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一個人停住後有聲音出現在耳邊還是不算太過驚訝的,尤其是對魯行縱來說,畢竟之前已經遭遇過了何衝莫名出現的情況。
可現在他是在急速的奔馳中,而何衝的聲音卻非常悠哉的出現在耳旁。
不僅如此,雖然只有一句話,但前後每個字傳來的感覺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距離沒有任何的改變,何衝一直都是保持在同樣的距離上說的話。
魯行縱心中大駭,急忙扭頭看去,只見何衝果然在他身側,也沒見使多大的勁,卻就是能緊緊的跟隨着,而且距離只相隔不到一隻手臂,只要想抓隨時隨地都能給他抓在手裡。
說白了這就是個心理暗示,何衝就是在對他闡述一個問題:我現在逗你玩呢,只要我想,你隨時隨地會被我摁住,你現在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肥肉,我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魯行縱此時真的是有點心肝脾胃腎俱顫的意思,他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能在身法上達到跟自己持平的地步。
其實這傢伙還是不肯接受現實,不論是誰在看到這個情況後都很清楚此刻是何衝更勝一籌,畢竟他是在緊緊的跟隨着,而且距離沒有半點改變,換句話說只要他想,隨時隨地都能超越。
可魯行縱卻下意識的撇開了這個問題,而認爲何衝是跟自己旗鼓相當,不過饒是如此也讓他震驚無比了。
“你能再快點嗎?”何衝似乎很無聊似的一邊飛身緊隨着一邊打了個哈欠,“速度太慢了!”
魯行縱心中大恨,卻也大懼,急忙在百分百的速度上再提上兩分,還真讓他把速度加快了一些。
但可惜這對何衝完全沒有半點作用,依舊是保持着之前的距離穩穩的跟隨着,也不抓他,卻也不放棄,就這麼吊着,就這麼給他最大的壓力。
見這樣都無法擺脫何衝,魯行縱真的是有些嚇破膽了,慌亂下想通過不斷的折角拐彎來甩掉,可偏偏何衝又跟跗骨之蛆一樣,無論他怎麼轉都依舊保持着固定距離,沒有拉近同樣也不會落遠。
“還能再快嗎?”何衝懶洋洋的聲音再次出現,“我完全沒發揮出實力來,你就到頭了,真的很沒勁啊。”
“你……”魯行縱已經快要跑不動了,心理壓力的作用中本就讓他發揮不了真實的水平,但這只是次要的,甚至影響不會很大。
最主要的是他的內力,他所會的輕身功法的確是當世匹敵,就算何衝所會的輕身功法也不及對方,要不是有那一絲風靈之力輔助,這輩子都不可能追的上。
但同樣也有個問題,那就是這傢伙的輕身功法需要的內力極度龐大,以魯行縱此時的境界想要持久支配,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平時他用這身法最多隻是逃命而已,一旦安全了就會切換另外普通的身法繼續奔馳,這樣才能強有效的保證持久。
而現在卻做不到這一點,他根本就不敢切換,否則更是死肉一塊,被拿住可是分分鐘的事。
而何衝卻沒有什麼大的損耗,畢竟身法依舊還是以前的身法,之所以更快是因爲有風靈之力的輔助,此消彼長下,自然就有了直接的差異。
但問題是就算他魯行縱不想切換也不行了,因爲剛恢復了不少的內力也到頭了,基本上是見底了,再跑上個十秒八秒的時間,鐵定是要癱坐在地上無法動彈。
所以他現在跑也是被拿住,不跑也是被拿住,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可人在極端的情況下腦子裡只會有‘跑’這一種想法,魯行縱也不會例外,終於在八秒鐘後,這傢伙內力耗盡,宛如一攤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怎麼?”何衝停在他旁邊,譏笑道,“不跑了?”
“你怎麼可能會這麼持久!”魯行縱喘着粗氣,臉色也有些發白,顯然是脫力的跡象,“這不可能!”
“真是笑話,你以爲自己真的是天下第一嗎?”何衝一腳踹在他身上,直接踢到旁邊的樹上,狠狠地撞在上面才又落了下來,“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接着跑,我可以無限量的滿足你。”
如果放在之前,魯行縱或許還能通過拼鬥來獲取一線生機,可現在他卻因爲自負斷送了那唯一的生路,內力消耗乾淨的他不要說動手,恐怕站起來都很困難。
何衝沒跟他再多囉嗦什麼,指出如風,直接點中他身上的幾處大穴封住了他全身的內力,不要說此刻被消耗的乾淨,就算內力充盈也休想使出半點來。
“願賭服輸吧?”何衝看着他,冷冷的笑道,“我也不會要你的命,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當然你可以選擇嘴硬,可是你不要懷疑我的手段,不知道你這把老骨頭還經不經受的住呢?”
“你……你要幹什麼!”魯行縱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身法的比拼上,雖然非常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此時聽到何衝的話更是心中恐懼,“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何衝不喜歡對年紀大的人下什麼狠手,但這也得分人,像魯行縱這種喪盡天良的傢伙,不當場殺掉就已經是給了好大的面子了,上點手段完全都不叫事。
“老實回答,我保證你不會受苦。”何沖淡淡說道,“但如果有半點不老實,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話沒說完,何衝直接拿住對方的一根小指,輕輕用力,頓時發出聲慘烈的叫聲,再向指頭看去,儼然是斷掉了。
“別……別……我說,你要問什麼!”魯行縱絕對不會是硬骨頭,只是剛掰斷一根小指就徹底熊了。
“不錯,這個反應我很滿意。”何衝低頭看着他,嗤笑道,“我還以爲你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骨頭會硬點,沒想到也是慫的一批啊。”
說着,何衝居然捏住了他的無名指,好像要再下狠手似的。
“我一定什麼都告訴你,求求你,別折磨我了!”魯行縱嚇的臉色煞白,急忙求道。
“不要怕,我只是做下準備工作而已。”何沖淡淡笑道,卻突然話鋒一轉,厲聲喝問,“你的輕身功法是從哪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