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看着靠着自己的流螢,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何衝內心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這種感覺隱隱約約,非常縹緲,就像風中吹動的煙一樣,抓不住。
“不過呢,現在算算時間,應該是時候了,走!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流螢取出一個沙漏看了看,隨後拉着何衝就往外面走。
何衝聽着流螢的話,用有種從鄉下來,去投靠城裡的富親戚的感覺。
“走,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這句話在腦海中繚繞不絕,難以散去,極大的傷害了何衝的自尊心。
何衝直接被流螢拉着來到甲板上,本來這甲板一般是不讓乘客們上來的,但是流螢身上那一身金色的雲紋,讓兩人暢通無阻。
甲板之上,有一些縱雲樓的弟子在忙亂着,百丈高的的船帆獵獵作響,船首的雲紋旗撒下一片藍色的光芒,將整個船籠罩在其中,一股波動散開,像是在探測着什麼。
何衝感覺到船身似乎有略微的傾斜,好像在不斷的拔升一般。
“這雲船在拔升?”
何衝看向流螢。
“嗯,你感覺到了吧,這雲船確實在拔升,你可要站穩一點了,等下會有點顛簸,別摔倒了,給你妹妹丟臉。”
“我要是打不過你,我一定要收拾你一頓。”
何衝臉色漆黑,咬牙切齒的說道,但還是身體中蔓延出一股力量,將自己牢牢的固定在甲板上面。
“可惜,現實是真的打不過,不過你可以幻想一下,但是你妹我這麼可愛,你捨得打我?”
說着,流螢還嘟嘴賣了個萌。
可惜,在被她懟的極度不爽的何衝眼中,就是一個佩琪在給他賣萌。
不但沒有絲毫萌點,還讓他有種想死的感覺。
似乎感覺到了何衝的想法,流螢擡起腿就是給何衝一腳,“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感覺是損壞我影響的壞話!”
何衝拍了拍腿上的灰塵,一臉驚奇的看向流螢,“你怎麼知道的?”
“哇!我只是詐一下,你竟然真的在偷偷說你妹妹的壞話!”
於是,何衝再捱了一腳。
何衝一臉頹然,他覺得自從碰到流螢,他就成了一個傻子。
“哥,你好傻。”
流螢適時補刀。
一絲鮮血從何衝嘴角流下,迎面吹來的風吹起幾縷凌亂的頭髮,有種心累的感覺,止不住的從腳底板升到了天花蓋。
好在一陣突如其來的海浪聲將何衝從自閉中驚醒,隨後是一陣雲船劇烈的顛簸,何衝站在甲板上被迫左右搖擺,若不是之前有流螢提醒他,現在還真可能摔在甲板上也是有可能的。
“到了!”
流螢一臉興奮,挽着何衝的胳膊上,對於這種顛簸程度毫不在意。
“到了?
不是說到域城的話得半個多月麼?
怎麼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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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衝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夠到達域城。
流螢聽到何衝的話頓時無語的白了何衝一眼,“哥哥,你傻啊,我什麼時候說到域城了?
域城離這裡,還有不知道多遠呢!我說是到蒼茫雲海了!你剛纔沒聽見那海浪聲麼?”
何衝有些幽怨的看着流螢,“你再說我傻,我可能真就傻了!”
“略略略!走,我這就帶你看看世面!”
流螢扮了個鬼臉,拉着何衝就往船沿跑。
來到船沿,何衝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雲船此刻竟然真的漂浮在一片雲海之中,這可真是一片雲的海洋,何衝甚至看到有浪花飛起,然後拍碎在其中。
清爽的風吹過來,讓何衝清楚眼前並不是幻境。
“蒼茫天,鏡天雲海。”
雲螢在一旁及時的說出眼前所處之地的名字。
“我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雲船是船了。”
何衝看着眼前這茫茫雲海,喃喃說道。
“對啊!不然做個自己喜歡的形狀不好麼,非要做這種古板的樓船的形狀,就是因爲這鏡天雲海。”
海風將流螢的頭髮零零散散的吹起,一身雲紋服也隨風飄動。
“雲船進去傳送大陣,其實是直接傳送到了離天九千里高的蒼茫天之中,然後在經過一段路程,才能夠進入這鏡天雲海之中。”
“在鏡天雲海之中航行半個月,就到了一處傳送大陣,從那個傳送大陣可以直接到達域城。”
“爲什麼不直接從傳送陣直接傳送到域城呢?
我的意思是直接在域城和雲臺之間傳送。”
何衝有些不解的問道。
“花費太大了!傳送的距離越遠,傳送陣需要的能量就越多,而且還有被捲入空間亂流的危險。
一次從域城傳送到那個雲臺處需要的能量,足夠這樣正常消耗一年!除非有緊急情況,不然不會開啓這種傳送。”
接着,流螢話鋒一轉,“不過,我縱雲樓可不是隻有這點能耐,咱們現在乘坐的這種船是在鏡天雲海中航行速度最慢的!”
“就像是在大海上面,不同的船隻航行的速度也不一樣。
同樣的道理,不同檔次的雲船在這鏡天雲海上航行的速度也不一樣,我聽他們說最頂級的雲船從咱們那個雲臺到域城只需要半天時間,不過我沒有坐過。”
“師傅也沒錢,一直帶我坐普通的,你也沒錢,也做的普通的,所以哥啊,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流螢搖了搖何衝的胳膊,一臉哀求。
“啥事?”
何衝看着這個活寶,心理已經做好了準備,自己這個便宜妹妹最近蹦不出來一句好話。
“別做一個鹹魚,到了域城之後,努力掙玉幣好不好,你妹想過富婆一樣的生活!”
“噗!咳咳!”
何衝差點沒被一口氣嗆死!“你不是縱雲樓的地位挺好麼?
不折騰點零花錢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