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衝頭也不回的走了,宋支冉居然都說不出話來了,謝克馮他們更是傻眼了。
居然敢跟府主派來的執法殿殿丞較勁,而且還是較的府主命令的勁。
“謝克馮,這就是你宗門的弟子嗎?”
好半響,宋支冉纔回過味過來,他從來沒碰到敢對府主命令說不的人,當即暴跳如雷,“你們是想跟府主作對嗎!”
“殿丞息怒!”
謝克馮頭大如鬥,趕緊安撫,“何衝他剛到上界還不懂規矩,回頭我一定好生責罰於他,萬望不要怪責。”
“這種人,就該亂棍打死!”
宋支冉氣的都發顫,“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對我說話,他是第一個,要不是府主有令,剛纔我發一定親手打死他!”
“殿丞息怒。”
謝克馮真是苦的要命,“殿丞放心,何衝一定會參加此次試煉,絕不會缺席。”
那宋支冉還是有顧忌,咬牙切齒的瞪了半天眼,卻還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行動。
“如果到時候何衝不到,就別怪我沒把醜話說在前面,得罪了府主,你謝克馮也知道後果是什麼!”
宋支冉冷冷哼道。
這些府主府裡出來的傢伙一個個的都是眼高於頂,就好像那皇宮裡的太監一樣,個個的狐假虎威,好像很牛逼似的。
“一定不會!”
謝克馮心裡也對何衝的做法很不滿意,但現在維穩纔是最重要的,“肯定到,這對我們宗門也是好事,又怎麼會不到呢。”
“知道就好!”
宋支冉本來還想留下來蹭點什麼,但現在他是一點心情沒有,“告辭了!”
說完這傢伙就要走,謝克馮當然是要勸他留下來吃個便飯啥的,但最終還是沒能留住。
“這個何衝,怎麼能如此說話!”
謝克馮也是氣的不輕,“這對宗門是好事一件,更別說是府主親自下令,他怎敢當面拒絕!”
“怕是師弟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趙簾昂得了何衝的好處,自然得幫襯着說話了。
謝克馮也是給氣的上頭纔會這樣說,他其實是最維護何衝的,但就算要拒絕,也不要這麼直接,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己出難題。
“師伯,你也不能總是慣着徒弟了。”
謝克馮看向鞏斯。
“我哪慣着了?”
鞏斯卻不以爲然,“我一直都是嚴加管教。”
鞏斯這說辭擺明就是不想管,甚至他直接就擺擺手要走,說是還有丹藥得煉,居然也不伺候了,留下謝克馮跟趙簾昂兩人更加的無奈。
“不行,我得去找何衝好好談談。”
謝克馮氣道,“雖然他有諸多貢獻,但也不能這麼由着性子來,成何體統!”
“我跟師兄同往吧。”
趙簾昂也嘆氣說道。
這邊鬱悶的要命,一邊商量着該怎麼勸服何衝,一邊往化雨門那邊走去。
而何衝那邊,在離開後邊快速的回到了化雨門,他跟衆弟子都約好了今天要競選首席弟子,要不是冬意封蹦出來攪和,跟着又是道鳴宗以及宋支冉來回的蹦躂,恐怕早就完活了。
何衝知道什麼叫言而有信,這是樹立威信最基本的條件之一,既然說了是今天那就一定得完成才行。
“師叔,你這麼得罪了那殿丞,能行嗎?”
路上,卞非擔心的問道。
“管他?”
何衝撇嘴,“剛纔我還沒想明白爲什麼要讓我參加試煉,現在我回過味來了,八成是袁田那狗東西回去說了宇文弦的藍洛劍鑲嵌靈玉的事,他們又查出來是我給的靈玉,所以想用這個條件來引誘我去那裡,然後找機會套我的靈玉。”
“啊?”
卞非張大嘴,尋思半響,“還真是有可能啊,不過那畢竟是府主的命令,你要是不去,豈不是……”後面的話沒說完,但卞非的意思很清楚,整個彌羅府還沒人敢對府主違抗,何衝真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在把雨凌宗拉進火坑了。
“孃的,真是毛病多。”
何衝又何嘗不知道這些,適才也的確是衝動後的行爲,“算了,不管這個了,回頭我再考慮一下,咱們先回去競選首席弟子再說。”
“首席弟子?”
卞非一怔,“這怎麼競選?”
那天何衝公佈的時候,他跟王瑜都離開了,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何衝不得以只能跟他們解釋一下,更言明卞非不能參加,原因也說明。
卞非倒是通情達理,反倒是那王瑜似乎有些不自然,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怎麼了?”
何衝察覺到,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王瑜之前跟何衝一直是對着幹,而且矛盾不輕,但畢竟是所屬陣營不同。
而且何衝現在需要的是安定化雨門,所以王瑜是最需要的一個人選。
讓人看到他不計前嫌的對王瑜沒有任何偏見,這才能讓其他弟子心甘情願的服從。
更別說這次王瑜能活命全是何衝的功勞,要不是何衝當時在檢查的時候發現他尚有一絲氣息懸遊,趕緊灌下了翠飲泉水以及用木雷珠拉出鬼門關,怕是他早就嗝屁了。
“師叔,我……”王瑜開口,卻是低着頭,但他則是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喊上一聲‘師叔’。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何衝拍拍他的肩膀,“以後好好修煉,你還是我化雨門的弟子,我絕不會有任何不公,這次的競選,你也可以參加,希望你能拔得頭籌!”
“我……”王瑜感動到眼淚都出來了,“多謝師叔不計前嫌,弟子今後拼着性命不要,也絕不背叛師叔,絕不背叛宗門!”
如此一來,人心立馬就被何衝拿下了,三人回到化雨門,卻發現一衆弟子都安靜的站在院子裡,臉色卻都很不自然。
“幹嘛?”
何衝看着他們,“讓人給打了?
一個個怎麼垂頭喪氣的?”
“師叔……”忽然,衆人齊齊躬身,“弟子等誤解師叔,還望師叔責罰。”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爲了之前圍觀的事情,看來他們也沒完全被冬意封帶壞,還知道什麼叫冤枉後的自責。
“我以爲是什麼,這事不叫事,你們只是被蠱惑而已。”
何衝笑着擺擺手,“以後大家努力同心,爭取讓化雨門成爲雨凌宗最大的雨門,好不好!”
得到的回答一定是肯定的,並且聲音嘹亮,何衝隨即又簡單介紹了一下王瑜的情況。
沒想到何衝居然真的摒棄前嫌,這讓那些人對他更加的願意聽從。
“閒話少說,這時間也不早了。”
何衝強行打斷大家的話頭,大聲問道,“誰知道今天是要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