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鍾堅白回去以後修煉的非常順利,估計他應該是在昨天突破的,因爲也只有昨天才會讓他有空,也只有昨天凌陽成是沒有帶着他的,甚至一直到深夜。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他突破到仙武境了,而且更讓何衝意外的是剛纔那一下飛劍雖然只是斬向了小保鏢,可那威力卻比一般的化形兵器的威力要大很多。
何衝雖然無暇顧及其他人,卻不代表不能觀察,鍾堅白的實力的確讓他很意外。
凌陽成被打飛了暈在那裡,估計骨頭也得斷幾塊,畢竟是仙武境的全玉書打的,真心不能舒服了。
至於其他的保鏢,那還不跟切菜一樣輕鬆,三下五除二就擺平了,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尊主,只要拿下他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不過讓何衝奇怪的是這傢伙居然沒帶其他人來,按理說昨兒他的那些手下可都跑掉了,正常人的思維都會帶着以策萬全,可現在卻一點動靜沒有,倒是怪異。
現在他倆已經不是兵器的對決了,而是手持兵刃互相拼鬥,那黑芒與藍白色的光不斷的綻放,不僅衝擊着人們的視覺更衝擊着聽覺。
全玉書跟鍾堅白兩人沒有猶豫,只是互看一眼便起身上前,兩人恰好都是使劍,全玉書的青璃劍一經出鞘,青芒綻放,再加上他本身的白色內力,揮灑着就殺了過來。
至於鍾堅白卻沒有跟他一樣的打法,他們蜀山本就是控劍爲主,一柄白色長劍在青色內力的包裹下如臂使指般的靈巧,也一起殺將過來。
這兩人手中長劍與內力的顏色正好相反,一青一白,一白一青,倒是有點像哥倆的感覺。
那鍾堅白本就佔着門派的優勢,御劍殺敵的力量要優於尋常仙武境,而全玉書因爲煉體的關係更是堪比仙武境中期,兩人俱都實力超凡,再反觀那尊主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尊主對付一個何衝都困難的要死,要不是得顧忌着會場裡的衆人,何衝如果能將全部實力放開的話,就算分不出勝負也定能佔盡上風,可現在只是略佔優勢,但饒是如此也讓尊主處處受掣。
而此時又加上了全玉書他倆,雖然境界沒他高,可要是從旁偷襲的話絕對能讓尊主以最快的速度落敗,絕對不會有意外發生。
所以現在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不應該繼續打下去,否則可就真的交代在這了。
“住手!”
尊主一聲爆喝,那擁有劇毒的黑色內力陡然開始蔓延,隨即硬生生的纏住了相略昌,竟是將他提了起來。
如此一來他手中就算是有了要挾,何衝投鼠忌器自然也就不敢再追擊,而是後撤,至於全玉書他倆也都紛紛退到了一邊。
“怎麼?”何衝冷冷哼道,“想要用我師父威脅我?”
“今天你我不分勝負!”那尊主居然想要以此作爲交換條件,“下次咱們再分出生死!”
“你在做夢呢?”何衝看着他哼道,“現在你是必死的局面好吧,以爲抓住我師父就能威脅到我了?”
以何衝的速度,如果全開的話救下相略昌不是難事,但何衝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爲他能救下相略昌卻救不下其他人,畢竟尊主好歹都是仙武境的後期,那種境界本身帶來的速度就很快了。
“我知道你能救下來這個老傢伙。”尊主冷笑,“但這整個會場的人你都能救下來嗎?”
“你倒是打的個好算盤!”何衝沒有反駁,看來這傢伙的確跟自己想的一樣。
“我的內力含有劇毒,只要我將內力散佈到整個會場,後果是什麼不用我多說吧?你是可以避毒,甚至他倆也可以,但他們可以嗎?”尊主的聲音依舊刺耳,卻讓人不敢妄動。
“好!”何衝沒有半絲猶豫,直接答應,“放開我師父,我保證你可以安然離去!”
“我要帶走凌陽成!”那尊主居然還要帶人離開。
“不可能!”全玉書卻是首先喝道,“做人別得寸進尺,否則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這傢伙的確有點過分了,現在這狀態他就算殺了別人,但同樣也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能走就不錯了,居然還想提條件,也難怪全玉書不肯。
“可以!”何衝卻出人意料的答應下來,“不過只能帶走他一個,至於田鄺韌和其他人,必須留下來!”
“可以!”尊主看了一眼田鄺韌,眼神裡滿是鄙夷,“這種老廢物,我留着也沒用,就給你們了吧。”
那些所謂的手下對他們來說真的只是棋子而已,用不上了或者有危險了,說丟就能丟,而且沒有半點感情。
“尊……尊主,不要丟下我……”田鄺韌雖然沒人去揍,但他同樣也不敢動,他學的那點古武還不夠健身的,想跑是肯定不可能了,聽到尊主的話嚇得他直接哀求着跪了下來,“尊主,不要……”
“你的價值已經沒有了。”尊主不再看他,飛身便衝向了凌陽成身邊,一把抓住他直接便撞向了窗戶飛了出去,竟是沒有半絲停頓,而相略昌身上的黑色內力也在同時消失。
何衝閃身過去將其接住,趕緊拿出翠飲泉水喂他喝下,這纔算徹底放心。
全玉書也趕緊拿出自己包裡的翠飲泉水,並將另一瓶丟給了鍾堅白,三人一起給會場的衆人喂下。
好在是有這翠飲泉水,否則這些人的毒非常不好處理,就算是何衝也得頭疼,因爲解藥裡有一味非常難找,恐怕都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他們正折騰着,會場的大門被猛的撞開,提前離開的崔葉榭帶着大批警方的人衝了進來,雖說來的晚了點,但也比不來強,甚至幸虧他們來的晚,如果在尊主沒走之前就來了,恐怕真的會死人在這會場裡面。
一點點的將會場的衆人全部喂下翠飲泉水解了毒,至於那些被打傷的凌陽成的保鏢們則都被抓了起來,還有田鄺韌同樣不能例外。
今天發生的事不僅有這麼多的人證,甚至還有攝像記錄,畢竟會議是要攝錄的,所以基本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當然,田鄺韌等人除了搶劫、拐賣、意欲謀殺這幾大罪外,還有幾個重罪就是販賣、盜竊國家文物以及盜墓等罪名,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之所以說他們販賣文物以及盜墓,那是因爲警方通過審問那些保鏢以及田鄺韌順藤摸瓜的就問出了其他供詞,然後到凌家一搜,那真叫不費吹灰之力。
當然了,田鄺韌一開始還是想扛一扛的,但素紗襌衣卻是怎麼扛都跑不掉的,所以心理防線一攻破,就什麼都招了。
當然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何衝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