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欣月的臉一下就是紅了。
蘇晨開口:“好了好了,你們幹嘛呢這是,沒事,欣月跟過來就跟過來。”
胖子和鄧珍兩人都是嘿嘿地笑了起來。
“行了,你帶我們過去吧。”
那個學生臉上充滿了感激,嗯了一聲,便是帶着蘇晨幾人朝着校外走去。
而在路上,蘇晨也瞭解了這個學生借高利貸的原因。
他叫樑家偉,按他的說法來說,就是家裡管教非常嚴格,上高中後,禁止接觸任何電子產品,手機都沒有,再加上他一時之間又按捺不住誘惑,想要自己偷偷買一個手機,這才借錢,沒想到對方卻是高利貸。
蘇晨聽了倒是極爲平靜,生活裡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行了,這次我們來幫你搞定,當然我們也不是聖母,下次要是還有這種事就別找我了。”
樑家偉當即感激說道:“謝謝幾位師兄。”
“你約的地方是哪裡?”
“是一個飯店裡面,就在學校外面不遠。”
一行人走了沒多久,便是到了一個飯店,推開門一看,較爲寬敞的飯店裡,赫然是坐了十幾個殺馬特,或站着、或坐着,大部分鬥不過是十八九歲的樣子,每一個人要麼就是釘了耳釘、要麼就是染了頭髮。
其中一張桌子上,還坐着一個比其餘人壯上不少的男子,大概二十幾歲,赤裸着上身,叼着煙在那打牌。
當蘇晨等人走進飯店的時候,那幫殺馬特,頓時目光瞟了過來。
而在看到袁欣月的時候,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
坐在牌桌旁的一個殺馬特用手肘捅了捅還在打牌的老大。
“凱哥,你看那妞。”
凱哥叼着煙:“看你媽呀?打牌!910JQK,要不要?”
“不是,凱哥,美女啊。”
“再他媽美女我又不是沒——”
凱哥罵着粗口擡起了頭,然後看見袁欣月的時候,也是楞了一下。
白色簡單的校園服裝,修長雪白的雙腿,玲瓏的眼睛,如同青春漫畫裡走出的女主。
凱哥一下子,就愣住了,嘴巴里叼着的煙,都是直接掉下去了。
這妞的確是真漂亮啊。
“這妞好嫩啊。”
“是啊,長得真水靈,像棵小白菜。”其中一人嘿嘿笑道,目光就停在袁欣月身上。
“你還真是沒文化,這怎麼能說小白菜呢,你又不是豬。”凱哥直接教訓道,“這明明是一棵大白菜嘛。”
周圍那些殺馬特們一呆,那人隨即是笑着說道:“凱哥教訓得是,那凱哥,讓兄弟們見識下你泡妞的本事?”
“是啊,凱哥,這妞長得真嫩,而且賊好看,不能錯過啊。”
“放心,我什麼時候錯過美妞了,看我的。”
凱哥嘿嘿一笑,站了起來,朝着蘇晨他們走了過去。
蘇晨眉頭一挑,將袁欣月護在身後。
“你就是凱哥?”
“我就是,你他媽是誰?”
蘇晨一把將樑家偉扯過來:“很簡單,我過來是幫他還清欠的債務,劃個道吧,我接着。”
凱哥一看樑家偉,樑家偉頓時嚇得想往後縮。
“是這小子啊,想幫他還債?可以啊,他現在總共欠我五萬五,現在還我吧。”
鄧珍冷笑一聲:“你丫獅子大開口,也不怕撐死。”
“也別把我們當傻子耍,”胖子接話,“他欠的已經還清了。”
蘇晨淡淡說道:“你要麼就好好解決這件事,要麼就劃個道出來,你自己選一個。”
凱哥哈哈笑了起來:“行啊,想要解決這事,容易,這是你的妞吧?把她給我,這件事就過了,怎麼樣。”
後面的殺馬特更是一陣吹口哨的聲音響起。
袁欣月有些蹙眉,她藏在蘇晨身後,畢竟平時最不喜歡就是這種二流子,書沒讀多少,就是在外面混,還以爲自己了不起。
“喲,小美女還會害羞啊,沒關係,到哥哥這裡來,保證用不了三天,就保證你不害羞了。”
“小美女,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哥哥幫你點菜啊?”
袁欣月藏在蘇晨身後說道:“我不認識你們,也不需要你幫我點什麼菜,你還是自己去吃飯比較好。”
“美女生氣了。”凱哥伸出手指着袁欣月,整個人哈哈大笑,那羣殺馬特都是哈哈笑了起來。
蘇晨臉有些冷:“那看來你不想解決事情了。”
“呀呵,你算幾根蔥?凱哥辦事,你走一邊去。”一旁那些殺馬特冷笑說道。
“就是,你就算是想讓我們調戲,我們也不想調戲你呢。”殺馬特繼續冷笑。
樑家偉覺得有些不妙,看來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預料,胖子給蘇晨打了個眼色,幾人也不想糾纏,便是想要退出去。
凱哥冷笑一聲,打了個手勢,頓時之間,那些殺馬特都是圍了上來。
“我說小美女啊,都來了,又幹嘛着急走啊?”
一個殺馬特臉上掛着淫蕩的笑容,直接就是伸手來抓。
蘇晨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嘿,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敢打我的人?”
凱哥大怒。
後面那些混混們又是一陣吹口哨,尖銳的口哨聲讓蘇晨眼睛眯了起來。
他的心中,怒氣在升騰。
他不討厭任何人,但之所以討厭殺馬特的原因,並不是造型,而是其內在透露出來的那股粗俗。
這些人一點文化都沒有,簡單粗暴,也不懂法律,就像是牛皮鮮一樣,又很纏人。
“小美女,考慮清楚了沒有,和我們走吧,哥哥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那些混混也是笑着圍了上來。
鄧珍和胖子兩人都是抄起了傢伙,準備動手了,但就在這時,蘇晨腦海裡一轉,眼中出現一抹冷笑,然後淡淡說道:“你就是那個城鄉結合部洗剪吹出來的殺馬特?”
凱哥一楞,隨即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蘇晨臉色漠然,淡淡地看着凱哥。
“我說,你沒開眼,欺負我女朋友。”蘇晨話語平靜,但其中卻是有一股淡淡的囂張感。
“怎麼,是你女朋友又怎麼樣?我凱哥找女人,從不在乎她是不是別人女人,因爲到最後,她們都會成爲我的女人。”凱哥人也是很囂張,配合他那染黃了的頭髮,也是極爲不羈。
“我混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個疙瘩窩呆着。”蘇晨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