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堅白剛醒過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着實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但身上又的確是輕鬆無比,這個絕對是不會錯的,看看時間正好剛過零點沒幾分鐘,而自己的腦袋一點疼的意思都沒有,換在平時早就打滾了,這會兒雲清風淡的舒服透頂。
“這……這就解了?”鍾堅白有點接受不了,困擾了自己一個多月,甚至都不抱希望的中毒問題居然在一個小時裡就解除了,“真的?”
“愛信不信。”何衝翻個白眼,“你在懷疑我還是怎的?”
“不不不!”鍾堅白終於回過了神來,臉上神色大喜,趕忙又想單膝跪下,“何少俠,再造之恩我鍾堅白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爲報,還請受我一拜!”
“別別,你可別再謝了。”何衝這回可是有了準備,一把架住他的胳膊,硬是讓他沒跪得下去,“我這裡有份藥物,是輔助突破用的,你現在已經到了臨門一腳的地步,服用後只需要一個晚上便可以突破,當然了,這裡面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也沒有參雜任何的毒藥,你大可放心。”
“何少俠,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只要你肯幫我拯救師門,就算讓我當場自刎我都毫無怨言。”鍾堅白神色鄭重的說道,“我馬上就服用!”
“別急,你得回去以後找機會再提升。”何衝說道,“而且你也不能現在這個樣子回去,否則就要引起對方的懷疑了。”
“那我應該怎麼辦?”鍾堅白反問,“把你帶回去?”
“不,凌陽成之所以讓你來殺我,並不是覺得你能殺得了我,而是想進一步的試探你。”何衝說道,“所以你必須受傷回去,而且如果我估算無誤的話,對方八成知道我最低也是仙武境中期的境界,所以你能回去卻沒受傷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
“仙武境……中期?”鍾堅白聽到這裡冷汗就冒了下來,暗道自己還真是撿了一條小命。
何衝先是將輔助突破用的藥物取了出來交給他,卻沒有立即打傷他。
“回去知道應該怎麼說吧?”何衝問道,“畢竟你面對的是仙武境的古武者。”
“知道,我就說故意選在鬧市旁的地方與你決鬥,被傷之後藉着地利才離開。”鍾堅白點頭。
“嗯,這樣就差不多了。”何衝說道,“一會兒我會打傷你,而且一定會很嚴重,你這次提升恐怕要耗費一整夜,一定要選擇好時間,有人驚擾你的話可就麻煩了。”
“何少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鍾堅白起身,“我這就回去,有什麼情況一定會及時通知你的。”
“嗯,你記住我的手機號。”何衝將自己的電話號告訴了他,卻只是讓他背下來,“還有,真要遇到什麼特殊的情況,逼不得已的話就去符家找我,切記不要衝動,明白嗎?”
“何少俠,有件事我不太明白。”鍾堅白忽然問道,“爲什麼你一點都不猶豫的選擇了幫我?”
“嘿……”何衝苦笑一聲,“因爲聖主跟我有不死不休的仇怨,而他的手下更是跟我有深仇大恨,幫了你就是爲我自己多找一個強有力的幫手,而且不止是你們蜀山,天劍派也需要我去救援,現在看來其他六大派恐怕都不會好過了,未來的日子有得忙了。”
“原來是這樣!”鍾堅白一拱手,“何少俠,日後有何差遣儘管吩咐,我鍾堅白一定竭盡所能。”
“好了。”何衝嘆氣,“我要出手了,你準備好!”
公園外面,依舊偶有行人路過,他們本未注意到這深夜的公園裡有什麼異樣,可是這份寧靜卻被下一秒的慘叫破壞,來往行人大驚看去,卻只見一道身影飛掠而去,在其後更追來了一道身影。
可是那第二道身影卻停在了行人中間,臉上更還表現出憤怒的身色。
“想殺我,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再讓我看見,非打碎你全身骨頭不可!”話音一落,那人卻忽的消失不見,這讓那些來往的行人盡數呆在當場,半響都不曾活動,俱都以爲自己活見了鬼。
最先跑掉的當然是鍾堅白來,不僅如此他逃走的路線上還留有不住滴落的血跡,而何衝則是追出來的那人,一臉的憤憤,卻沒有繼續追擊。
晚上的約鬥就這麼出人意料的結束了,勝負分出很輕鬆,但同時也讓何衝攬了一門差事,更知道了許多關於敵人的問題。
這凌陽成來京城參加研討會固然是重要原因,但何衝相信這傢伙肯定不單單爲了這一件事,否則也就沒必要帶着鍾堅白了。
恐怕凌陽成的最終目標還是自己,甚至於符家,只是何衝還是想不明白,既然要殺掉自己,那爲什麼不暗中進行,相反卻搞得這麼大張旗鼓人盡皆知,這裡面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似的。
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何衝又想不出來,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通,而且蜀山的那些人爲什麼都沒殺害,反而留着性命關了起來,按理說那些人繼續留着對凌陽成他們是半點好處都沒有的。
最後還有鍾堅白所說的那個面相可怕的怪物模樣的人,這恐怕就是烏君昊之下第一人了,卻不知道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也不知道是否到了京城。
原本以爲只是來開個會,哪想又捯飭出來這麼多麻煩事,何衝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災星,怎麼到哪哪出事,也是夠衰的。
看看時間都快一點了,第二天還得繼續開會,何衝實在是有點頭大,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全家,本以爲大家都睡了,卻沒想到全玉書居然還坐在客廳看電視。
“好哇你,現在學會逛夜店了!”全玉書一臉奸詐的哼道,“坦白吧,晚上是不是去把妹了!”
“你腦子裡就沒點好事。”何衝懶得跟他爭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是有正經事來的。”
“你不就開個會嗎,能有什麼正經事。”全玉書撇嘴,“少在那糊弄我,你肯定是去酒吧了。”
“你以爲我是你呢!”何衝一瞪眼,哼道,“我晚上跟人打架去了,白天也是脣槍舌戰的,這一天可真是累死我了。”
“打架?誰?”全玉書一怔,“還有能跟你打的?”
“打是打不過我,但是卻讓我瞭解到了一點信息。”何衝壓低聲音問道,“你還記得鍾堅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