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支冉真的是有些傻眼了,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何衝爲什麼敢對自己下手。
要知道宋支冉怎麼說都算是官方的人物,真要出了什麼事,連府主都不好說話。
可何衝卻偏偏做了,而且做的這麼直接,這麼幹脆,甚至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同樣他還有第二個疑問,何衝爲什麼這麼強,強到恐怖。
宋支冉也修煉,而且比較努力,他甚至在最近幾天又提升了境界,同樣的到了劫消境。
在達到這個境界後,他甚至認爲自己在府都已經是有限的高手中的一位了。
但哪想到在何衝手裡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甚至都沒怎麼動就被拿住,而且還被折磨。
“說不說?”
何衝提着他就好像在提小雞仔一樣,“刀幫的老巢在哪!”
“我是執法殿……”宋支冉本能的想要說出自己的身份,但可惜最後一字說不出來便迎來了一巴掌。
“啪!”
聲音噶催響亮,聽着是很悅耳,但宋支冉的嘴角卻是飛出了血液,一半的臉通紅。
“我是執法……”“啪!”
“我是執……”“啪!”
“我是……”“啪!”
“我……”“啪!”
何衝似乎是故意的,每次將間隔縮短成少一個字,打到最後那宋支冉是徹底的不敢說話了,恐懼的看着何衝。
“還不說是嗎?”
何衝瞄着他,冷哼,“不要以爲你是執法殿丞,我就怕你,你說我對你動手?
你拿不出證據來,再怎麼說也是無用,懂嗎?”
“你……你……”宋支冉氣的想要罵人,可是不敢,但對何衝的話卻是打心底的不屑。
這特麼還需要證據?
自己雙腿斷了,滿身是傷,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你到底是說不說?”
何衝對這傢伙的墨跡是真煩了,伸手就掰斷他的小指,好不囉嗦。
那慘叫真的是滲人,就算是廣寒思懷揣着復仇的心思,但眼前的終究還是殿丞,是府主府的人,說沒有顧慮那絕對是扯淡。
“何衝,這樣好嗎?”
廣寒思小聲的問道。
“當然,沒問題!”
何衝哼道,“他應該感到慶幸,我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殺他!”
果然,聽到這句話後,那宋支冉的眼中透出欣喜的目光,卻被何衝敏銳的捕捉到。
“你覺得我是不敢殺你?
還是覺得有了這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何衝譏諷的看着他,“首先第一點,我不是不敢殺,而是現在不能殺,你應該慶幸的是你現在還有點小作用。”
宋支冉閉口不言,也不知道是在等下文還是在等別的什麼。
“但你更應該恐懼,因爲之後你會深刻的感覺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你會哭着求我殺了你,因爲那樣纔是解脫!”
何衝突然臉色發狠,迅快的將他第二根指頭也都掰斷。
宋支冉的慘叫聲不比那些小嘍囉們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同樣不想死,而且現在他知道自己只有死守住自己的嘴,才能真正的獲得不死的機會,否則誰知道自己說出來後會不會被殺。
“你是覺得這點皮肉之苦能忍住了是嗎?”
何衝笑了,笑的很是陰森,“我給你講個故事,在下界的時候,我曾審問過幾個人,他們的嘴也是非常硬。”
何衝居然說起了下界的事,而且還是當初全玉書幾人被綁架時的事情。
“斷手斷腳他們都嘗試了,結果卻沒有用,你才我怎麼辦的?”
“我在他們的骨頭裡種了植物,明白什麼意思吧,就是將肉剖開,骨頭挖出個小洞,然後埋進種子,讓它們快速的生長。”
“同時我會讓血肉快速癒合,你能感受到那種痛苦嗎,植物在體內瘋狂的往外鑽,那種滋味……”何衝說的很恐怖,這種事本就滲人,再加上他描述時的模樣和語氣,就連在旁邊的廣寒思也跟着大冷顫。
“我就知道你不信!”
何衝鬆手將宋支冉丟在地上,“我給你演示一下就明白了。”
周圍都有綠植,想要搞點種子回來真的是太簡單了,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何衝便蹲在了宋支冉的面前,手裡換做了那魚腸短劍。
“嗤”的一聲,魚腸劍的速度極快,宋支冉甚至都沒感覺到什麼便看到胳膊上多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疼痛便隨即而來,可這不是結束,只見何衝的魚腸劍再度出手,竟然真的在他骨頭上剜出個小洞來,隨即將種子丟了進去。
“你……你要幹什麼!”
宋支冉徹底的慌了。
“噓,別說話,安靜的看着!”
何衝朝他眨了下眼,“這種傑作可不是經常鞥看見的!”
說話間,何衝掏出翠飲泉水,直接倒在傷口上,只見那被割開的血肉立時迅速癒合,甚至肉眼都能瞧到。
宋支冉也在看着,同樣的他也傻了眼,他從沒見過哪個傷藥能有這種效果,簡直就是可怕。
“現在,要開始了!”
何衝突然攥住他的手,“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
準備什麼?”
宋支冉一愣,卻猛的感覺到胳膊裡有什麼東西在拼命的往外頂似的,甚至還在向四周擴張。
那種痛苦的感覺已經不是言語所能形容出來的,宋支冉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他甚至連求饒做不到,口中吐着白沫,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樣?
還不說嗎?”
過了一小會,何衝突然中止了木雷珠力量的供給,問道,“還想繼續體驗?”
“我……我……”宋支冉沒力氣說話,喘着粗氣,卻被何衝給誤解。
“不想?
那好,再繼續吧!”
何衝怎麼會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不過是故意這麼做罷了,木雷珠繼續發動,骨頭裡的植物好像瘋了一樣的往外直頂。
“說,我說!”
終於,宋支冉徹底熬不住了,用盡所有的力氣吐出了這三個字,但卻在下一秒暈了過去。
宋支冉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再度有意識惡時候卻發現胳膊似乎不是特別疼了,起碼不像剛纔那樣難以言喻的疼。
“說吧!”
何衝還是在他面前,淡淡的問道,“刀幫老巢在哪!”
“在……在天府大街……”宋支冉喘着粗氣,一五一十的說道,“丙字五號。”
“還真是在天府大街?”
何衝一怔,卻是喃喃說道,“丙字五號?
怎麼這麼熟呢?”
思考了幾秒鐘,何衝卻是慢慢的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我靠,那不就是我們會館對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