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於佔彪說的最後一句話差點沒讓何衝笑出聲,居然還有人敢說讓自己沒辦法在東山省混不下去的話來,簡直是……很無敵!
何衝已經確認過了眼神,這傢伙是真的想找死,而且是那種很乾脆的死法。
不過對付這樣的人,一下子幹掉沒什麼意思,先戲弄一下才好玩,故而也沒當場發作。
“這麼厲害呢?”何衝微笑道,“剛纔聽於總說要這件東西有急用,不知道是做什麼用呢?”
“哼哼!”於佔彪非常得意的哼道,“告訴你也無妨,我要拿這件東西送禮,給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禮去!”
“送禮?”何衝倒是一愣,這件翡翠香薰價值已經不能用不菲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價值連城,他實在想不明白什麼重要人物能當的成這麼貴重的禮物。
當然了,也有種可能是於佔彪根本不清楚這件東西真正的價值,以爲拿個十萬八萬出來就打發了,所以纔會這麼說。“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於佔彪一臉譏笑的模樣,“小子,告訴你吧,這件東西關乎到我的未來,如果衝恆集團的老總對這件東西滿意了,那我就能跟他們合作,將來
飛黃騰達不在話下,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多照應一下你這間破店的,就給你減免些房租好了。”“是嗎?”何衝忽然覺得這人傻的有些可愛,不過卻也再度從對方口中聽到了‘衝恆集團’這四個字,看來還真是有和自己公司重名的,遂又問道,“那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了
,這麼說我以後還要多仰仗於總你了?”
這個於佔彪居然還敢誇下海口說給何衝減免房租,他莫不以爲這古玩街未來會是他自己的產業吧。
“哈哈哈,好說!”於佔彪還以爲何衝已經認慫了,大笑,“小子,算你識時務,以後老子不會虧待你的!”
“是,我相信於總一定不會虧待我的。”何衝點着頭,“只不過我倒有個疑問,於總你用十億買件東西來送禮,你確定未來能賺回這麼多錢嗎?”何衝口中的十億顧然有誇大的成分,但也差的不算太遠,如果按照行情來看的話,只要上拍而且運作的夠好,這件玻璃種滿綠的翡翠香薰拍個六億到八億是絕對不成問題
。
真不是瞧不起這個於佔彪,就算何衝說出的價格是六億,恐怕這傢伙也未必能拿的出來這麼多錢。“什麼?十億!”果然不出所料,聽到這個價格於佔彪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怒吼道,“特麼的,臭小子你想錢想瘋了嗎,十萬八萬的東西你居然開口要十億,以爲老子好糊
弄是嗎?”“這可就冤枉我了。”何衝心中冷笑,暗道這傢伙果然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蛋,但面上卻是誠惶誠恐的解釋道,“這可是滿綠的玻璃種翡翠,而且是清中期的東西,雕工也是
精湛到了極致,只要上拍是肯定能拍到十億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你身旁的掌眼師傅嘛。”
於佔彪沒帶什麼弟兄上來,卻偏偏帶了個四十歲左右還文質彬彬的男子上來,而且還是在家古玩店裡,傻子都能猜到這人是給他掌眼的。
聽到何衝的話,於佔彪果然有些遲疑,轉頭跟自己帶來的人竊竊私語起來,而後者先是附耳說了幾句,跟着又看了看何衝,隨即又對他說了些什麼,這才退回原位。“狗屁上拍,你這是古玩店,我是來跟你私下交易的,少特麼蒙我!”於佔彪顯然是明白了這件東西的真實價值,卻完全不放在心上,“我只給你十萬,不然你一分錢都拿不
到,我還得拿走這東西!”
“這樣啊。”何衝裝作爲難的說道,“於總,其實我這裡還有其他東西,比這個便宜而且還好,要不我拿給你看看?”聽到何衝這話,於佔彪居然沒有反對,反倒是一臉興趣盎然的表情,顯然是想看看這件東西,如果真的是又好又便宜,那他就能多一個選擇,而付出的代價相對也要少許
多。
“把那幅馬麟的畫拿出來給於總看看。”何衝朝王冷陽說道,“客戶來了,總得讓人家多個選擇。”
自從何衝開始運作公司後就讓王冷陽把這些珍貴的古玩全都收了起來,並言明誰要都不給看,哪想現在卻又讓拿出來,還是給這個第一次見面更讓人厭惡的於佔彪看。
“南宋馬麟的真跡,《層疊冰綃圖》!”何衝將畫軸展開,笑眯眯的說道,“於總,請你的掌眼師傅鑑定下吧。”
“南宋的畫?”聽到這話,於佔彪倆眼裡全是不可思議,趕忙向身旁的掌眼師傅說道,“快看看,是真是假。”
他身旁的那個掌眼師傅看來是有些本事,聞言也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從兜裡掏出放大鏡,很是專業的湊上前去,俯下身子卻沒有碰到畫,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怎麼樣?”見自己帶來的人半天也沒個迴應,只知道看,於佔彪很是不耐煩的催問。
“不好意思,看入迷了。”那人尷尬的起身笑了笑,隨即湊到對方耳邊悄聲說了起來。
只見於佔彪的神情先是不耐煩,而後便的驚訝,最後化作狂喜,等到那人全說完後他急的都快抓耳撓腮了。
“好,我要這畫,你開價吧!”於佔彪興奮的都快蹦上天,“不過這香薰我也一樣要!”
“這畫啊?”何衝沒搭理他後面那句,淡淡一笑說道,“既然是於總你要,那就便宜點好了,七個億,少一分都不賣!”
“你小子是想死嗎!”聽到這個價格,於佔彪登時暴跳如雷,居然伸手就向那畫抓去,同時吼道,“一共二十萬,這兩件東西不賣也得賣!”
何衝怎麼可能讓他得逞,雙手迅速將畫卷起拿回,卻是慢慢的裝回了存畫的長條盒裡,滿臉的淡然。
“特麼的,今天不給你點厲害瞧瞧怕是你不知道老子的厲害。”於佔彪轉身就想把一樓的弟兄叫上來。
何衝也沒攔他,由得這傢伙去找人,沒過上一分鐘便聽到呼啦啦的上樓聲,頓時本還寬敞的二樓被擠的水泄不通。
“臭小子,識相的就馬上把東西交出來。”於佔彪怒道,“否則我這些弟兄可不是吃素的!”
這些人個個都是面露兇相,只要於佔彪發話,他們立馬就能衝上來,看起來是挺嚇人。
“於總,有件事我很好奇。”何衝卻沒回答,而是又問道,“你之前說是要送禮給衝恆集團的老總,不知道這位老總姓甚名誰?”
“哼!怎麼?你還想去找他評評理嗎?”於佔彪猙獰的哼道,“衝恆的老總是你這種垃圾能接觸到的嗎?”
“不,我就是好奇對方的姓名,希望於總不吝相告”何衝看向他,同時不緊不慢的喝着杯中的茶水。“好啊,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於佔彪提起他口中的這個集團老總就是一臉的榮光,“聽好了,衝恆集團的老總姓何,單名一個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