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何衝可從來不幹這樣的事,裝跌倒裝弱小,這實在太掉價了。
但自從來到這裡後他打算先不展露實力開始,就有了改變,尤其是現在,他在這個偶遇的機會下打算將耿博捧出來的情況下,那裝弱小裝跌倒就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了。
只見何衝扯着嗓子在叫,倒是讓正在拼鬥的那兩人一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尤其是車綿鄂,他一腦門的漿糊,完全不知道何衝鬧得是哪一齣,似乎一直是耿博在跟自己對拼,你何衝一直在旁邊看着的好吧。
但還沒等他們把這份疑惑解開,卻忽然感覺的頭頂送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其實力之強甚至不亞於車綿鄂。
大驚之下車綿鄂只能點地後撤,急忙讓了開去,那耿博倒是有些慌神,但在何衝的操控下也退了回來,只不過是倒飛回來的,看那樣子就好像被震飛似的。
“車綿鄂,你居然敢欺辱我碎雨門的人!”
宇文弦突然出現在兩人之前所在的位置,一臉怒容的看向車綿鄂,“你還知道門規是什麼嗎!”
沒想到竟然是宇文弦來了,而且不止是他,隨後而來的還有許多同樣是碎雨門的人,比如槐復,再比如賴樂。
畢竟這裡是碎雨門的地方,早在車綿鄂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報信了,此時更是聚集了大量的人圍住,一個個都怒容滿面的注視着車綿鄂幾人。
“宇文師兄,你可算是來了!”
何衝好像看到救世主一樣,捂着胸口就叫道,“這個車師兄,莫名其妙的闖到這裡說要殺了我,要不是耿師兄拼死力敵,我恐怕早就沒了性命,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耿博?”
宇文弦一皺眉,掃了眼還坐在地上的王瑜等人,卻是一愣,“這都是你乾的?”
“啊?”
耿博見到宇文弦來也有些打怵,雖然沒什麼仇怨,但同門對他也都是瞧不起的狀態,所以自然的就有膽怯表現出來,“是……不是……”“究竟是不是!”
宇文弦是挺瞧不起這傢伙的,但不是因爲境界太差,而是因爲懦弱,此時見他還是那般模樣,剛纔的驚訝卻又轉作了厭惡,喝道,“好好說話!”
“是啊,就是耿師兄乾的!”
何衝裝作踉蹌的爬起來,“剛纔耿師兄老帥了,就這樣一拳打的那個叫王瑜的傢伙眼淚都流出來了,然後又是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他臉上,那聲音叫一個乾脆!”
聽到何衝的話,宇文弦自然又看向了王瑜那裡,果然見到了鼻血、淚痕以及巴掌印,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但還是讓他有些不能相信,畢竟之前落下的印象太重了。
“耿博,這真是你乾的?”
宇文弦皺眉問道。
“好……好像是吧……”耿博對於一開始的記憶真的很模糊,那時候他都是閉着眼,光顧着害怕了,哪還有印象。
“什麼叫好像!”
宇文弦又一指其他人,“那他們呢?”
“當然也是耿師兄的傑作了!”
何衝趕緊補充道,“你是不知道當時有多帥,長劍一揮,倒下一下,一拳下去又倒下一個,跟着一腳……”“我沒問你!”
宇文弦強行打斷,又看向耿博,“你說,究竟怎麼回事!”
“這些人的確是我打倒的,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不由自主的就動了起來,然後就成這樣了……”耿博小心翼翼的說道,“然後車師兄一劍砍過來,我擋住了,再然後宇文師兄你就來了。”
耿博的確是實話實說,也沒撒謊也沒誇大,他同樣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但落下其他人耳朵裡卻大不一樣。
要知道耿博一直在宗門裡那就是懦夫的代名詞,境界也是差的一批,可偏偏就是他,居然能打倒化雨門的幾人,又硬抗車綿鄂,這份實力恐怕已經接近融靈境後期了。
“車綿鄂,你給我個解釋,爲什麼要來我碎雨門傷我的師弟!”
宇文弦心中更是驚訝,卻沒有繼續追問,因爲他清楚現在最需要解決的是什麼,冷冷喝道,“否則咱們就去宗主那裡好好說道說道!”
“傷你碎雨門的人?”
車綿鄂將長劍收起,冷哼,“現在被傷的是我的人!”
“那是你們技不如人!”
宇文弦冷冷說道,“你們自取其辱罷了,但也不能掩蓋來我碎雨門找麻煩的事實!”
“你有證據我們是來找麻煩的嗎?”
車綿鄂還真是不要臉,到這時候了居然死不承認,“我們只是來碎雨門參觀一下,卻不料被這兩人打傷我的師弟,這筆賬我一定不會罷休的,回去我就上秉師父,讓他老人家來處理!”
這傢伙還真是會玩,居然直接上升到了自己師父那個層面去了。
而且現在也的確沒有證人出現,畢竟都是同宗之人,雖然分屬不同的雨門,可也沒說不準串門,而且剛纔除了何衝跟耿博外也沒別人了。
“耿博,今天的事我會記得!”
車綿鄂一指耿博哼道,“希望你在一個月後的宗門大比也能這麼囂張,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怖!”
話一說完,那車綿鄂居然什麼都不解釋,霸道的轉身就走,而他的那些師弟雖然滿臉的羞愧,卻也沒有辦法,只能互相攙扶着離開這裡。
“誒,我說你這人怎麼……”何衝怎麼可能算完,急忙就想追上去,卻被宇文弦伸手攔住。
“別說了,這件事到此爲止!”
宇文弦沉聲道。
“師兄,他們可是都打上門了,就這麼算了?”
何衝一百個不樂意。
“我們沒有證據,而且傷的是他們。”
宇文弦不願說太多,隨後看向耿博,居然臉色緩了下來,還點了點頭,“你很不錯,以前倒是錯看你了!”
“師……師兄,我就是湊巧……”耿博簡直受寵若驚,從進到雨凌宗他就沒受到過這麼和善的對待,激動的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個……其實我……”“好好修煉,準備迎接一個月後的大比!”
宇文弦擺擺手,卻又看向何衝,但臉色則重新沉了下來,“不要以爲自己是煉體就可以無所謂了,雨凌宗是練氣宗門,如果你沒有任何長進,宗門也不可能容下你!”
說完,那宇文弦轉身離開,居然不肯再多說一句話,至於槐復他們在看向耿博的目光時也是有了極大的轉變,可看向何衝時卻依舊是那種厭惡和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