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耍賴進行到底,這要是讓薛平谷跟全玉書他們兄弟四個看到何衝現在這模樣,絕對能笑的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滾。
一直以來何衝在兄弟幾個的心裡那可都是正直的存在,哪想到也有這樣的一面,確實意外。
說真的,本來這冬意封的確是打算拿耿博出氣的,他現在是肯定沒辦法去動何衝了,起碼這會兒是沒辦法,就算要動也得以後找機會才行,畢竟現在有那個鞏長在罩着。
可這個耿博就完全兩回事了,就算他現在因爲境界的提升得到了重視,冬意封也絕對不相信趙簾昂能因爲這傢伙跟自己徹底的翻臉。
但萬萬沒想到啊,何衝考慮到這一點了,而且還賴賴唧唧的不肯走,並且言明瞭就是怕耿博被報復,這直接就給絕了冬意封的念想。
“啊?”鞏長老一愣,馬上也就知道怎麼回事,爲了趕緊讓何衝跟自己回去,直接扭頭看向謝克馮,“我徒弟的話你聽見了?”
“師伯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名弟子會無辜被害。”謝克馮也挺頭疼自己的這位師伯,趕忙說道,“但前提是沒有違反門規!”
“當然沒有違反了。”反正現在自己這身份也給定了下來乾脆大大方方的說道,“宗主師兄,這耿博剛纔一直都沒幹什麼,除了在擂臺上跟那個叫柳凱豐的大打了一架外,但那是兩廂情願的情況下,而且是點到爲止,不信你問柳凱豐!”
何衝一邊說着一邊小跑到柳凱豐旁邊,一腳踢在他身上,這時候必須先把事情定性下來,否則自己走了那冬意封還不知道怎麼顛倒黑白呢。
“凱豐,實話實說!”冬意封現在是鬧不出什麼貓膩來了,但只要自己這弟子能說出一句不利於對方的話來,那他就能借此折騰,“剛纔是你們在互相同意的情況下在擂臺上比試的嗎?”
“啊?”柳凱豐到現在也是有點發懵,他甚至都沒想到能轉變這麼多道彎,他也明白自己師父的意思,但目光掃向謝克馮跟着又看向鞏長老,最後重新看向站自己面前的何衝時,心裡卻忽然的顫了一下。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對何衝很不在意,覺得他不過就是個飛昇者而已,而且是個很垃圾的飛昇者,可現在對方的目光卻讓啊如墜冰窖,打心底的生出一股子寒意。
何衝的目光真就好像兩把冰刀一樣直刺心底,那眼神裡隱藏的含義已經表達的很清楚,敢說一個字的謊話,這輩子都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明明就是一個在境界上任人碾壓的廢物,不過是有着鞏長老作爲保護傘的垃圾,卻能射出如此恐怖的目光,這讓柳凱豐不知道怎麼了,由內而外的產生莫名的恐懼。
“是……是……”柳凱豐都有些不太會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說!”謝克馮在旁邊皺眉,突然喝道,“是否雙方自願。”
“是……”柳凱豐被這一聲厲喝嚇得又是一個激靈,鬼使神差的點頭,“是自願的。”
“這就行了。”何衝一拍手,哈哈笑道,“事實就是如此的簡單!”
“既然如此,那耿博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謝克馮嘆口氣,隨即微笑看向鞏長老,“師伯,我向你保證,耿博不會因爲今天的事情出現任何問題。”
“那就行。”鞏長老不想繼續多呆,不耐煩的對何衝催促道,“行了,徒兒,快跟爲師回去!”
何衝也知道自己沒理由再呆下去,好在耿博的安全是解決了,這冬意封要是再敢拿他出氣可就是跟謝克馮對着幹了,而且他剛纔拿自己這個便宜師父好一個當武器,怎麼着也得回去說道說道,所以必須得走。
“何衝,謝謝你。”經過身邊時,耿博低聲的感激道,“你……你以後要搬到長老那邊了嗎?”
“謝啥,應該的。”何衝笑着朝他眨眨眼,跟着聲音放大了一些的說道,“我當然回去了,不然我睡哪!”
這話好像是故意說給冬意封他們聽似的,唯恐這些人不知道自己會住在哪,又好像故意告訴對方自己的行蹤。
鞏長老在前面聽的不置可否,謝克馮微微搖頭,趙簾昂目光有些複雜,而冬意封以及他的徒弟們卻都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何衝跟着鞏長老走遠了,只留下謝克馮他們在這裡,衆人臉色表情各不相同,最差的當然還是化雨門的諸位。
“該受罰的接着受罰。”謝克馮淡淡說道,“沒完成懲罰的不準吃飯,什麼時候完成了什麼時候去吃,今天如果完不成,明天再加倍!”
謝克馮的話當然是有所指,而車綿鄂那些人則低下了腦袋,卻不敢吭聲,他們不明白宗主是如何知道這個問題的。
“宗主,難道就任由這個何衝如此蔑視尊長嗎?”冬意封當然是憤憤不平了,怒聲質問,“我們化雨門的人難道就這麼白被欺辱嗎?”
“師兄,注意你說的話,現在何衝已經是我們的師弟,是鞏師伯的親傳弟子!”謝克馮臉色不快,“還有,你的徒弟爲什麼會在這裡起爭執,難道你不清楚嗎,還需要我多說嗎?”
“我……”冬意封沒想到自己這個宗主師弟居然會如此直白的針對自己,這放在以前是絕對沒有的事情,倒是讓他不知該如何迴應。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趙簾昂冷笑,“冬師兄你自大慣了,恐怕早已經忘記了雨凌宗裡還有人完全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吧?”
冬意封真的是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着周圍蔫頭耷腦的弟子,氣的他肺都快炸了,卻又不能將他們全部帶走,畢竟剛纔謝克馮自己都說了,沒完成處罰的誰也不準離開。
“一羣廢物!”冬意封只能把火氣撒在自己那些弟子的身上,長袖一甩,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演武場。
自己師父走了,車綿鄂他們就更不敢怎麼樣,老老實實的把負重拿起,繼續跑圈去了。
“趙師弟,今後這何衝怕是不能再住你們碎雨門了。”謝克馮忽然說道。
“這個……”趙簾昂本想點頭,但想到何衝最後說的話,卻是心中一動,忽然改口,“何衝最後也說了還要回他原本的屋子居住,依我看就隨了他的願吧,也免得最後師伯再回來找咱們。”
“恩……”謝克馮想了想,嘆口氣點頭,“好吧,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