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棺槨旁,何衝首先便看到上面由大到小的各種玉璧形的凹陷。
粗略估算一下,最少也有三四十個,何衝知道這些凹陷的地方正是放置那些雙區壁的,當初從馬娟那收來的兩個雙區壁一定是來自這裡。
雖然找到了雙區壁的出處,然而何衝依舊是沒找到什麼可以利用來逃生的東西。
“我怎麼覺得這更像間古人的臥室呢?”忽然聶蔓蔓問道,“你看這個石臺子,擺明了就是腳踏嘛,還有你剛纔說的門和另外兩個像窗的東西。”
棺槨的側邊有個大致數十公分的石做的長方形臺子,確如聶蔓蔓說的那樣,和牀邊的腳踏很類似。“古人視死如生,這裡就是他死後的臥室。”何衝一笑,解釋道,“能在山裡挖出這麼大一間主墓室的人,生前一定是王侯級別的,你看這裡已經覺得很大了,但其實只不過是一小部分而已,可以這麼說,墓
主人生前住的房子有多大,那這墓葬的面積就有多大。”何衝並非無的放矢,在古代,尤其是唐宋之前的那些大佬們各個都拼着命的給自己準備最好的葬身處,並且還要把自己的墓葬搞的和生前居住的地方一樣,放滿了各種珍貴的寶物,這也是爲什麼盜墓會猖
獗數千年的最根本原因。
這裡面最有代表性的那位仁兄就是首位自稱皇帝的千古一帝:秦始皇。
整個驪山都讓他老人家給當成自己死後的家園了,可想而知生前的秦皇宮得有多大,雖說現在秦皇陵還沒挖開多少,但用腳趾頭想想就行了,裡面肯定是超級牛超級豪華的超級墓葬。
“這些古人真能折騰。”聶蔓蔓倒是說了句中肯的話,“死後搞的這麼豪華,這不淨招賊了嗎,死了幾千年又給挖了出來爲別人致富去了,根本不划算。”
“他們以爲自己的墓葬萬無一失。”何衝很同意,笑道,“再說了那時候厚葬成風,誰要不搞這些,肯定會被笑話的,和咱們現在的攀比誰開豪車也差不多個道理。”
“勞民傷財的,真沒勁。”聶蔓蔓此刻倒是緩解了不少害怕的心理,說話也好了許多,“還是現在好,直接火化,誰也甭惦記。”
“哈哈,那時候都講究身體髮膚授之父母,誰敢燒啊。”何衝說着卻忽然想到個問題,“也是奇怪,那些盜墓賊爲什麼沒動這石棺呢?按理說最值錢的東西肯定會在棺槨裡和墓主人葬在一起的。”
正如何衝說的那樣,這石棺沒有半點打開的痕跡,那些盜墓的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既然其他東西都盜走了,又爲什麼單單會漏過這裡。
帶着腦中的問題,何衝忽然發現石棺上似乎有字,手電照上就想湊過去看個明白。
“你幹嘛?”聶蔓蔓見狀卻警覺的問道,“你可別想拿這裡的東西,否則你就成盜墓賊了!”
“嗨,想哪去了,我是想看看這上面刻着的銘文。”何衝無奈道,“你看這裡。”
順着光亮照到的地方看去,果然見到一排小篆刻在棺槨的正上方。
兩人湊到跟前,仔細看去,卻是半個字也沒看懂。
要知道篆體字是古漢字的一種,非常難以辨認,要想將這些字的內容完全翻譯出來非得專家來不可。
何衝雖然是古玩的行家,但對篆體字卻只是一知半解,此刻根本看不懂,如果現在他的體內還有哪怕一絲的雷靈之力或許還能靠神之中指去辨認,然而此刻他的丹田裡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法使用。
“哎……”何衝深感遺憾,嘆口氣卻下意識的將右手放到了石棺上。
可就在他右手觸碰到石棺的霎那,何衝的腦海中卻忽然一聲轟鳴,好像炸雷落下般,眼中瞬間白茫茫的一片,他整個人似乎到了另外的空間中,而非在那墓室之內。
“孤自孔丘舊宅偶得《天衍陽雷功》與水雷珠,畢生鑽研卻不得要領。”
正當何衝在這白色的空間中詫異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位身着錦衣漢服的男子,看年紀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卻是渾身透着王者之氣。
只見這人看着何衝,眼中似有喜悅,卻說着讓何衝更加意外的話語。
“孤觀汝之體內似有《天衍陽雷功》之力,汝當爲有緣之人,孤今將水雷珠一併贈予,望汝解孤昔日之願!”
此話說完,那男子的手中居然升起一枚玄黑色的珠子,不斷的散發着光芒,隨即男子向着何衝一指,那水雷珠竟直直的鑽進何衝的腎臟中。
何衝大驚,想要阻擋卻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看着那珠子鑽進自己的腎臟內盤踞。
就在水雷珠穩住的瞬間,何衝只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涌入無盡大水,順着自己身體的各條經脈不斷流轉洗刷,最終又回到腎臟處的水雷珠裡。
與此同時,腦海中關於《天衍陽雷功》的那些招式似乎又解封了許多,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何衝馬上就明白了該怎麼運用這些新的招式,更是熟練無比。雖然吃驚卻沒有害怕,畢竟之前都有了兩次類似的經歷,何衝早就淡定了,不過經過水雷珠這一週天的沖刷,他反倒覺得自己的身體舒服了不少,傷勢也不像之前那麼重了,甚至連胸前的傷口都已經結痂
,並且全身都好像泡在水裡似的舒服無比。
“何衝,你怎麼了!”
正當何衝還沉浸在這舒服的感覺中時,耳邊卻傳來聶蔓蔓焦急的呼喚聲。
“你別嚇我啊,何衝,你到底怎麼了?”
聶蔓蔓甚至帶着哭腔,顯然是見何衝久無動靜,嚇的哭了出來。
“我沒事啊,剛纔只是想到點事。”何衝醒來,連忙解釋,“別怕。”
“你嚇死我了。”聶蔓蔓見狀使勁拍着何衝的胸口,哭着嗔道,“我還以爲你要死了呢。”
“我可沒那麼容易死。”何衝哈哈一笑,抓住對方的玉手笑道,“我還要帶你下山呢。”
聶蔓蔓以爲何衝剛纔是故意嚇唬自己,故意不想搭理他,使勁想抽回手來,卻不想何衝力大根本抽不回來,也只能作罷,只是頭卻擰向一邊不再說話。
暗中查看了下自己的傷勢,何衝驚奇的發現居然已經好了大半,尤其是肋間的斷骨,竟都不太疼痛,適才水雷珠在體內的運轉果然是有着大大的好處。
這石棺周圍也是什麼可供利用的東西都沒有,何衝只能再度回到洞口正下方,頭向上仰着不斷的思考着出去的辦法。“咱們想要出去,只有一個辦法可選。”傷勢既然好了大半,何衝打算嘗試一下最不可能的途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