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傑那夥人,都是在放肆嘲笑,而蘇晨這邊,卻是聳了聳肩,將卷子交了上去。
對他來說,嚴傑他們的嘲諷,當真是無所謂,因爲他喜歡用事實說話。
等下事實出來,絕對能狠狠抽他們的臉。
黃雪琴的臉上有些冷,看着從後面走到前方將卷子交上來的蘇晨,仍然心中不悅,認爲他擾亂了課堂。
“你自己坐回去,不要再影響其餘學生了,你自己怎麼樣不要緊,但其餘學生和你不一樣,他們是要參加高考的。”
黃雪琴又是看向其餘人:“你們也別學他,知道嗎?千萬不能自暴自棄、自甘墮落,不然以後只能成爲社會上的混混。”
“哈哈,黃老師說得對。”一些學生都是笑了起來。
正在下臺的蘇晨,不由臉色一沉,別人怎麼說他無所謂,但一個老師怎麼能這麼說?
這一瞬間,他對黃老師的印象,如同對趙美彬一樣惡劣。
嚴傑笑得更開心,“我就說了,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做完一張卷子,垃圾就是垃圾,只會坑蒙拐騙。”
“嚴傑,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班上的同學呢?”袁欣月終於忍不住了,蹙眉看向嚴傑。
見到袁欣月開口,嚴傑這才收斂了一些,只不過內心之中對蘇晨更爲忌恨。
一旁的楚梟開口:“同學?班長,我們也不想和他做同學啊。”
“媽的,信不信我揍你!”鄧培欽氣得站了起來。
“胖子,狗咬了你,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就在這時,蘇晨不鹹不淡地說道。
“哈哈,說得好。”鄧培欽臉上頓時高興起來。
“你!”楚梟臉色陰沉無比,正要說話的時候,黃雪琴卻是一生冷喝。
“幹什麼幹什麼?都給我坐下!這裡還是課堂!”黃雪琴臉色很冷,“都快高考了吵什麼吵?”
84班安靜下來,黃雪琴目光掃過衆人:“你們繼續做題,我會來改卷子,接下來都給我安靜點!”
黃雪琴發話,班上安靜下來,現在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蘇晨和嚴傑那幫人的衝突,已經極爲激化了。
班上安靜下來,嚴傑回頭恨恨看了一眼蘇晨,繼續答題,而黃雪琴已經是開始批改卷子起來,她拿着紅筆在蘇晨的卷子上勾勒。
改了一會,黃雪琴不由有些訝然。
“這個吊車尾的運氣不錯啊,這選擇題竟然連續蒙對了6道。”
黃雪琴心中有些驚訝,但越批改下去,她臉上的神色卻是有些陰沉下來。
怎麼可能?選擇題全對?
而班上的那些學生見到黃雪琴臉上的表情,都是心裡憋着嘲諷,果然這吊車尾是亂寫的,要不然黃老師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但黃雪琴卻是越改越心驚,不會啊,選擇題後面幾道特別難,怎麼可能隨意蒙對,而且這個填空題,怎麼也是全對?
繼續看大題,第一道大題裡面的陷阱完美避開,第二道大題細節不錯,第三道解題程序和答案上一模一樣。
黃雪琴的臉色難看至極,一直到最後一道,蘇晨的卷子都是全對,就連最後一道超難的題都被他用不可思議的方法給解出來了。
不可能,一個吊車尾怎麼一朝之間就將這麼難的數學題給做出來,而且還全對,這絕對不可能。
黃雪琴壓根就不信,之前蘇晨的數學成績壓根就沒及格過,現在竟然做出一張全對的數學卷子,這完全不可能!
她的腦袋飛速想着,就在這時,她想起上個星期蘇晨還被趙美彬喊到辦公室去談話了,而她的卷子,是放在桌上的。
那只有一個可能,蘇晨之前偷拿過卷子!
要知道卷子可是隨意放在辦公桌上的,他隨意偷張卷子並不是什麼難事。
“蘇晨!”
猛然之間,黃雪琴將桌子一拍,神色俱厲地看着蘇晨。
其他學生也是臉上露出嘲諷地看向蘇晨,果不其然啊,吊車尾始終是吊車尾。
“哈哈,我就說了這個垃圾交卷了又有什麼用,估計連三十分都沒有。”嚴傑嘲諷說道。
“是啊,黃老師都氣壞了,哎,84班有這麼個人真是不幸。”其他人搖着頭。
“老師,他考了多少分啊?有沒有超過30分?”有同學幸災樂禍地問道。
蘇晨看向黃雪琴,說實話他也想知道自己這一次考了多少分。
在他心中估計,這一次的數學測驗,應該沒多少錯誤,最少分數也有140。
黃雪琴臉色陰沉地將那捲子一提,所有學生都是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他們都驚呆了。
“臥槽,不是吧,這卷子怎麼沒有一個錯誤的地方?”
“不可能吧?”
“那反面呢,反面肯定有錯啊。”
結果反面翻過來一看,仍然是全對!
這一下,嚴傑等人都是震驚了。
“全對,那意思是不是說,他考了滿分?”不少人嚥了咽口水,這個結果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怎,怎麼可能?”嚴傑腦袋有些懵,一個吊車尾竟然十幾分鍾之內做完一張高考卷子,然後還拿了滿分,這你敢信?
蘇晨卻是心中喜悅至極,奧數經驗包如此逆天,可以說,高考的數學這一科,完全不用擔心了。
只要在後續開掛過程之中,再抽出高考其餘五科的相關東西,那麼考上大學,就是百分之百、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蘇晨內心極爲驚喜,然而就在這時,黃雪琴冷冷說道:“蘇晨,你還是說實話吧,你是什麼時候偷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卷子?”
偷了卷子?
內心喜悅的蘇晨,愕然反應過來,不解地看着黃雪琴,壓根就不理解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黃雪琴這麼一說,其他人也是反應過來。
“我就說,一個吊車尾怎麼可能考到滿分?”嚴傑話語中充滿了惡毒,轉頭看向蘇晨:“還不是作弊得來的,你就是個垃圾,永遠的垃圾。”
“嚇我一跳,原來是作弊得來的啊,真是,我還以爲我剛纔瘋了呢。”
“哈哈,我也以爲這吊車尾深藏不露呢,原來竟然是作弊,笑死我了。”
周圍人又是一片笑聲,而蘇晨的目光,卻是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