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由飛雨門何衝對陣化雨門卞非!”這次居然是謝克馮親自講解,“大家可有異議?”
他顯然沒把話說完,而是看向其他弟子,省得一會兒再蹦出個人來大喊不公平。
現在把話挑明瞭,那以後要是再有誰來較勁那就是在挑釁了,到時候想怎麼收拾也都可以了。
“那我第二場比試呢?”別人是沒話了,何衝反倒舉手問道,“啥時候比?”
“下午,第一場!”謝克馮皺了皺眉,但還是說道,“還有什麼想問的?”
“那他倆什麼時候比試?”何衝繼續問,“是不是今天的最後一場?”
“沒錯!”謝克馮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有!”沒想到何衝還真打算唱反調,“而且問題很大!”
謝克馮這可是絕對的在給何衝着想,之所以讓他下午比試是想讓他恢復,之所以安排素未謀面的卞非是想讓他即便輸也不至於太慘。
如果第一個就安排上柳凱豐,那連問都不用問,這傢伙一定是不要命的殺向何衝,真要出什麼好歹可就出事了。
但誰想到何衝居然還有異議,而且一臉的不樂意,顯然是對這個安排不滿。
“何衝,你不要太過分了!”冬意封昨兒就憋着一肚子火,這會兒以爲何衝是想找藉口逃避免費晉級,厲聲怒道,“能給你這麼安排就不錯了,難道你還想一路無人應戰晉級嗎?”
“呵呵,有意思。”何衝朝着他一聲譏笑,“怎個,冬師兄你昨兒讓你大弟子憋屈着了,跑我這來找平衡了?”
“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想借此混淆逃避!”冬意封氣的大叫,“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應該裡參加這次大比!”
“我這種人怎麼了?”何衝眯着眼看他,故意激怒,“是耽誤你吃還是耽誤你穿了?是逼着不讓你拉屎了還是逼着不讓你圓房了?昨兒晚上你大戰了一盞茶的時間那可不是的責任,雖然我不肯給你調配一夜七次丸,你也不用想別的辦法來挖苦我吧?”
這話一出,頓時在場弟子皆都哈哈大笑起來,就算是謝克馮他們這些人自恃身份沒有笑出聲,卻也都露出了笑意,顯然是在忍耐。
“混賬!”冬意封氣急敗壞,擡手就想朝着何衝打去。
但他怎麼可能得手,還沒等他動作,眼前就出現一人,正是鞏斯。
要知道鞏斯可是已經擎身境後期的人物了,只差一步便到了劫消境,對付他簡直就是輕鬆。
“敢動我徒弟?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鞏斯反向橫推,直接將那冬意封逼退數步,“謝克馮,這件事怎麼辦,你給我說說!”
私自對師弟動手,可不是什麼小事,尤其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中,畢竟這種私鬥是在宗門內明令禁止的。
“這個……”謝克馮有點難辦,畢竟冬意封代表的是整個化雨門。
“師父,何必這麼爲難宗主師兄呢?”何衝忽然說道,“剛纔也就是玩笑吧,我沒當真,就這樣吧!”
“對對,就是個玩笑。”謝克馮暗道何衝大度,連忙說道,他對自己這個師伯還是不敢得罪的。
尤其是昨天許下幾百粒築靈丹的承諾後,他更不敢觸怒了,那必須得把他當祖宗供起來才行。
既然何衝都這麼說了,鞏斯自然也不會再做什麼,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跟着狠狠的瞪了一眼冬意封這才走了回去。
雖然並未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但冬意封自此刻開始已經是威信掃地,不要是他外門的人,就算是他化雨門的弟子也開始對他有些微詞。
“咳咳,那個……何衝,你究竟有什麼問題?”謝克馮終於再度把話題扯了回來。
“我覺得吧,不公平!”這話居然會從何衝嘴裡說出來,真是可怕。
別人雖然覺得何衝的確不公平,但因爲事先被警告了也都沒說,哪想到受益最多的何衝居然會說出這話,真的是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你瘋了嗎?”耿博在旁邊直拉何衝的衣服。
“我有數!”何衝使了個眼色,跟着又對謝克馮說道,“應該公平點!”
“哦?”謝克馮同樣驚詫,“那你倒說說如何才叫公平?”
“我覺得,我那兩場上午一起比完算了,而且一定得是挨在一起。”何衝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都有些興奮,“不然下午那人太吃虧了,還不如都跟我比完了,好好休息一天,下午再重新開戰,這才叫公平!”
何衝所說的話簡直就是跟瘋了一樣,除了鞏斯外,在其他人看來這簡直就是瘋言瘋語,甚至冬意封也這麼覺得。
留着好好的優惠不拿,非得自尋死路,難道真的是覺得自己太順利,想要尋求一下刺激嗎。
“哈哈哈,好,好一個公平,何師弟,剛纔倒是我錯怪你了!”冬意封居然大笑起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決定好了,否則豈不是壞了你公平的內心?”
“何師弟,你確定嗎?”謝克馮皺眉,他沒辦法拒絕,畢竟是在大庭廣衆之中。
何衝先是看向冬意封,意味深長的一笑,似乎是在嘲諷又似乎是在宣戰,倒是把對方看的一怔。
跟着又看向謝克馮,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作爲宗門衆弟子的偶像師叔!”何衝很不要臉的說道,“我當然要尋求公平公正了,必須得這麼辦,大家說對不對?”
何衝話一出口,周圍頓時暴起震天的歡呼,那些弟子們昨兒個就被何衝用築靈丹收買了,再加上何衝一直比較和藹可親,大家還是很偏向他的。
此時再說出如此大義凌然的話來,怎麼可能不增加絕對的好感度,一時間真是人聲鼎沸,甚至都把何衝給擡了起來歡呼。
“好了!”謝克馮臉色嚴肅,大聲喝止,“既然你如此肯定,那我宣佈,何衝的兩場比試全部放在上午,第一場是何衝對卞非,第二場是何衝對柳凱豐,還有誰有異議?”
都安排成這樣了,還能有誰異議。
何衝慢悠悠的走上擂臺,旁邊的耿博一個勁的埋怨他衝動。
站在臺上,對手卻沒有出現,隔遠看去,發現冬意封正在對柳凱豐囑咐什麼,時不時的還看向何衝這裡,不過眼神裡全是陰狠。
而在他倆旁邊,有個人則是轉身往擂臺這邊走了過來,想必那人就是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