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居然是想應承他們工作的事情,之所以會問收入情況是要把這些人的工資水平提到他們現在月收入之上或者最高月收入持平的狀態。
雖然說這些工人沒有明說是因爲什麼,但他們看鬆漢五虎那樣子就知道肯定是被威脅到了生計。
既然如此那就幫他們解決生計問題,到時候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這些工人就能老老實實的幹活了。
之所以叫方信暉來,一是因爲他乃是海松市有名的商界大佬,大傢伙都認識他,辦起事來也簡單,二是因爲他的集團裡面同樣是各行各業都有,其中不乏有需要體力勞動的工作,正好適合這些人,不能算是一舉兩得,但絕對是相得益彰。
“什麼?”叉車司機首先詫異道,“這位老闆,你是跟我們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何衝微微一笑,“我也實話實說,我現在最緊要的是把貨卸下來,只要你們能快速穩當的把活幹完,我就許你們平穩的工作。”
聽到這話,那些工人臉色卻又開始了不相信,他們出來在勞務市場幹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其中也有不少身價大檔次高的老闆找他們去幹活最後卻出爾反爾騙他們坑他們,所以當何衝說只要能先把活幹完的時候,他們就本能的認爲這是一個騙局。
那鬆漢五虎起初也是給嚇了一跳,但隨即便沒再當回事,他們不知道何衝的底細,因爲他們今天干活的時候只問了需要做的事和需要找的人,剩下的完全沒放在心裡。
原因很簡單,來的都是外地人,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幾個外地的商賈就算在他們當地能耐再大,來到海松也得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人。
再聽到何衝的話後,就徹徹底底的放下心來了,就連他們也覺得何衝是在騙這些工人,只爲了快點把貨卸完而已。
“老闆,我們不幹這個活了。”叉車司機作爲代表,說道,“你還是找別人吧,給多少錢我們都不幹。”
“我給你們的可是一份穩定工作,而且是長期有效。”何衝倒有些意外,因爲他並沒有想欺騙,自然也就沒有想到那一層,反問道,“這樣都不幹?”
“老闆,你就別拿我們這些窮苦力開玩笑了。”叉車司機以及其他工人紛紛說道,“我們還要在鬆漢市場討生活呢,就讓我們走了吧。”
“我明白了。”何衝笑一笑,“大家先不要着急走,在我這坐會兒,最多一小時,一小時後這活無論幹不幹,我結錢給你們。”
現在把這些人留下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他們要是真走了再去找新的工人需要費很長的時間,而何衝現在所說的話倒有點欺騙的意思,倒也不是惡意,等到方信暉來了以後合同亮出來,這些人如果還不肯,那就只能放他們走了,所以現在是在拖延。
這些工人出來幹活無非是爲了生計,自然就是爲了錢,而且鬆漢五虎給他們交代的是不準在這裡卸貨,所以呆在這沒有任何問題,更別說何衝還應允給他們結錢,這種好事傻子都不可能放過。
至於鬆漢五虎就更不當回事了,他們的目的是阻撓卸貨,只要卸不了這些人愛呆多久呆多久,他們纔不管。
時間過的很快,根本不需要一個小時,也就二十五分鐘方信暉便坐着他那豪華氣派的大型suv來到了這裡。
“何師叔,這麼急找我來什麼事?”一下車,方信暉急急忙忙的跑到何衝跟前問道,“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在外面稱呼我何先生就可以了。”何衝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那人事的負責人還有僱傭合同都拿了嗎?”
“帶了,都在這呢。”說着方信暉趕忙招手,後面馬上小跑來了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將一沓合同遞了過來,“何先生,你看,七份僱傭合同都在這呢,我做什麼?”
“他們!”何衝一指那七個工人,說道,“你的產業底下有體力勞動的工作吧,比如和他們的本職工作相符的,僱用他們,按照工作的難易度給他們相應的工資,但是不能低於六千,上限在八千。”
“好!”方信暉連原因問都不問,直接示意自己的人事負責人去找那些人籤合同。
這些工人可傻了眼,他們沒想到何衝說的居然是真的,但同時他們還是有些懷疑,因爲他們畢竟是生活在底層的人物,雖說聽說過方信暉的名號,但沒見過真人,此時更怕是何衝隨便找了個人來糊弄自己,所以那人事負責人到他們面前說要籤合同的時候,一個個的居然猶猶豫豫的不敢應聲。
也是巧了,就在這時丹佳會展的一個經理因爲外面總是不卸貨還在這堵着滿心不高興的想出來呵斥幾句,卻不想正好看到方信暉。
他可是見過方信暉,更清楚方信暉是誰,本來還拉得老長的一張臉頓時化作了笑容滿面,伸出雙手就快步上前迎了過去。
“哎呀,方總,您怎麼大駕光臨啦?”那經理笑容可掬的說道,“真是貴客啊!”
“你們倆認識?”何衝一愣,他也知道這些工人爲什麼不肯籤合同,猜到是怕被騙,正愁找誰證明呢,這個經理就冒出來了,隨即高興問道,“你是這的負責人嗎?”
“你是誰呀?”那經理可不認識何衝,他一直都跟全玉書打交道,聞言還擺出一副高傲的臉色,“有事嗎?”
方信暉其實不記得眼前這人是誰,但他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又怎麼看不出來對方肯定是以前見過自己,更想巴結自己,此時見這哥們居然敢對何衝說這種話,臉色立即就拉了下來。
“這位何衝先生乃是我們集團的貴客!”方信暉沉聲斥責道,“你最好說話給我小心點。”
“啊?這……”那經理眼珠子轉了兩下,一張臉頓時又變得笑容滿面,連忙又握上了何衝的手,“何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萬望您不要往心裡去。”
這傢伙見風使舵的本事真是不淺,前一秒還滿臉鄙視,後一秒就和哈巴狗一樣的叫上了。
“行了,我沒空跟你計較這些。”何衝一指那些工人問道,“這些人經常來這幹活吧?”
“是,我對他們有印象。”那經理看了一眼點點頭道,“來幹活總是那麼幾個,看着眼熟就對了。”
“明白了。”何衝隨即又轉向那些工人問着,“你們認識這位吧?”
“認識,他是丹佳會展的許經理。”工人們連連點頭。
“很好。”何衝這就放心了,又對着那個許經理說,“你,跟他們說一下方總的身份!”
“啊?”許經理還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什麼意思。
“讓你說你就說,怎麼這麼磨蹭!”方信暉在旁邊着急,皺眉催道,“我要給這些人籤合同長期僱用,他們懷疑我的身份,現在需要你來證明。”
聽到這句話,許經理馬上就明白了,而立馬走下臺階來的那些人跟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們傻呀,方氏集團是想進就能進的嗎?”許經理指着他們完全不客氣的罵道,“別人求都進不去,方總現在親自來跟你們籤合同,你們還不幹?腦子進水了是不是?只要進了方氏集團你們下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這番話說完,那可真是太有力度,那些工人們先是愣了一分鐘,跟着臉色大喜,爭先恐後的衝向了那個人是負責人。
“我籤!”
“我也籤!”
“還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