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何衝一怔,急忙起身,可還沒等他動作卻馬上聽到薛平谷等人的喝罵聲。
“你是什麼人!”薛平谷厲聲喝道,“馬上把這孩子放下來!”
一聽這話,何衝馬上就知道是穆煜祺被人給抓了,此刻這些人裡也只有他是個孩子,只是不知道抓他的人是誰,但能一擊將全玉書打傷,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適才全玉書發出的那聲慘叫已經非常明白的顯示出他不是對方的敵手,因爲全玉書本就修煉了《煉獄星象決》,一身筋骨堪稱鋼鐵,除非境界超越他許多的人,否則就算是偷襲也絕對不會發出這般的慘叫,換句話說那人怎麼都得是仙武境中期以上才行。
“讓何衝出來見我!”這時一個難聽的聲音出現在衆人耳內,赫然正是那尊主,“還有穆訾勝那老東西!”
沒想到居然是尊主,這讓何衝有點意外,本以爲這傢伙是不在這裡的,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居然出手擄劫了穆煜祺作爲要挾。
“師父,你先在這恢復,我去外面看看。”何衝無法多等,匆忙說了一句閃身便到了外面。
幾乎就是轉瞬間的事,何衝直接來到了尊主面前不到五米的位置,赫然看到那穆煜祺正被對方環住腰身抱了起來,同時另一隻手掐在脖子上。
“呵呵,何衝,你沒想到吧?”尊主的笑聲如同鬼哭,“我人早就到了,只是沒出現罷了。”
“真是好算計!”何衝先是一皺眉,但很快便舒展開來,可他的瞳孔卻是急驟收縮,“知道憑你自己的力量沒辦法跟我們幾個較量,所以纔等到我不在的時候抓住煜祺以此來要挾是吧?”
“哼!”尊主這會兒重新戴上了新的面罩,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猜的出來這傢伙一定是滿臉的得意,“沒辦法跟你們較量?我只是利用你罷了!”
“利用我?”這就讓何衝想不太明白了,“什麼意思!”
“那層屏障,今天一定是打不開的。”尊主更加得意,“之所以那些廢物到最後還奮力去突破不過是我下的死命令罷了,目的只是爲了迷惑你,但我卻知道只要你來了就一定能打得開,所以與其讓我自己費勁的去強行破開並且伴隨着更多的風險還不如讓你自己來開,我在旁邊以逸待勞來的更好!”
“原來如此!”何衝先是一愣,跟着瞳孔從縮小變作放大,但眼睛卻眯了起來,“你一直以來就沒想過真正的破除這屏障,不過是在等我來罷了。”
“哈哈哈哈哈,都說你非常聰明,依我看也不過如此。”尊主大笑,“真以爲你先去蜀山的目的我不知道嗎?真以爲你們來到天劍派很隱秘嗎?別天真了,這些全都在我預料中,只不過我故意放任你罷了,目的只是想讓你自以爲算計很準的來給我打開這道屏障而已!”
“只是爲了這個目的就犧牲了這麼多人?”何衝指了指那些被放倒的敵人,雖然性命無憂,但基本上都廢的差不多了,“你倒是不怕自己的實力損傷。”
“這些不過是一羣廢物,沒什麼可擔憂的。”尊主冷冷說道,“如果想讓這孩子活命,你就馬上廢掉自己的丹田,否則別說我手下不留情。”
如果換作其他人,尊主斷然是不會說這句話的,因爲雖然何衝跟穆煜祺非常要好,但畢竟相處時間太短,而且非親非故的,如果換作別人的話一定不會答應,可他卻清楚何衝一定不是這樣的人,他知道何衝一定不會看到穆煜祺出事的。
何衝沒有回答,顯然是在思量,尊主出奇的也沒有催促,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但眼神卻時不時的看向祠堂裡面。
這會兒的何衝跟對方想的一樣,內心裡絕對不會允許穆煜祺在自己眼前出半點事情,說不得最後只能以自己來換取平安,但何衝似乎也不是非常擔憂。
他先看了看受傷躺在地上的全玉書,這傢伙顯然剛纔是吐了血的,可臉色卻沒有什麼大變化,何衝知道一定是在第一時間裡喝了翠飲泉水,而他再向稍遠的地方看去時,卻發現沃澤欲已經將腦袋歪向了一邊,胸口有個血窟窿,顯然第一聲慘叫是他發出來的。
沒想到這個尊主居然這麼狠,居然毫不留情的將向他投誠的沃澤欲殺死。
“不用看了,這種人死不足惜。”尊主似乎猜到了何衝的想法,“我本來就想要幹掉他,只不過是借用了這次機會罷了。”
“我對這樣的人沒有任何的憐憫。”何衝聳聳肩,“至於你剛纔說的條件,我答應你,只不過我對自己可沒辦法下手,要不還是你自己來吧,我保證不反抗。”
“你以爲我傻嗎?”尊主哼笑,“以你的實力和速度,如果再靠近一點的話,根本就奈何不了你。”
“我對自己反正是下不了手,再說了,就算我自己真下得去這個手,弄虛作假難道你還能看出來了?”何衝似乎在爲對方着想,“要不你說怎麼辦,你也別想讓我兄弟出手,他們弄虛作假你同樣看不出來,咱們現在這個境界,迫出一兩口血讓臉色變得蒼白一些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就在這時,何衝身邊突然又閃出一道人影來,速度之快甚至連何衝都沒反應過來,但顯然不是身法的原因,而是境界。
“混賬,把我玄孫放下來!”人影站定,竟然是之前在祠堂種的那位老者,也就是穆煜祺的太爺爺穆訾勝,只見他眉毛鬍子俱都豎了起來,顯然是巨怒之下將內力迸發導致的,至於他的內力更是在體表環繞,呈現沙黃之色,“不然老夫便將你大卸八塊拿去喂狗。”
“哈哈哈,穆老頭,你終於還是出來了。”尊主居然怡然不懼,甚至哈哈大笑,“流嵐針在哪裡,老老實實交出來,否則今天你這玄孫休想活命。”
說完,那尊主居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用匕首尖頂在了穆煜祺的脖子上,更是扎進去了少許,鮮血順着匕首輕輕的流下,同時更在警告着衆人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