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羅山莊位於省城郊外的一座山上,何衝三人來到這裡,並沒有看到森嚴的戒備,甚至連崗亭裡都沒有保安的存在。
“三位,請跟我來。”就在他們將車停在正門的時候,迎面走來一人,面帶微笑的說道,“這裡請。”
這人的態度非常友善,沒有半點劍拔弩張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很平順,好像只是在邀請他們吃一頓尋常的晚宴而已。
但何衝卻沒有放鬆警惕,山雨欲來風滿樓,越是看着寧靜的開端其後越是充滿了兇險。
彭羅山莊平時是用做供來往旅人租住的酒店式山莊,只不過在今天卻看不到任何尋常人物,顯然是提前給清理走了。
整個山莊燈火通明,好像唯恐做的不足似的,甚至還在周圍掛了許多紅色的燈籠,沿着通道一直延伸到最裡面。
既來之則安之,何衝三人沒有任何的溝通,步伐不快也不慢的跟着那人緩緩向內走去。
“到了,三位請進。”那人來到兩扇關閉着的大門外,躬身做出請的姿勢,說道,“山主就在裡面,恕在下不便送三位進去。”
何衝三人這時才第一次有了交流。
“沒想到又來了這裡。”首先開口的是安泰澤,只見他有些自嘲的笑道,“上次也是在這,我輸的一敗塗地,第二天選擇了自殺,卻成爲了植物人!”
“這次不會再重複之前的遭遇了。”何衝拍了下對方的肩膀,“走吧,我們進去!”
孔元易一直都不曾說話,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卻率先上前將門推了開來。
大門打開,裡面的燈光更是明亮,好像白天一樣沒有半處陰暗,而在他們三個的正對面,則站着一排人,清一色的黑衣黑褲黑鞋子,
而在這些人的正中間位置,有個人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老闆椅上,只是背對着何衝他們。
“哈哈哈哈哈!”聽到開門的聲音,那人忽然大笑了起來,“歡迎,三位能如約前來,真令我這裡蓬蓽生輝。”
聽到這個聲音,何衝沒來由的感覺似乎有些耳熟,但又記不起是在哪聽過,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你就是何衝?”那人的話音剛落,卻從側面又傳來另一個陰狠聲音,“就是你讓我秦家在一夜之間付之一炬?”
何衝扭頭向那人看去,卻首先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那冷管家,而在他身後卻站着一個面帶怒色的中年男子,適才的話也正是他說的。“你就是秦巍翼嗎?”何衝不用猜就知道對方是誰,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冷笑,“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你兒子不知死活一次次的來招惹我,甚至還來觸碰我的
底線,只能說你們活該!”
“今天我就要爲我兒子報仇,親手殺了你!”秦巍翼恨意更濃,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要有這個本事,我不會拒絕!”何衝不屑,也不再理他,而是看向冷管家,“之前偷襲我,咱們還沒分出勝負,今天你應該不會再跑了吧?”
何衝指的是那次重考之後在竹林的事情,冷管家爲了不讓別人看到他,在佔得上風的情況下卻帶着秦峰離開。
“哼,只要你不跑,我一定奉陪!”冷管家依舊是冰冷的模樣,淡淡迴應道。
何衝也沒有再跟他說下去,眼神向着另一邊掃了過去,因爲在那裡居然還站着關海寧父子以及他的兩個孫子。
“你們四個也在這?”何衝冷笑,“不會再讓我一拳打的找不到北了吧?”
“大言不慚!”關海寧也是恨意滔天,“之前兩次都讓你跑了,我倒要看看祁順今天還能不能來救你!”
這四個傢伙居然沒有被齊光耀抓走,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如此一來倒也不錯,正好能讓他們知道知道究竟是誰大言不慚。
“你們幾個……”背對着的那人再度開口,“我有讓你們說話嗎?”
這人的話對他們顯然有着無上的威壓,只見秦巍翼六個傢伙的臉上齊齊露出驚恐的神色,急忙將頭低下,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你就是山主?”何衝將目光看向那個始終背對自己的人,冷笑道,“難道你只是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輩嗎?”
“鼠輩?”山主卻忽然笑了起來,“其實當個鼠輩倒也不錯,起碼可以保得一世平安,而那些真正有虎膽的人卻沒幾個有好下場的,你覺得呢?”
“既有虎膽就有龍威。”何衝當然不會在言語上落了下風,“區區一隻小老鼠,能承受的住嗎?”
“我的確是個有着鼠膽的小老鼠。”山主卻不否認,反倒很自然的說道,“只是千萬不要小瞧老鼠,否則一定會吃大虧。”
“你今天請我們過來只是想探討你的膽子嗎?”何衝哼道,“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必再說了。”
“當然不是!”山主忽然拍了兩下手,“今天的節目很多,我會逐一的展示出來,首先請三位看道開胃菜吧!”
隨着拍手聲的落下,關家四人旁邊的一道小門忽然被打了開,放眼望去,只見從裡面出現了一輛手推車。
這輛手推車並非正常的模樣,在其上焊着個金屬的框架,而在框架正中則有個十字的鋼板固定着。
щщщ●ttκǎ n●¢O
而在那十字上卻懸掛着一個人,手腳都被極細的鐵絲緊緊拴住,腦袋歪向一側,渾身遍體鱗傷鮮血淋淋,要不是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何衝都以爲這人已經沒有了生命。
“這是那天我派去給你傳話的人。”背對着的山主再度開口,“我只是讓他傳話,可他卻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該罰!”
隨着他的話語,立即有人將那十字鋼板上掛着的那位的頭拉了起來,何衝定睛一看,赫然正是對自己傳話的新牛蝨。
“對自己的手下都能下的去這種狠手?”何衝皺眉冷聲道,“失道寡助這四個字看來離你已經不遠了!”
“是嗎?”山主卻絲毫不以爲意,淡淡笑道,“這只是對他不聽話的懲罰罷了。”
隨着這句話的落下,山主終於不再背對,而是緩緩的將身子轉了過來。“竟然是你?”在看清對方的面容時,何衝吃驚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