身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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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這岑笑笑的心就有點狠毒了。
顯然,他是賺夠了錢,所以根本不在乎夏雨川的死活。
但是,夏雨川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從岑笑笑的話中,他立刻就判斷出,恐怕這個岑笑笑,贏得絕對有問題。
不過,夏雨川並沒有貿然說什麼,而只是大方的笑了笑,攤開了手,對劉天龍說道:“那麼,你的意思呢?你想要怎麼處置我?”
劉天龍微微有些意外。
岑笑笑會推脫責任,他想到了,但是他卻沒想到夏雨川居然並沒有急着爲自己開脫,反而非常冷靜。
這就不好辦了!
劉天龍頓時覺得,這個開盅的年輕人,好像比自己賭桌上的對手更加難對付。
要知道,言多必失,只要夏雨川爲自己辯解,那麼破綻自然越來越多。
可是,偏偏他什麼都沒說,也就是說,他的破綻是最少的。
就如同岑笑笑的話讓夏雨川能夠心生懷疑一般。
從這一點來說,夏雨川讓劉天龍覺得有些不好對付。
他沉吟了一聲,問道:“這位……
小朋友,在這裡,你對老夫實話實說,到底有沒有動手腳?”
“以武師的實力,難道還看不透一個學徒麼?”夏雨川用僅僅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聲說道。
劉天龍面色一變,他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夏雨川,而夏雨川則是彷彿並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一般,依舊鎮定自若。
這讓劉天龍更加不知道該如何。
他是一個武師不假,但……這個世界也不是武師能說了算的。劉天龍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而夏雨川僅僅是一個學徒,能夠在他這個武師的面前鎮定自若,如果說夏雨川沒有幾分依仗,那他是斷然不信的。
這讓劉天龍有些騎虎難下。
話說人老成精,越是年紀大的人,往往也就越謹慎,很少衝動。
所以,劉天龍壓下了自己的情緒,走到了夏雨川面前,說道:“不知道小友你如何稱呼,師承何處?”
夏雨川笑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在三江市別看時間段,對夏雨川的鍛鍊效果卻是巨大的。如果說在來到三江市之前他還對人情世故一知半解,那現在的夏雨川就堪稱一個人精。
劉天龍這麼一說他便知道了劉天龍的顧慮。
所以,夏雨川也不隱瞞,說道:“我是公會的。”
“啊?公會?”劉天龍明顯吃了一驚,古武公會因爲總部就在臨海,所以他在臨海的影響力遠遠超過了在三江市那個地方。
在臨海,公會可以說在古武者之中是一個隻手遮天的龐然大物,絕非一般的古武者和小家族能夠得罪得起的。
而古武公會在普通武者印象中的最大印象便是……護短,極度的護短。古武公會有自己的規矩,就算是公會的成員犯了錯,那麼也是古武公會內部處分,決不允許其他任何人越俎代庖。
所以,劉天龍聽到夏雨川是來自公會的時候,他明顯爲難了。
看了看夏雨川,又看了看岑笑笑,劉天龍乾笑了一聲。
“看來,這一定是一個誤會……小友,真是對不住,我……”
“我明白。”夏雨川說道。以前他就是這裡的常客,所以自然知道古武公會在這些臨海市的武者眼裡有着多大的分量和震懾力,所以這樣的結果完全在夏雨川的意料之中。
現在夏雨川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集中在了岑笑笑的身上,幾乎是片刻之間,夏雨川就可以確定,這岑笑笑絕對有問題。
他的目光時不時的很是不經意地會停在他左手的一個金屬手鐲上那麼片刻。
夏雨川微微一笑,心中頓時明瞭。
這個岑笑笑能贏下劉天龍的秘訣,恐怕就在這手鐲之中。
想了想,夏雨川一笑,說道:“劉老爺子,既然你聽過公會,那麼……想必聽說過皇甫霸道這個人吧?”
