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得去銀行啊?”何衝有點無奈,“不是都說好了到我公司上班嗎?”
“不是。”孫宜蘭連忙搖頭,“不是讓你去銀行,是讓你跟我回家。”
“去你家?”這就讓何衝搞不明白狀況了,“幹嘛?你得請我吃飯?”
“你還沒吃飯啊?”孫宜蘭也是聽什麼就信什麼,“沒問題,到我家,我做給你們倆吃。”
“什麼跟着什麼這都是。”何衝更加無奈,“孫大姐,我是問你叫我跟你回去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孫宜蘭也是大喘氣,重新組織了下語言,這才說道,“我從家裡又翻出一把劍,想給你。”
這話倒讓何衝感到意外,那一把越王劍就足夠讓人瞠目結舌了,哪想到對方又搜出來另外一把劍,雖然沒說材質如何,但何衝相信肯定還是青銅類的。
孫宜蘭的爺爺雖然當初是當作廢品收回來的這些東西,但何衝卻知道對方眼力相當高明,否則也不能全真無假。
“劍?也是青銅劍嗎?”何衝對古玩當然是有着十足的好奇心了,忙問道,“什麼樣的?”“小,很小。”孫宜蘭比量着說道,“又細又窄又短,也就能比水果刀長上一些,但比水果刀還細很多,至於是不是青銅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應該和之
前那把劍差不多吧?”
這就讓何衝有些搞不清楚了,他從進到古玩行到現在也算是見過不少青銅劍,好的壞的都有,卻從來沒見過更沒聽說過像孫宜蘭形容的這種,不禁好奇心更足。
“原來是這樣啊。”何衝當即就同意道,“那成,我倆跟你回去看看。”
反正下午也不考試,何衝更不用去複習,對他來說考試什麼的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心情好了故意錯兩道題意思意思,心情不好就直接滿分,這都是小case。
他是不用複習,但朱晨可不行,聽到何衝要跟着孫宜蘭回去,當即就連連搖頭。
“老大,我不跟你去了。”朱晨苦逼的說道,“我可沒你那智商,我得回去複習,否則掛科還得重考,那就糗大了。”
“那好吧。”何衝還真忘了這個問題,點頭道,“那我自己去。”
言罷,朱晨直接調頭回了宿舍,何衝則打車和孫宜蘭一起離開。
還是那個老舊的樓房,甚至孫宜蘭的家裡也沒什麼改變,雖然看起來很清貧但卻很整潔,只是沒有了當初的那股子藥味。
“小兄弟,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水。”孫宜蘭說着就去拿杯子,“我丈夫給兒子送飯去了,家裡也沒準備什麼飯菜,等會兒我下去買點菜回來做。”
“孫大姐,別忙活了。”何衝接過端來的溫水,笑道,“還是先看看你說的那把青銅劍吧。”
“成,你等我拿給你。”孫宜蘭也不在意,轉頭就跑去自己的房間一通翻騰,沒過多久便抱着個長條硬紙盒走了回來。
上次那柄越王劍對方可是隻用布條包着而已,這次居然還知道用硬紙盒裝着,想必是看到之前何衝那股子小心勁也跟着學了起來。
“就是這個。”孫宜蘭遞給何衝,“你看看怎麼樣。”
“恩,我先瞅瞅。”何衝手裡的硬紙盒也就二十公分左右的長短,還真是如對方所說的那樣,很短。
小心將硬紙盒打開,卻發現裡面都被棉布塞滿,看來孫宜蘭對這東西還真是保護的挺周到。
又將棉布都仔細的清理出來,終於是露出了對方所說的那柄青銅劍,果然是小巧非常。
在何衝看來,這柄青銅劍非常開門,甚至無需動用神之中指便能看出來這是真傢伙。
ωωω• тт κan• C〇 並且表面並無半點鏽蝕,什麼紅斑綠鏽黑漆古,通通都不存在,甚至還感覺異常鋒利。而這柄青銅劍的尺寸更是如孫秀蘭所說的那樣,細窄短小,長度也就十五公分,至於劍身的寬度居然不超過兩公分,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匕首更恰當,甚至比匕首還要
窄上許多。
整個青銅劍上沒有任何的紋飾,除了該有的劍首、劍格和握柄外,再只有鋒利的劍身。
輕輕將青銅劍拿起,何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朝着彈了一下,卻發現劍身韌性十足,與尋常青銅劍有着本質的區別。
這就讓他更奇怪了,要知道古代因爲工藝的問題,是難以將劍身做到如此柔韌且堅固的,一邊想着,何衝的另一隻手則是不自覺的向劍刃處輕輕的摸了一下。
卻不想正是這輕輕的撫摸,竟讓他手指立即出現一道傷口,鮮血更是隨之流出,沒想到能鋒利到這等地步。
“這事都怪我。”孫宜蘭見狀趕忙找來創可貼,“這劍鋒利的緊,上次我也讓它傷到了,這才放進了盒子裡,剛纔卻忘了提醒小兄弟,真是對不住。”
“沒事的。”何衝笑着將創可貼接過來貼在傷口上,“孫大姐,這柄劍爲什麼上次沒見你拿出來?”“當年我爺爺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不可遺失這東西。”孫宜蘭說道,“就讓我放在了牀底,所以纔沒和上次那些東西混在一起,要不是前些日子我丈夫要修理牀腿才找到它
,我都記不起來還有這個東西。”感情是偶然間發現的,不過何衝倒是注意到對方前面說的那句話,孫宜蘭的爺爺臨終前居然還特意叮囑過不可遺失這柄青銅劍,看來這東西在對方心裡比那越王劍還要珍
貴。再度向那青銅劍上仔細看去,何衝卻發現在劍身的最底部似乎刻着兩個字,只是實在太小,比起黃米粒都差不多,如果不仔細去找都察覺不到,而且還是篆體字,故而根
本沒辦法認出來。何衝越發的感覺這柄青銅劍不一般,通過包漿和形制來看這應該是戰漢時期的東西,但這麼小巧的青銅劍卻是從未見過或聽過的,最可怕的是這柄劍在經歷了這麼久的時
間後仍舊是鋒利無比,簡直比現在的那些什麼不鏽鋼還要抗鏽。
可惜他現在什麼工具都沒帶,也沒法再進一步的仔細觀察,不得以還是得出動神之中指。
只不過就在何衝將手指放在青銅劍上的瞬間,他卻呆住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呆在了當場。“魚腸劍,春秋時期著名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