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大仙輕輕一笑,風情萬種,站在夏宇川后面,像極了滿足的女人。
貴賓室場面大,每間房間,都只有一張桌子,四周是觀禮席位,兩種方式搖筒,分別是荷官手搖,以及電腦控制。
每一局的具體方式,由賭客選擇,少數服從多數原則。
每局三十六個回和,一旦選定,中途不得更改搖筒方式。
但是從下局開始,再次由賭客選定搖筒方式。
除此之外,既然是貴賓室,每次下注的金額不少於十萬,上不封頂,每張桌子三十六個人。
這樣一個回合下來,最少便是三百六十萬賭資,一局下來涉及的賭資上億。
當然,具體數目可能沒有那麼多,因爲中途有賭客輸光了而不得不退出。
但是這種情況比較少見,能夠進入這貴賓室的,少說身上都帶了足夠一局的籌碼。
至於最高,根本難以估計,十億有可能,百億也會偶爾出現一次。
貴賓室與大廳的另一個不同,便是大廳裡面,是先下注,再搖骰,使得荷官可以根據金額大小選擇點數。
貴賓室則是先搖骰,然後下注,最後開蓋,防止了賭場有可能的作弊,看上去更加公平。
第一局第一回合開始,夏宇川繼續用精神力掃過,得知了裡面骰子的點數,推出手中的籌碼,丟到桌子上,壓了十三點。
如果其他人沒有壓中,籌碼輸給賭場,可是賭場賠給夏宇川的更多,要翻三十六倍。
買定離手之後,搖筒掀開,六個骰子的點數分別是1,1,2,2,3,4,合計正好十三點,翻三十六倍。
荷官深深的看了夏宇川一眼,沒有說什麼。
一次三十六倍,賭場賠的起,因爲其他人押注的籌碼,全部輸給了賭場,風雨賭場實際上的損失,只是賠夏宇川一倍籌碼。
接下來的幾個回和,夏宇川有輸有贏。
但每次贏,都是大金額,每次輸都是小金額。
幾個回和下來,他身前的籌碼堆積如山。
搖筒的荷官面色發白,掌心冒汗。
“荷官狀態不妙啊,要不要休息一下?”夏宇川呵呵笑道。
“不用,我能堅持!”荷官身子一抖,彷彿從做夢中猛然驚醒過來。
“那就快點搖,別耽誤我賺錢,老子手氣正旺!”夏宇川厲聲道,突然發火了。
荷官一愣,彷彿嚇暈了,很乾脆的直接昏倒在地,也不知道是真嚇暈了,還是故意裝暈。
但以夏宇川敏銳眼光,看出來這貨明顯就是在裝暈,不敢繼續搖,生怕再被夏宇川來一個三十六倍中。
“小子,別他媽裝死,快給老子站起來!”夏宇川從座位上起身,一個跨步來到荷官身邊,腳尖踩在荷官胸口,如同一個惡魔。
四周的賭客紛紛露出看熱鬧的表情,任誰手氣正旺,被荷官這樣一搞,都會怒火沖天。
但是人在賭場,卻毆打荷官,無異於痛了馬蜂窩。
“結賬,老子拿錢走人,風雨賭場名不副實,讓人失望透頂啊!”夏宇川囂張的聲音,在賭場貴賓
室裡面迴盪。
荷官暈了,難道整個賭場也暈了?
肖若楠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感覺好戲要開鑼了!
賭客既想看熱鬧,但又怕事情真個鬧大了,自己遭受池魚之殃。
風雨賭場威名赫赫,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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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來一個鬼也行啊,否則我可要砸場了啊!”夏宇川不耐煩道,感覺風雨賭場名不副實。
砸場子?周圍的賭客紛紛露出一副看戲的面容,來這裡的人,基本上輸多贏少,風雨賭場弄走了他們不少錢,看到賭場要出事,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興奮漸漸壓住了心裡的害怕。
“貴客息怒,抱歉抱歉,我來遲了!”一箇中年男士滿臉賠笑,推開門走進來。
“你誰呀?”夏宇川冷哼道,狐疑的目光掃過。
“在下是賭場老闆,黃山!”黃山臉上笑容更親切了,爲自己的姍姍來遲道歉。
他挺着肥大肚子,胖臉上的眼睛,顯得小如黃豆,長相猥瑣,一看就不象是賭場的大老闆,反而象是吃軟怕硬的街頭無賴。
“黃山,你真是風雨賭場的老闆?”夏宇川一隻腳依然踩在那倒黴荷官的胸口,威風凜凜。
黃山看着夏宇川的模樣,心中卻是十分驚訝,敢這樣做,難道這個少年真的不怕死?