“皇甫霸道……前輩?”劉天龍徹底驚了,他再看夏雨川的眼神裡已然帶上了幾分敬畏。
這年輕人難道和皇甫霸道有什麼聯繫不成?這……可絕非小事!
別人不瞭解公會,就像是夏雨川所說的,他可是對這個公會非常瞭解。尤其是公會中的那些個重要人物,他更是瞭解的比較透徹。
其中,皇甫霸道就是其中最可怕的一位。
如果說,古武公會是一個非常護短的組織,那麼皇甫霸道在這一點上,比起自己的組織來,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可以說,古武
公會護短的名頭有大半都是因爲皇甫霸道這個老頭子存在。
如果這個年輕人和皇甫霸道有什麼關聯,那可不是出大事兒了?他回去如果真的能見到皇甫霸道,那麼把今天的事情和那老頭子一說,那他們帝豪賭場也就不用開了。
想到這裡,劉天龍再也顧不上什麼武師、前輩的尊嚴了,連忙陪着笑臉給夏雨川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小兄弟,喝茶,喝茶!”
夏雨川也沒猶豫,在三江市,他是間諜,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不然就憑着自己皇甫霸道徒弟的身份,也是無人能惹。
只不過,夏雨川並不是那麼專橫的人,如果不是有人惹到他,他也不會以這一點仗勢欺人就是了。
微微點頭,夏雨川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說道:“不錯,雨前龍井,很不錯。”
這樣的誇獎顯然讓劉天龍鬆了口氣。
這臨海是古武公會最根深蒂固的城市,所以在這裡得罪古武公會的人是最不明智的。
“很好,那麼,咱們的樑子,就算是解開了。”夏雨川漫不經心地說道。
但僅僅這一句話,就讓劉天龍眉開眼笑。這一幕可讓周圍的賭客都看呆了,他們已經被事情的發展變故搞蒙了,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顯然劉天龍也沒有什麼解釋的慾望。將茶水收起,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公子,老夫劉天龍,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我叫夏雨川。皇甫霸道,是我的老師。”夏雨川隨意說道。
可是這麼一說,劉天龍老頭子的冷汗都差點流下來。
他現在的心中無比慶幸,幸虧自己沒有衝動動手,不然的話,憑着小子和皇甫霸道的關係,恐怕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劉天龍再次笑了起來:“那麼,夏公子,既然我們的誤會已經解開了……那麼……您就繼續在這裡玩着?今天您所有的開銷,全部有我老頭子承擔了,您只管放心玩就是!”
夏雨川卻突然臉色一愣,搖了搖頭:“玩?我可沒有這個心情!”
“啊?”剛剛放下心的劉天龍頓時又緊張了起來,他還以爲夏雨川還要找麻煩,不過誰讓他惹不起呢?所以,他也沒有什麼脾氣,低下頭,說道:“這個,夏公子,今天這事情,您要些賠償也是應該的,這樣,您說出個數來,我們一定滿足,一定滿足!”
夏雨川笑了,他站了起來,拍了拍劉天龍的肩膀。
這種長輩最晚輩做的動作,四號沒有讓劉天龍有什麼不滿,反而劉天龍的笑容更加強燦爛了。
只聽夏雨川說道:“劉老爺子你是厚道人,所以呢,我對您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只是,今天有件事兒晚輩想要求前輩幫個忙!”
“幫忙?”劉天龍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找麻煩就行!至於幫忙,那他可是求之不得。
既然知道了夏雨川的身份,那麼如果和夏雨川交好,說不定他還能通過夏雨川聯繫上皇甫霸道,這可是一件好事兒,他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於是,劉天龍豪爽地說道:“幫忙還不是小事情?夏公子,您說,想要劉某幫你什麼?”
“其實嘛,也沒有什麼。”夏雨川笑着說道,手指卻指了指岑笑笑,說道:“我和您的事情算是兩清了,不過,這個傢伙剛纔可是試圖陷害我,你說……”
“這個,好辦!”劉天龍頓時一拍手,輕鬆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