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第二天起的能早點,也就中午的時候醒了吧,洗漱完本想去傑拉德他們家,後來想想又覺得懶得動彈,乾脆就放鴿子了,緩一天再去也不礙事。
天道會和野狐算是徹底歇菜了,那翟浪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兩大組織居然被何衝輕而易舉的就幹掉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棘手的事情一次性解決完了,反倒讓何衝不知道乾點啥好,閒着也是沒事,他乾脆把那火雷珠的陶鬲拿出來再研究研究,總不能真的一直這麼放着不管吧。
可是任憑何衝怎麼搗騰它,還是之前那揍性,只負責發熱不負責歸順,這可真的是讓人太鬱悶了。
何衝盯着再次涼下來的陶鬲運着氣,心裡一萬個不如意,以前遇到水雷珠也好金雷珠也好都是自己乖乖的跑進來的,怎麼輪到火雷珠就沒動靜了,難不成真的只能是空望寶山而不得,這還不如沒得着呢。
正發愁着,菲莉帕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看來這傢伙是睡醒了。
“你在看什麼呢?”菲莉帕的聲音透着慵懶,但也充滿誘惑,“這個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閒着也是閒着。”何衝敷衍道,“你這睡的可是夠久了。”
“太累了,到現在我還覺得乏的慌呢。”菲莉帕打個哈欠,“你今天不是得去傑拉德他們家嗎?”
現在菲莉帕說起這種事已經不學以前那樣擔心緊張了,好像何衝只是去博物館遊玩似的非常輕鬆。
“懶得動彈,等明兒吧。”何衝笑道,“我也覺得累,爲了他們這麼馬不停蹄的不值當。”
“早知道你不去我就不起了。”菲莉帕不情願的說道,“其實我還能再睡一個來回的。”
“你是豬啊?”何衝失笑,“那你現在可以去睡了,明兒也不用起太早,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現在天道會的威脅已經解除,不用再像之前那樣害怕菲莉帕被抓了。
“幹嘛?嫌我累贅啊?”菲莉帕還不高興了,滿臉不樂意的使勁一推何衝,“我不管,明天我要跟你一起去,一旦我遇到危險怎麼辦,誰來保護我?”
“我靠!”可惜她聽不到何衝的迴應,而是隻有一聲驚叫。
原來何衝適才一直是回頭跟他說話的,那陶鬲只是拖在左手上,被菲莉帕這麼使勁一推,手上沒拿穩,陶鬲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要知道菲莉帕家裡可都是地板,不是地毯,這個高度就算摔不碎,也肯定能摔出裂紋來,何衝不叫纔怪。
果然,那陶鬲掉落在地後馬上碎了開來,何衝一張臉都綠了,整個人隨着粗氣的進出而一起一伏的。
“那什麼……”菲莉帕知道自己闖禍了,張張嘴卻很尷尬的說道,“突然感覺好睏啊,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說完,菲莉帕一溜小跑回了房間,甚至還把門給反鎖了起來,看來她也知道何衝現在一定很生氣。
再反觀何衝這邊,他的嘴角一直在抽搐着,眼角也在一抖一抖的,要說這是尋常的古玩也就罷了,可偏偏這是火雷珠,本來就鬧不明白,現在又給打碎了,這不更玩不轉轉了嗎。
他現在真想衝過去掐死菲莉帕,但也只是想想,盯着房門老半天的他最終還是回過頭看向了那對陶鬲的碎片上。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反倒讓何衝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先不說何衝適才是坐着的,高度偏低,就算是站着的,陶製品掉落在地摔碎了也應該是呈一個個碎片,但眼前的這些陶鬲殘骸卻成了粉末狀,好像被什麼來回碾磨過似的,細的不能再細。
“這是什麼情況?”何衝一愣,“難不成另有玄機?”
想到這裡,何衝趕忙找來一個小軟毛刷,這種東西在考古爲主業的菲莉帕家很容易找到,隨即又找來張白紙,仔仔細細的將那些陶鬲的粉末全部掃到白紙上,確保一粒都不會殘留在地板上,這才又拿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可不敢再留在外面看了,這要是菲莉帕過會兒再出來打個噴嚏啥的給噴散了,那到時候真就是哭都沒地兒去哭,所以防範於未然,必須做好前期準備工作,並且何衝還將房門反鎖,免得這傢伙再來騷擾自己。
當然不會只把這些粉末一直放在白紙上,那樣也不好捯飭,何衝臨進屋前還順手拿了個玻璃盆,將陶鬲的粉末全都倒了進去。
火機隔着玻璃盆燎了燎,沒有反應,再試試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何衝估計是有隔層,乾脆就直接用那火機的火苗去點粉末,可不想這一燒,只是剛剛碰上去,那些粉末好像成爲了助燃物似的竟突的着了起來。
不僅燃燒起來,而且溫度越來越高,並且速度非常快,只是火焰卻只侷限在玻璃盆內。
那溫度真的是高的讓人咂舌,就連室內的溫度都跟一起升高,很快便讓何衝滿頭的大汗。
之前爲了方便,何衝將玻璃盆放到了地上,此時因爲溫度的驟升,玻璃盆居然開始逐漸變了顏色,好像玻璃被高溫軟化時的樣子一樣,甚至地板都開始冒起了煙。
這可讓何衝慌了手腳,要知道普通玻璃軟化的溫度最低也得是五百度,高的話都能達到一千六百度,眼前這玻璃盆顯然不止是軟化這麼簡單,估計在這麼下去都能直接融化了。
這個何衝倒不擔心,他擔心的是被給菲莉帕的家點着了,到時候燒個精光自己可就成罪人了。
“水能滅火!”何衝急得有點跳腳,趕忙就想出去接水,可剛開門就聽到身後‘噗’的一聲,回頭一看地板真的着了,“不行,來不及了!”
何衝鬱悶的要死,乾脆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調動體內的水雷珠,一股清澈冰涼的水流順着他手指激射而出直接澆在地板上。
地板的火苗立即熄滅,但因爲驟冷的緣故,那玻璃盆也宣告解體成爲了一堆碎片,但是裡面的陶鬲粉末卻還在燃燒,並沒有熄滅的意思。
“大哥,別燒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何衝都想哭了,水雷珠不停歇的朝着那團火焰包裹而去,“快滅了吧,我以後再也不燎你了,我給你當祖宗供起來還不成嗎?”
時間很持久,但火焰並不熄滅,而且讓人驚訝的是那水流居然也不見減少,慢慢的那團火焰居然自行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