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戶撒到地面上,聶蔓蔓感覺睡的有些不舒服,翻個身想要換個姿勢,卻不想更覺得彆扭,摸摸身子底下居然是硬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發現何衝的大臉出現在眼前。
“呀!”聶蔓蔓輕呼一聲,滿是不好意思的趕忙坐起來,“我就這麼睡了一晚上嗎?”
“是啊。”何衝還在看着模型,波瀾不驚的說道,“而且晚上還磨牙說夢話,沒想到蔓蔓姐你睡覺的時候還挺豐富的。”
“你……你胡說!”聶蔓蔓被說的小臉通紅,“我纔沒磨牙呢。”
任誰睡覺的時候被人觀察也會不好意思,更別說聶蔓蔓這種臉皮兒薄的。
“那什麼……”聶蔓蔓倒是對自己說夢話的事挺在意,頓了一頓問道,“我說什麼了?”
“說的可多了。”還是沒扭頭,倒有點故作鎮定的樣子,“說什麼當初就是爲了追我才接近的我,還說如果我不答應你就死纏爛打之類的,反正老肉麻了。”
“你胡說,我絕對不會說這些的。”聶蔓蔓見何衝越說臉上笑意越足,馬上明白他這是在耍自己,氣的一腳踹過去,“我纔不會死纏爛打呢,做夢也不可能會有!”
“哈哈哈……”何衝笑着躲開,“被你發現了,你晚上沒做夢,也沒磨牙,睡的很安靜,而且還很漂亮。”
“這倒像句實話。”聶蔓蔓好像戰勝了似的撅了撅小嘴,卻見何衝還在捯飭模型,遂問道,“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你躺在我腿上呼豬頭,我怎麼睡?”何衝笑道,“坐着睡可不舒服。”
“你纔是豬頭呢!”聶蔓蔓呲了下牙,又問道,“那你看出什麼新情況了嗎?”
“沒有。”何衝深吸一口氣,隨即將模型輕輕的拿起放到桌子上,跟着伸了個懶腰,“不看了,用放大鏡盯了一個晚上,挨個地方都看了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來。”
“那你快休息吧。”聶蔓蔓有些心疼的說道,“一晚上沒睡,對身體不好的。”
“不急,我得先下去等個人。”何衝撇撇嘴,一臉的殺氣。
“等人,這才六點,誰這麼早來?”聶蔓蔓一愣,看看手機,說道,“要我說你先睡會,等人來了在下去就好。”
“那時候人就跑了,必須現在去。”何衝哼道,“蔓蔓姐你在房間呆着,相信不用多久我就能回來了。”
說完,何衝臉不洗牙不刷,直接大步邁出房間下了樓。
……
自從昨兒晚上失手打碎了琉璃盞……呸,是打碎了那個建築模型,全玉書那叫一個心驚膽顫憂心忡忡。
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他覺得自己應該先跑,好賴到外面待幾天,等何衝的氣徹底消了再回來,不然自己這一頓胖揍鐵定是得捱上了。
想到就要做到,全玉書趕緊收拾行囊,那速度就好像有敵人在窮追不捨似的,出門都是小心翼翼,四處張望,唯恐有人看到他。
看看時間纔剛剛六點十分,相信何衝還沒醒,而且一路走來也沒什麼動靜,來到一樓的樓梯口,大門就在眼前,全玉書感覺自己肯定逃脫了,從此以後天高海闊任自己飛,這頓揍一定不會捱上的。
不過吧,這絕望往往是在希望的最盡頭出現。
就在他滿懷期望,心情舒暢的以爲自己馬上就能逃脫苦海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給他定在了當場。
“全玉書,你想去哪啊?”何衝平淡卻充滿殺氣的聲音緩緩傳進他耳朵裡。
“何……”全玉書全身都酥了,卻還得擺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不不,師兄,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不起這麼早還能抓到你嗎?”何衝臉上終於出現了猙獰,一把給他抓住,拖着就往回走,“咱倆還有帳沒算呢。”
“別別,師兄,哥,我的親哥,你饒了我吧,我錯了還不行嗎?”全玉書苦苦的哀求啊,但半點用沒有,“我以後再不碰你的東西了,求不打……哎,別打啊,我去,疼……怎麼還打臉啊你!”
何衝怎麼教訓的沒人看見,但一定不會輕鬆了,甚至聶蔓蔓都攔不住,其實也是不想攔,她也覺得該給自己這個表弟一點教訓。
“玉書,你怎麼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早飯時間,蔡啓章奇怪的看着他,“昨晚上出去跟人打架了?”
“沒有,不小心碰的。”全玉書頂着個豬頭臉,而且滿臉掛彩,卻還不敢說實話,“就是出來上廁所,一個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廁所?”這就讓蔡啓章更奇怪了,“每個房間不都有衛生間嗎?”
“爸,你就別問了。”蔡永明倒是知道內情,剛纔偷偷問過何衝,笑道,“吃飯,你不是一會兒還得去薛叔家嗎?”
何衝吃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至於其他人,除了蔡啓章一頭霧水外,全都在偷偷發笑,全玉書簡直是欲哭無淚到了極點。
時間一晃過去一個周,薛平谷的身體徹底無恙了,而且在何衝的幫助下,他的境界不僅恢復到往昔,更還有所精進,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所修煉的《玉鼎功》的完善。
聶蔓蔓繼續跟着薛天翰學武修煉,這回並沒有纏着何衝也要一起去。
只不過這段時間何衝又聽聞了一些事,那就是薛天翰親自出手將薛天林一家的功夫全給廢了,雖然沒有給這些人逐出家族,但他們以後卻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去生活了。
按理說出了那麼大一擔子事,就算給他們打死都不爲過,可薛天翰終究還是念及兄弟情義,再加上蔡啓章也開口說不追究,所以纔會是這個結果,也算是相對完美吧。
這時的何衝不敢再耽誤下去,因爲他要去海松市,畢竟拍賣會的事已經迫在眉睫。
不過這次並非只有他和全玉書兩人,薛平谷也跟着去了,海松市雖然不屬於任何一個省,但距離臨錢卻很近,他的名聲在那裡也很管用,而且薛家和蔡家在那裡也都有相當的關係,到時候肯定要用到。
於是乎,三人開着車,直奔海松市而去,而何衝舉辦的第一場拍賣會也進入了序幕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