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這一路走來真的是小心謹慎的,雖然他不怕自己被圍攻,卻怕因爲自己而使得武當衆人遭殃。
但讓他想不到的是他這小心謹慎的過程完全是白費了,因爲他聽到了自己師父的聲音。
沒錯,那傳來的聲音正是賈乙丙的,這可讓何衝大感意外了,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爲什麼自己師父會來這裡。
“師父?”何衝驚愕,“真的是你?”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賈乙丙的聲音繼續傳來,“快進來救人,你要是再不來,我就真堅持不下來了。”
“不是,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裡?”何衝沒有馬上進去,他總覺得不太現實,“你不是去蜀山了嗎?”
“你這個混球小子,還懷疑起我來了!”賈乙丙笑罵,“你不用試探了,我就是你師父,我去查尋了五門的下落,結果一無所獲,這纔來了武當,現在能相信我了吧?”
賈乙丙去尋找其餘五門的下落可以說是一件秘密,只有他們師徒三人知道,最多再加上個穆訾勝,所以敵人是根本不可能得知的。
而敵人也更不可能監視着賈乙丙然後再假冒他來武當,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除了烏君昊以外,恐怕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個人能跟着他還不被查覺。
但在聽到賈乙丙的話後,何衝也終於是完全放下了心來,看來裡面的確就是自己師父了,怪不得之前變得敵人的屍首多了起來,看來那都是自己師父的手筆。
賈乙丙到了,這些傢伙還不還手其實已經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乖乖的等着被削就行了,事實也的確如此。
“師父,還真是你啊?”何衝大喜,一躍身閃到了那小樓的大門前,推開門直接便看到了賈乙丙坐在正中,而他周圍全是武當的道士,其中頗有幾個年歲較大的,但無一例外全都身中劇毒。
“別等了,快解毒。”賈乙丙不斷的換着人輸入自己的內力,這顯然是權宜之計,目的就是維持這些人的生命,“你那個什麼泉水,趕緊的……”
“師父,這東西老貴了,不能往死裡喝啊,沒了就是真沒了。”何衝心疼的很,這陣子卻是用的不少,但話是這麼說,他還是拿了出來,“咱不能用藥物治療嗎,我醫術也很強的。”
“我怎麼收了你這麼個摳門的徒弟。”賈乙丙哭笑不得,“你麻利的,我真快撐不住了。”
何衝癟嘴,他是真的很心疼,但說歸說,他也真的很清楚現在形勢的嚴重性,趕緊一人一瓶蓋的餵了下去。
速度不是很快,但每喂一人喝下去賈乙丙便減輕了一份負擔,直到他身邊的那些人都搞定以後,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這陣子何衝的翠飲泉水的確消耗了不少,七八個礦泉水瓶的量絕對是有了,更別說薛平谷跟何衝分開的時候,何衝還拿出了兩瓶來給他,以備不時之需。
但話又說回來了,當初那可是一整個小湖外加一個完整的瀑布還有小河的量,雖然是固定循環的,可也相當的多。
別的不說,何衝準備的那些大個兒的一人高的塑料桶,具體的數沒點,但上千絕對是有了,全都裝的這些翠飲泉水,現在損耗的這些可真的就只是九牛一毛了,說他摳門也是不誇張。
在此也不得不多說一嘴那儲物玉瓶,內部空間簡直就是大到了誇張,難以置信的誇張,說實在的何衝對這東西的製造還是很好奇的,這要是學會了,給自己的親朋好友一人來一個,那絕對是方便又好用。
“師父,你怎麼會來武當的啊?”何衝幫着將那些武當道士安頓好,畢竟才服用了泉水,也不說眨眼就能好,所以都就地躺了下來,隨即問道,“外面那些傢伙都是你搞定的?”
“先別問,下面還有。”賈乙丙吐了口濁氣,嘿嘿一笑,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四方的好像井口的東西,“去救吧。”
“什麼?”何衝一怔有點沒反應過來。
“救人啊,你不會以爲武當派就這十幾二十來個人吧?”賈乙丙眨眨眼,“大部分都在下面呢,先救了人我在跟你說原因,趕緊的。”
“師父,你這麼趁火打劫你的徒弟真的好嗎?”何衝哭的心都有了,“沒你這麼當師父的。”
“少廢話,趕緊的。”賈乙丙纔不管那些,揪着何衝跟揪着小雞仔似的就給拎到了下面。
這四方的井口其實就是一間地下避難室的入口,有樓梯直通下方兩米多深的地方,地底開出一間足有二百多平米的空間來,裡面坐滿了武當的道人,大致掃了一眼,一百人絕對是有了。
再加上外面死掉的武當道人,恐怕武當的弟子足有二百多,人數雖然不是特別多,但這實力絕對是能頂尖的。
畢竟這一個門派不是軍隊,而且古武向來講究貴精不貴多,所以各個門派挑選弟子的時候都是按照高精尖路線去走的。
何衝幾乎都是含淚喂的這些人喝下的翠飲泉水,其實之前在少林甚至再之前他都特別心疼,但之前都有個先提條件,那就是情況特別危機,容不得他多想多表達。
可現在不一樣啊,賈乙丙就在旁邊,武當山的敵人都被幹掉了,安全的一批,就算再有敵人來也不需要害怕,有賈乙丙在,除非那些人是真覺得自己活的時間太長,否則就算是傻子都不會這時候來找麻煩。
心情放鬆了,沒有危險了,何衝自然就得鬧妖了,連帶着之前的不捨得一起釋放出來,自然就是摳門到了極點。
雖然很摳門,但何衝還是喂這些武當弟子喝下了泉水,也不可能全是他自己親力親爲,下面的這些弟子受傷都不是很重,喝下泉水後很快就能行動力,何衝便讓他們自行喂還沒被醫治的武當同門喝下,他則跟賈乙丙回到了上面。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那些在上面的武當老道士已經是能坐起來盤膝行功,看他們的氣色便知道恢復的很好,估計再過上一會兒就能完全沒問題了。
行功時最忌諱有外人打擾,賈乙丙使了個眼色,何衝溜溜的就跟着去了外面。
“師父,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吧?”何衝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爲什麼會在武當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