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語堂的傷勢的確很重,但不復雜,比起祁順、安泰澤乃至全博平還有符元化的治療都要簡單的多的多。
其實他就是被雪羽那一掌震到了內臟,導致受損淤塞,可惜他只是個普通人,但凡是個練過點古武的人就不會這樣。
至於治療方法也是以疏導爲主,將他體內的淤血清理掉,不過卻不是運用雷靈之力,而是利用水雷珠的力量稀釋,最後強行排出體外。
在符元化他們離開的時候何衝又寫了張藥方,讓他們同時煎藥,並約定好了時間送來。
所以說這些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在於何衝現在還沒完全恢復,施展起來也是費心還費力,中途數次都差點支撐不住栽過去。好在何衝的意志力夠強大,而雷靈之力也似能感覺到此時的緊要,每當何衝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就電一下提提神,硬是讓他堅持到將最後一根針拔下來這才癱坐在地上不住
的喘着粗氣。
而何衝同樣的也是內傷加劇,本還好轉的身體卻又大幅的變差。
不過他倒不太擔心自己,畢竟自己那被改造過的身體本就擁有強大的自行恢復能力,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也就在何衝癱坐在地上沒過十分鐘時,符秀瑤還有聶蔓蔓端着煎好的藥送了過來,見到何衝這副模樣不禁大驚。
“何衝,你怎麼了!”聶蔓蔓急忙上前想要扶他。“沒事,虛脫而已。”何衝非常虛弱的說道,這話不過是在安慰,此時他哪止虛脫這麼簡單,“先別管我,趕緊喂雲叔叔把藥喝了,連藥渣都不許剩,最後要是吃不進去就用
水送,總之必須保證全部進到他肚子裡。”
聽到何衝說的這麼緊急,兩人急忙上前扶起還在昏迷中的雲語堂,一點點的把碗裡的藥給他喂進嘴裡,到最後碗底的藥渣也用水沖服了下去。
本就因爲何衝的治療有了好轉,再加上這碗藥,雲語堂很快便有了甦醒的跡象,不多會兒後眼皮抖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我還沒死?”雲語堂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如此說道,“我是在哪?”
“太好了!”聶蔓蔓兩人頓時歡呼雀躍,“醒了,醒了!”
“醒了就好。”何沖虛弱的笑道,“每隔四個小時喂雲叔叔吃一次藥,時間必須精確到分鐘,切記!還有,快去把梓昕找來吧,估計她都急壞了。”
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喜訊,聶蔓蔓聞言點點頭,立即跑了出去叫來還在憂心忡忡的雲梓昕,而符秀瑤則去找來自家的保姆前來伺候。
“爸!”雲梓昕見到甦醒的父親,高興的哭着撲了上去,“我以爲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了!”
“梓昕?”雲語堂一愣,卻想到什麼,趕忙急聲問道,“你有沒有事,快讓我看看,傷到哪了沒有?”
“沒有!”雲梓昕將眼淚擦了擦,雖然哽咽卻很高興的說道,“我一點事都沒有,大家都盡着最大的力量保護着我。”
“那就好。”雲語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記得我被那個妖女打飛了,後來呢?”
“當時你重傷,要不是何衝幫忙救治,你現在……”雲梓昕說着便回頭看去,卻不想這一看卻只見到歪着腦袋重新昏死過去的何衝,當即大驚,“何衝,你怎麼了!”
自己的父親剛醒,自己喜歡的人卻又暈了,雲梓昕真的是從大悲經歷到大喜隨後又回到了大悲,本還是高興的神色的頓時又變成難過。
恰好這時聶蔓蔓和符秀瑤連同找來的保姆回來,聽到雲梓昕的哭聲心裡一震,再看到何衝的模樣也都嚇的不輕。
他們幾個女人怕是擡不動何衝,只能趕緊找來符家子弟,七手八腳的再把何衝擡回到房裡。
正當她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商量着找醫生來時,何衝自己卻醒了過來。
“何衝,你可嚇死我們了。”聶蔓蔓又哭又笑的埋怨道,“我還以爲……以爲……”
“以爲什麼?”何衝依舊非常虛弱,“我沒什麼事,你去照着雲叔叔的藥準備一份來給我備着,等我醒了再喝。”
“好,我這就去準備。”聶蔓蔓剛想跑去準備,卻被符秀瑤攔下,後者示意她在這守着便好,至於煎藥的事交給下面的人辦就可以了。
何衝受的傷跟雲語堂差不多,雖說吃的藥不會完全一致,但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在這時候何衝也沒精力再重新寫一份藥方,只能簡單的安排下去。
這一睡可就不是八小時那麼短,足足睡了二十四個小時,直到第二天的深夜十點多才再度甦醒。
“玉書,你怎麼在這?”何衝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聶蔓蔓,而是全玉書,不僅詫異,“你的傷都好了?”
“沒事了啊。”全玉書笑嘻嘻的活動着身體,跟着將備好的藥端來,“到最後居然是我受傷最輕,沒想到吧?”
“是挺意外的。”何衝點頭,將藥喝完後又問道,“你姐呢?”
“回房休息了,她一直在這守着你,一天一夜沒睡。”全玉書說道,“我醒過來後就想來看看你,見到她憔悴的樣子就讓她回房睡覺了,否則非熬出病來不可。”
“辛苦她了。”何衝嘆上口氣,卻又問道,“玉書,你老實回答我,爲什麼之前能跟那個妖女硬拼,是碰到什麼奇遇了嗎?”
這可是何衝乃至所有人心中的一個不解之謎,此時當然會第一時間詢問。
“你猜!”全玉書居然還戲弄起了何衝,“你就猜我能不能告訴你,咋樣?”
“丫的不揍你難受是吧?”何衝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漲行市了,氣道,“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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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都這揍性了還想在我面前耍狠?”全玉書也是玩心大起,一指頭戳在何衝臉上,嬉笑道,“你倒是打啊,來,打啊!”
這可真是太可惡了,全玉書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趁人之危。“你給我等着!”何衝還真想起身揍他,但剛一動就放棄了,他現在的傷勢的確有所恢復,但絕不能劇烈運動,否則等待他的只能是繼續昏迷,所以只能氣道,“你等我恢復
再說,非給你揍出翔來不可。”
本以爲全玉書還會在上前挑釁,卻不想這傢伙忽然臉色一正,竟是嚴肅到不能再嚴肅。
“這事吧,我解釋不清,算是有奇遇,但也不全是。”全玉書說道,“具體的會有人給你解釋的。”
此話一出口,全玉書居然連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走出了房間,當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何衝爲之氣結,他真想大罵這傢伙一頓,可惜做不到,因爲這也屬於劇烈活動的範疇,沒辦法只能氣哼哼的閉上眼打算接着睡。
可哪想他剛剛將雙眼合上,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乖徒兒,可有想念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