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只顧着去觀察那遠處的打鬥,竟是對這在側的惡風完全沒有察覺到,急忙向側面躲閃,輕鬆避開。
偷襲他的不是靈獸,否則體內的四靈聖獸早就給那傢伙嚇的尿褲子了,所以一定是人。
但何衝也知道那人一定不是尾隨他而來的,否則這一路上可以動手的機會多的是,何必等到現在。
而且真要是尾隨,就憑這傢伙的實力,完全不夠格逃過何衝的警覺,一早就應該被發現,怎麼可能還偷襲。
所以這人應該是提前就埋伏好了,如果一個人精通隱藏的技能,將周身的氣息禁錮在一個極小的範圍裡,何衝的心思又在遠處,的確是無法察覺。
但現在這人已經暴露,想要再躲起來是沒什麼可能了,何衝能一直追他到死,但這還是戲耍的做法,真要是想抓他,分分鐘就能搞定。
“是誰!”何衝看向那偷襲者所在的方向,冷冷問道,“暗中下黑手,可是夠噁心的。”
“只不過想讓你死的沒有痛苦罷了。”沒想到那偷襲者居然完全沒有逃走的意思,反倒是從樹上跳了下來,站在何衝面前不遠處,“既然你要選擇明白死去,我也可以滿足你。”
眼前這人長得尖嘴猴腮,看着和病秧子似的,但嘴裡說出的話卻是中氣十足,而且從之前的偷襲何衝就已經能看出這傢伙是擎身境中期的境界。
此人身旁懸浮這一把匕首,造型奇特,好像蛇一樣彎曲,甚至連手柄都是蛇頭的造型,倒是跟他偷襲的行爲較爲貼切。
“你是什麼人?”何衝隨時能殺他,但必須得弄清楚是誰,否則將來找主都沒法找。
“能讓你看見我的模樣便已經是給你的恩惠。”那猴腮男子冷笑,“居然還有諸多問題,未免有點太不知好歹了!”
“是嗎?”何衝連仙兵都沒召喚出來,只是看着他,“只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從這裡經過的?”
“我不需要知道。”那猴腮男子不屑說道,“我只要跟着雨凌宗的幾個人便可以了,你如果沒死,早晚都會來找他們。”
聽到這話,何衝雙眼瞳孔突然放大,這些打鬥聲果然是呂鵬雲他們幾個發出來的,怕是四大宗門……應該是三大宗門的人已經對他們展開追殺了。
“你還真是好算計。”何衝深吸一口氣,“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你幕後的主使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我可以不讓你死,只廢掉你的丹田!”
“什麼?”猴腮男子一愣,他是真沒想到何衝居然還敢來威脅自己,隨即哈哈大笑,“都傳說你何沖天不怕地不怕,現在一見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爲這裡是你雨凌宗嗎,居然還敢來反威脅我?”
“不說?”何衝早就料到,“你覺得我境界很低微是吧?但你難道就不知道道鳴宗的人從進到遊泉林就一直跟隨着我想要殺掉我嗎?”
何衝的真正實力不可能這麼快傳到遊泉林衆人的耳朵裡,所以這裡面的所有人對他的印象依舊停留在“差勁”兩個字上。
眼前這人也是不例外,通過多方面的調查,何衝就是個只有融靈境的垃圾,甚至他覺得自己來殺這樣一個垃圾都是有辱身份的事,要不是命令如此,他早就不幹了。
“不然呢?”猴腮男子道,“如果你老實點,我可以保證你很痛快的死去,但如若不然,就別怪我讓你求死不能!”
“哎……”何衝長嘆一口氣,“你怎麼選擇性的聽問題呢,你難道就不想想爲什麼道鳴宗的四個人明明追殺我,而我現在卻還活蹦亂跳的在你面前嗎?”
“你……”猴腮男子又是一愣,卻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們幾個都已經……”
這種可能性只有一個,如果是雙方沒碰面,何衝絕對不會知道道鳴宗尾隨的事情。
猴腮男子不是蠢人,只是微一思考便即明白,大駭之下急忙想要驅使匕首殺向何衝,可剛將法決捻起,卻發現眼前已經沒了人影。
“晚了,你的速度太慢!”何衝的聲音卻從他身後出現。
猴腮男子更加驚駭,急忙想要驅動匕首殺掉身後的何衝,他也急忙轉身,可哪想到他所見到惡居然是一隻手慢慢的抓向匕首的手柄,而那本是屬於他的仙兵卻被那隻手穩穩的拿住,不能再動絲毫。
“說,是誰讓你來的!”何衝的身形再度閃現,竟然又來到他的面前,只不過這次猴腮男子的匕首卻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任憑他如何驅動都無濟於事,根本就不聽使喚。
“這……這怎麼可能,我是擎身境中期,而你只是……”侯思暗暗自驚慌的叫道。
“而我只是融靈境對嗎?”何衝冷笑,“你難道就沒發覺自己的情報出現錯誤了嗎?”
話音一落,何衝毫不猶豫的向下一斬,那猴腮男子的右手隨即掉落,鮮血噴濺,而他一張臉也變得煞白起來,冷汗好像黃豆一樣往外直冒。
“是誰讓你來的!”何衝再問,“說不說?”
“我……我不能說……”猴腮男子居然還想硬撐,“你……你絕對不是何衝,你究竟……究竟是誰……”
“真是可笑,遇到打不過的就懷疑不是本人?”何衝鄙夷的看着他,“如假包換,我就是何衝,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不說我便一點一點肉的從你身上割下來,看看你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那傢伙聽到這話,眼神突變,顯然是腦補了割肉的畫面。
直到跑不掉,猴腮男子居然張口就想咬斷舌頭自盡,但哪想早就何衝看穿,一拳打上去,直接幹掉了好幾顆牙齒。
跟着何衝不囉嗦,連續不斷的揮拳,打落這人滿嘴的牙齒纔算結束,讓他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說,是誰!”何衝更會付諸行動,手起刀落,精準的割下一小塊肉來,“不說我就割滿三千六百刀,這種辦法在我們那叫凌遲,三天三夜不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硬漢。”
居然又把這個刑罰拿出來說事,不過往往這個刑罰是最嚇人的,任誰也不敢去想三天三夜不死而且還被割上三千六百刀的滋味。
“好樣的!”何衝減這傢伙依舊閉嘴,“第二刀!”
“我說,我說,別割了,是袁田袁管事。”猴腮男子叫道,“是他讓我來的,說是爲府主除憂,事成之後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