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耿博算是給魔怔住了,也不去跟何衝展示什麼境界了,只在那碎碎唸的安排着一天下來的修煉課程。
何衝在旁邊聽的無聊,打個哈欠又躺了下來,想要再睡是不可能了,睡意都被驅趕的沒有了,只能睜着眼等晨練的時間到。
閒着無事,何衝的思緒回到了昨晚煉丹的過程上,雖然說不上多險卻是很驚,畢竟是第一次實戰,好幾次都差點走偏,導致金雷珠放出的光罩受熱不均勻。
不過還好神農傳授的不僅是知識還有經驗,多次都讓何衝化險爲夷。
雖然說是成功了,但也還是有着些許的偏差,如果按照正常來說,這一粒丹藥下肚,耿博十年積攢的源力在加上冰朱果的大補效用,這是一晚上便能讓他突破到融靈境後期。
可惜現在卻要一點點的來,必須要等到二十天以後才能完全搞定,這就是出現偏差的後果。
不過也無所謂了,第一次煉丹還想怎樣,等二十天總比等滿二十年要好吧,何況二十天的時間只是逐步釋放,又不是二十天以後才能搞定,所以已經很不錯了。
耿博越來越積極了,十年未曾進步的境界有了質的飛躍,這又怎麼能不興奮,更別說何衝還告訴他後面依舊會有進步,換做誰恐怕都得好好修煉。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又到了晨練的時間,何衝拉着滿心不情願一個勁的唸叨着浪費時間的耿博去往了演武場。
要是宗門的首肯,誰要是敢不來晨練,那簡直就是在自己給自己找天大的麻煩,所以這樣的眉頭還是別觸碰的好,否則更給化雨門找到藉口了。
兩人這次來的倒是早了,省得再被車綿鄂找到理由來攻擊,而且他倆也都很有默契的不說話,一個字都不蹦,就算有打招呼的也只是點點頭微笑示意。
在這種公衆場合裡,尤其還經歷過了昨天的事情後,必須得防着那些混蛋才行。
很快,所有人都集合完畢,那車綿鄂來的也很早,只不過比何衝晚來了一小會兒罷了,而且他顯然是爲了找茬纔來的這麼早,因爲他在見到何衝以及耿博後明顯的出現了失望的表情。
何衝自然觀察到了,耿博似乎也看出了門道,兩人相視一眼,卻只是微微一笑,俱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宗主謝克馮很快也出現在衆人眼前,按照正常的程序他出現後就會宣佈開始晨練,然後大傢伙一起打幾套拳腳,其實就是爲了意思意思。
昨兒那是因爲車綿鄂找麻煩以及何衝的不肯屈服纔有的拖延,但今天居然也違反了常規。
那謝克馮來回看了一圈下面的弟子,他身後的冬意封以及趙簾昂臉色都沉着,似乎很氣惱。
所有人心裡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麼,顯然不是好事,否則也不用壓抑這麼久。
“咳咳……”謝克馮清了兩下嗓子,說道,“昨天,宗門內發生了一起極爲惡劣的事情,門規首先就是嚴禁手足相殘,卻仍有人頂風而上,相信不用我多說,大家應該都有所耳聞!”
這一下何衝就算是明白了,感情是爲了昨兒的事來說結論了,怪不得昨兒看到他們仨湊一起似乎在爭吵什麼,看來就是爲了處罰的問題不統一。
只是何衝很奇怪,如果真對這件事不快的話,昨天謝克馮看見自己爲什麼還會笑臉相迎,難道不應該嚴肅以對嘛,這有點不和邏輯。
“耿博、車綿鄂、王瑜……”謝克馮挨個的點名,聲音嚴厲,“都給我出來!”
“宗主!”
衆人出列,都不敢直視,顯然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但讓何衝感到更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他,雖然自己昨天沒動手,但沒少出言挑事,難道謝克馮真的不知道這些?
“耿博打傷王瑜等五人,罰雙倍負重!”
謝克馮厲聲道,“車綿鄂身爲大師兄,在見到雙方爭鬥不僅不制止反倒自己也上前動武,也罰雙倍!至於其他人,負重受罰,上午完成!”
這處罰看似很重,畢竟雙倍是百公斤的負重,但何衝卻知道這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而且他感覺謝克馮似乎對這件事不是特別在意,倒是有些奇怪了。
車綿鄂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個處罰,臉上神色不變,低着頭答應,但眼中的仇恨卻是不止。
至於那耿博,卻是一臉的苦相,他本來還想修煉的,結果受罰了,而且這麼重的負重,他真心是有點玩不轉。
而且這謝克馮說的話也很有意思,先說耿博打傷五人,然後才說車綿鄂也以身試法,卻沒說後者是贏是輸,擺明就是在擡高耿博,怎麼看怎麼覺得是在拉仇恨。
“好了,開始晨練吧!”
謝克馮一揮手,說道。
“等等!”
忽然,何衝竟是站了出來,大聲道,“宗主,我有異議!”
謝克馮沒有罰他就應該酬謝神恩纔對,他居然還敢站出來打岔,真是膽子夠大。
“何衝,給我回去,居然敢擅自出列發言,誰給你的膽子!”
趙簾昂對自己這個新弟子很不滿意,怒聲呵斥。
不過謝克馮似乎並不在意,先是朝自己師弟擺擺手示意無妨,隨即纔看向何衝。
“你有什麼異議?”
謝克馮問道,“說出來!”
“昨日是車師兄想來打我出氣,而耿師兄爲了保護我纔出手的。”
何衝開口道,“先不論究竟誰對誰錯,只說耿師兄所受的處罰就不公,難道自保也是錯嗎?”
“同門之間,即便自保也無需下重手!”
謝克馮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將王瑜等五人打的身負內傷,難道還污衊他了不成?”
這事就是何衝乾的了,當時他就想揍人,所以出的手也重了不少,其實那五個傢伙雖然受傷但並不嚴重,一晚上估計都好了個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何衝知道謝克馮是不可能收回剛纔說的話了,想了想又開口道,“那我願意替耿師兄受罰!”
“何衝,不可!”
耿博連忙在旁邊小聲道,“罰就罰了,你可別引到你自己身上,不值得!”
何衝聽到了卻沒回應,而是死死的看着臺上的謝克馮,等着他的回答。
“你確定要代爲受罰嗎?”
謝克馮雙眼微眯,問道。
“確定,如果宗主覺得代爲受罰需要加重,我也沒有問題!”
何衝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