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對塗學榮的房間充滿了至極的厭惡,在這裡多呆一秒都渾身難受,他實在不明白爲什麼世界上會有這種人,爲什麼會有這種噁心人的嗜好,不僅喪盡天良更還堪比獸類,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對這些死去的少女,何衝無能爲力,畢竟他們已經失去了生命,就算神仙駕臨照樣也是束手無策,所以除了離開別無他法,最多隻能是等將天道會盡數摧毀後,讓警方的人處理,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起碼能讓她們安息。
“這個席振又有什麼噁心人的嗜好?”何衝臨進門前對埃爾遜厲聲問道,“跟那個塗學榮一樣?”
“不……不是……”埃爾遜嚇得一縮脖,連連搖頭,“沒聽說他有什麼特別的嗜好,只聽說他喜歡看書和收集古玩。”
“看書?裝文化人嗎?”何衝撇嘴,“還收古玩?怕都是假貨吧?”
“那就不太清楚了,我也只見過他兩三面而已,都是聽其他人說的。”埃爾遜說道。
何衝此刻還處在之前塗學榮那裡帶來的憤怒中,埃爾遜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進去!”何衝示意他開門,“我倒要看看這個傢伙收集了多少假貨!”
埃爾遜趕忙推開門,做出個恭請的姿勢,讓何衝跟菲莉帕先行進入,然後他纔跟着走了進去,不過進到裡面卻讓他們三個都爲之一嘆。
這個房間裡還真的是跟之前的都不一樣,中間是一條過道,約莫有三人並行的寬度,左右兩邊都是架子,左邊是一排排書架,琳琅滿目的各類書籍,不過看上去都是近代的書籍,右邊則全是博古架,上面擺放着各式各類的古玩物件,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
“咦?”何衝隨便瞥了眼離自己最近的件鈞瓷的瓶子,卻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因爲他發現這件東西相當有一眼。
秉着對古玩的好奇心,何沖走上前拿起那瓶子,稍微仔細的端量一下,卻發現竟是個開門的真品。
“不會吧?”這讓何衝相當意外,本以爲席振不過是個裝逼貨,哪想到居然還有真材實料,再看向下一個,也是東方的古玩,是塊雙龍玉璜,居然還是真品,這可就讓何衝不淡定了。
“何衝,我怎麼看着這些東西好像都很不錯的樣子。”菲莉帕對老氣的觀察也很在行,此時小聲說道,“似乎都不是假的。”
“還真的是。”何衝放眼掃了下這屋子博古架上擺放的東西,得有兩三百件之多,這要全是真品的話,那可是一筆鉅額財富。
而且這裡的東西從外表上來看的話都屬於較好的,全部屬於可以上拍的類型,這可就讓何衝不太淡定了。
“你不用看了。”突然,盡頭出現一個身影,淡淡說道,“我這裡的東西全部都是真品,你剛纔看的兩件,瓶子是金代的鈞瓷,一側掛紅,那個玉璜是西漢的。”
“你就是席振?”何衝看向那人,說道,“這些東西都是你搜集回來的?”
只見那人看年紀也就中年,帶着個金絲眼鏡,一身唐裝,看着倒是文質彬彬,卻不想竟是天道會裡的頭號幹部,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很強,居然憑一己之力就打到了我這裡。”席鎮倒是老實,“恐怕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呦?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何衝譏笑,“所以你想怎麼辦,跪地求饒嗎?”
“那倒不至於,我既然收了道主的錢,就一定會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席振還挺有原則,“不過如果你肯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沒見過你,不僅如此這裡的古玩還可以送給你一半!”
沒想到天道會的人居然也有想要妥協的一天,不僅如此還開出了這麼優厚的條件,真要是把這裡的古玩送給何衝一半,那價值可真的是不菲的很。
“這兩件的確是真的,但我怎麼知道剩下的就一定是真的?”何衝譏諷,“而且你覺得這點東西就能收買我嗎?”
“我的東西一定是真的,這點毋庸置疑!”席振卻說道,“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何衝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真跑去挨個的鑑定,其實他在心裡已經相信的了對方的話,因爲適才匆匆瞥了一眼,基本上看到的那些古玩都非常有一眼,怕真的全部都是真品。
“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收拾掉你們這個喪盡天良的天道會。”何衝當然不爲所動,“至於你的這些東西嘛……呵呵,我完全可以打敗你以後自己收走,爲什麼還要等你送給我呢?”
何衝這話說的就有點強取豪奪的意思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對付什麼樣的人就得用什麼樣的辦法,天道會的這些傢伙有一個算一個全不是好鳥,對他們要是還講什麼仁義道德那就是何衝自己蠢了,同時也對不起那些遭受過他們殘害的女性朋友們。
“那隻能是第二條路了!”席振顯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境界上怕是我敵不過你,所以我也不會跟你拼鬥,你我只出一招,如果我僥倖贏了,你馬上離開,如果你贏了,隨便你處置!”
這就讓何衝有點鬧不明白了,明知道境界不如還只出一招,難不成以爲自己憑藉這一招就能翻盤不成。
不過人家既然都提出來了,何衝當然不會拒絕,滿足對方的需求,讓他敗的心服口服從此人生全部灰暗纔是何衝現在的理念。
“好啊!”何衝上前,“說吧,想怎麼出這一招。”
“拔刀術!”席振居然從旁邊拿出了兩把東洋刀來,“你我互拼拔刀術,可以吧?”
“你居然學的是東洋功夫?”何衝一樂,“好啊,我不反對。”
說話的功夫,何衝毫無防備的從對方手裡接過那把本是給他準備的東洋刀,將刀抽出,刀身明晃鋒利,鋼口極佳,一看就是把好刀。
何衝看着那刀身愣了兩秒鐘的神,緊隨而來的卻是露出一絲冷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跟着卻是用左手雙指緩緩的在刀身上擦拭了兩遍,好像是在體驗這刀的觸感。
“我不想用這把刀,沒勁。”何衝將魚腸拿了出來,“我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