“這位老闆,能否先把你的腳移開,否則我手下都快要悶死了!”胖臉黃山一臉溫和,但是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耽誤老子發財,悶死了活該!”夏宇川面色陰沉道。
“這裡是公衆場所,死了人傳出去畢竟不好聽!”黃山看着夏宇川的臉色,心中一沉,看來是個不怕事的硬茬。
“少廢話,既然他暈了,憑藉我現在的手氣,至少還能贏幾個回和,你用兩倍的價格結算我的籌碼,立即走人!”夏宇川眉頭一豎,冷冷道,語氣不容置疑。
黃山看着桌子上的籌碼,瞳孔猛烈收縮。
根據他的經驗,那一堆小山似的籌碼,至少價值五千萬,如果翻一倍,那就是一億。
風雨賭場財大氣粗,不是拿不出一億,但這樣子掏錢,風雨賭場面子全沒了。
而且平白損失五千萬,黃山只感覺一陣陣肉疼。
“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信譽,願賭服輸,你這籌碼,我們肯定二話不說的結算,但是翻一倍的話……這個…沒有道理啊!”黃山結結巴巴道,他突然感覺到夏宇川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忍不住滿頭冷汗,從懷裡掏出真絲手巾搽拭。
“如果我一定要翻倍呢?”夏宇川蠻不講理道,斜着眼盯上黃山的臉,手指着倒地的荷官:“他假裝暈倒了,是他的錯,即使是真暈,也是你風雨賭場的錯,在做的三十五位朋友可以作證!”
“行,今天遇到高人了,小陳,帶着這位爺去櫃檯,兩倍價格結算籌碼!”黃山咬咬牙道,看來這錢不給不行,夏宇川擺明了要鬧事。
換做平時,風雨賭場誰都不怕,敢鬧事的人,都會在當天晚上神秘失蹤,然後大卸八塊,丟到江裡餵魚。
但今日不同往昔,風雨賭場自身都處在風
雨飄搖中,下面普通人不知道,黃山卻心知肚明,值此非常時期,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黃老闆,沒有這個規矩啊,兩倍價格結算籌碼,會影響到其它賭客!”黃山背後的小陳提醒道。
黃山眉頭一皺,回頭不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鏢,冷冷道:“難道我的話,也不算數了?”
“不敢,我這就帶他們去結算!”小陳心中一凜,低頭答應道。
“滾!”黃山怒吼道,說話時對着小陳,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怒吼是衝夏宇川而發,也許還有倒在地上的荷官。
“那就有勞了,老婆,走,跟我拿錢去!”夏宇川嘿嘿一笑道。
肖若楠和地上的荷官,則渾身一震。
路上,肖若楠悄悄捏了一下夏宇川的胳膊,下手很重,貼着耳朵厲聲道:“誰讓你叫我老婆?”
“不叫老婆叫什麼,你的名字?還是金角大仙?那樣的叫法,跟直接告訴黃山,你就是公安局副局長有什麼區別?只有老婆二字最安全!”夏宇川咧嘴道,看到肖若楠吃癟的樣子,心裡卻偷着樂。
至於捏胳膊,以她的力氣,對夏宇川來說,連瘙癢都算不上。
來到櫃檯,小陳按照兩倍價格結算籌碼。
現金太多,轉賬會留下痕跡,賭場提供了一箱金條。
“老闆,如果你對金條沒有意見的話,拿走這個箱子,如何?”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夏宇川不同意,賭場再想其它辦法。
夏宇川打開箱子,掃了一眼,箱子裡金燦燦一片,格外誘人。
“可以,就這樣吧!”夏宇川滿意的點點頭,對金錢沒什麼感覺。
他這種神情露在小陳眼中,坐實了大老闆的身份。
小陳真名陳志彪,名爲老闆的保鏢,但實際上是古武者代表。
他也是看出來夏宇川身手不凡,才同意支付兩倍價格。
當然,多出來的錢,最後肯定要夏宇川翻倍吐出來。
“老婆,走了!”夏宇川提着金條盒子,拉着肖若楠的胳膊,大搖大擺走出賭場。
辦公室內,眼看着夏宇川和肖若楠離去,黃山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旁邊站在倒黴的荷官,冷冷叱責道:“垃圾,廢物!”
簡單一句話,判了荷官死刑!
讓賭場淨虧了五千萬,損失過億,這貨休想再活下去。
“黃山,難道就讓他們兩人拿着金條走了?”陳志彪冷冷道,絲毫沒有下級對上級的尊敬。
“我風雨賭場錢,哪有這麼容易拿走,嘿嘿,你立即找幾個厲害的傢伙,不管用什麼手段,弄死他們,拿回金條,順便搶了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
黃山眼中兇光閃爍,隨即恢復了平常的模樣,邁開八字步,緩緩走出辦公室。
“走,去開車!”陳志彪冷冷看了荷官一眼,吩咐道。
黃山,陳志彪,荷官先後離開賭場。
風雨賭場依然熱鬧非凡,除了夏宇川所在的那間貴賓室,其餘地方依然熱火朝天,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們不知道的是,暴風雨正在來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