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柏夢虎將她倆穴位封住並塞到牀下的行爲,何衝還是理解的,既然熊鵬飛把電話打了來,而且聽筒裡傳來的是那些話,就代表來者一定非常難對付,而且柏夢虎也想到了對方一定是尊主派來的,因爲用毒這種行爲只有他們才能幹出來。
既然是尊主派來的人偷襲,那就代表有巨大的危險,柏夢虎怕她倆也跟來幫忙,甚至怕她們因爲擔心弄出什麼動靜將敵人在引到這裡,這才封住了她們的穴位並且塞到牀底,如果能打敗敵人那自然是最好,如果無法打敗,封住的穴位在八個小時後也會自行解開。
至於撞碎窗戶衝出去,怕是柏夢虎想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也就說明了爲什麼在熊鵬飛的房間裡爲什麼會有激烈的打鬥痕跡,可惜最終還是無法打敗對手,卻落得個失手被擒的下場。
本以爲找到了她倆能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卻還是一無所知,何衝心中更加憤惱。
“你們倆在這裡呆着,哪也別去。”何衝飛快的說道,“萬總,幫我照顧好她兩人,出一點事我拿你試問!”
“好,放心吧,何先生。”萬國樑忙不迭的點頭。
“看來的確是尊主的人乾的!”薛平谷同樣怒道,“現在恐怕是他們想嫁禍給崆峒,所以纔會現在這個時候出手。”
“不是沒可能。”何衝說道,“但不管怎麼樣,咱們都得先去崆峒,畢竟沒有線索,現在就走!”
話一說完,何衝甚至都不坐電梯甚至不走樓梯,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薛平谷也緊隨其後躍了出去,嚇得萬國樑跟趙經理還以爲他們瘋了,急忙湊到窗邊向外看去,卻只看到兩團光芒飛快的降落到地面,跟着外面便傳來了車輛疾馳的聲音,顯然就是他之前派人送來的那輛車。
何衝兩人直奔崆峒山的方向而去,現在也沒別的地方可找了,只能是希望全玉書他們真的被崆峒抓走了,否則真的就成了漫無目的。
“你覺得她倆怎麼樣?”何衝飆着車,莫名的問道,“有沒有問題?”
“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剛纔她倆描述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一切正常。”薛平谷自然明白什麼意思,回答道,“你看出什麼了嗎?”
何衝問的當然是夏淺秦和樊玥葶兩人會否是敵人的臥底,畢竟她倆作爲剛進入到隊伍裡的外人,的確無法完全讓人信任,雖說是當初從峨嵋派救出來的,但指不定還是人家施的苦肉計呢,防範下總是沒錯的。
“我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來。”何衝說道,“你們白天上午到的,然後幹什麼去了?”
“然後就開房間,各自休息了。”薛平谷回答,“這中間還是有不少空白時間的,我是下午離開的酒店,誰也沒說悄無聲息走的,畢竟我也怕走漏風聲。”
“這麼說你一直呆在崆峒派了,那你沒看見他們的人來往進出嗎?”何衝問道。
“沒有,今天我見到的只有崆峒分化的兩派脣槍舌戰互相詆譭了,還真沒見到他們出入。”薛平谷想了想說道,“如果真的是扛着三個大活人回來,我怎麼也能注意到,可直到我走的時候也沒見到有異樣。”
現在可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問夏淺秦兩人沒有線索,這會兒薛平谷那還是沒有線索,但這樣卻不能說明全玉書三人不是崆峒派的人抓住的,畢竟整個崆峒山大了去了,除去那些旅遊觀光的景點也還有好大的範圍,其中山洞之類的肯定也有,想要藏幾個人真是太輕鬆不過。
“我半路下車的事情是什麼時候告訴他們的?”何衝突然又問道,“路上休息的時候?”
“不是。”薛平谷說道,“路上雖然是休息了,但我們都是在車裡休息的,而且前後是錯開的,因爲中途換人開車的緣故,所以不存在察覺,我跟玉書是在後面,一直到了酒店跟他們匯合,大家都到了酒店,這才發覺你不在,那時我還跟他們說你只是先去查探下情況,馬上就會回來。”
薛平谷的防範心還是很重的,畢竟那倆女同志並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可依現在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嫌疑,雖然中間有段休息的空白期,但如果她們出去的話,也不應該不去闖入薛平谷的房間。
想到這裡,何衝心中忽然心聲異樣,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並且越來越清晰。
“你是下午離開的酒店是吧?”何衝問道,“還記得見過什麼人嗎?”
“什麼人?”薛平谷皺眉,“那見得人就多了去了,畢竟大白天的,我沒辦法飛出去。”
“你剛纔誤以爲我是偷車賊,我認出你來之後,其他人是否有跟你打招呼或者詢問?”何衝的思維比較跳躍,“又或者你觀察到其他人的神色了沒有?”
“你這是什麼意思?”薛平谷皺眉,“你想到是誰了?”
“你回來之前,除了夏淺秦兩人的房間,你們四個人的房間我都曾進去過。”何衝說道,“除了夢虎是因爲他自己衝進了鵬飛的房間救人去了,所以纔不會被敵人搜查,但問題是你的房間也沒人動過,但玉書的房間卻被撞碎了玻璃並且有輕微的搏鬥痕跡。”
“你懷疑內鬼是酒店的人?”薛平谷馬上明白了何衝的意思,仔細回憶着,“如果這麼說的話,我從房間出來,一直到大廳出門……對了,我應該是見到了那萬國樑,肯定沒錯,雖然他是低着頭,可那身形不會出錯,甚至趙經理還跟我打招呼了。”
“你確定?”何衝問道,“再仔細想想。”
“不會錯的,我當時還納悶爲什麼這傢伙穿的跟個領導似的,卻低着腦袋好像不敢見人一般。”薛平谷很肯定的說道,“趙經理跟我打招呼,我甚至還回應了,之所以剛纔沒想起來,是因爲我覺得那屬於正常的酒店服務,但你這麼一問我才反應過來,其實他們只不過是想確認我要去哪,甚至趙經理還問我是不是要上山去遊玩。”
“這就對了,剛纔我認出你來後曾轉身看了這車一眼,卻沒見到這兩人臉上有什麼異樣的表現,當時我着急找出玉書他們的下落,也沒在意,可現在……”何衝的聲音越發的冷了下來。
車子在路上疾馳,並未馬上停下,而是行駛了一段後這才找了個隱秘的位置停下車,而何衝跟薛平谷也隨即下車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