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聽您的意思!您是支持我,把張餘介紹給謝家了?”
“我當然是支持的了!不過我說這麼多,其實重點並不在謝家。而是在張餘!”
“在張餘!”魏正鵬聽的一愣,貌似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正鵬!雖然你也這麼大了,但在我看來,你還是一個年輕人。因爲你的身上還有年輕人的那種獨有衝勁。其實更多的錢,對咱們這種家庭來說,並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你想想!就算這次咱們和昌盛合作不成功,你的生活會有什麼變化嗎?”
“這倒沒有!其實說到影響力,咱們宗申國際,未必就比他們昌盛集團差。”
“所以說了!合作成功與否,無非就是爲了財報上能好看一點而已。其實對於咱們這種家庭,錢,往往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反而像張餘這種奇人,對咱們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人吃五穀雜糧,不可能沒有個小病小災。其實對咱們這種人來說,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呃……不知道!”魏正鵬搖了搖頭道。
“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明明我們有很多的錢,但生病的時候卻發現,有錢也花不出去,有又等於無。好像謝常盛一樣!難道他的錢少嗎?”
魏正鵬聽到這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您說的太對!確實是這樣。”
“所以了!如果張餘這次能夠救回謝常盛,那麼充分說明了他是一個擁有逆天改命能力的神醫。如果這種神醫與咱們傢俬交甚密,那麼對咱們整個家族來說,比多少個昌盛集團還要重要。正鵬!你記住,賺錢就是爲了關鍵時候能夠花出去。如果關鍵時候有錢你也花不出去,那麼賺多少錢,也是沒有意義的。”
“父親!您說的太對了。我記住了!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很多地方都沒您想的多。”魏正鵬第一次感覺到了魏宗元看待事物的老辣。
“當然!如果張餘這次要是救不回謝常盛,那也證明他也沒咱們想的那麼厲害。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讓咱們知道了他的底牌到底如何,還有未來應該把他擺放的位置。其實對咱們來說!這件事情只要做到心裡是有數就好,成敗與否,咱們都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我知道了父親!那我一會就把這件事情通知謝子揚的。”
“恩!”魏宗元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對了!你最好跟着一起去看一看,也算代表了咱們和昌盛合作的誠意。不過,如果治病的事情有出入,一定要以張餘的立場爲主,切莫因小失大得罪他。我再說一遍,錢財乃身外之物!賺不完的。”
“好的父親!您放心吧!”
……
張餘中午放學吃午飯的時候,接到了魏正鵬的電話……掛斷電話,他又跟李雲良打電話請了假。
李雲良現在根本不管張餘的事情,幾乎是請假就同意,反正在D組老師們的心中,張餘這種情況上大學肯定是瘋搶一樣,考不考試,反而不太重要。
張餘請完假,吃過午飯,回家帶上自己的揹包,時間一到,下樓坐上已經等在小區門口的汽車,兩人一起前往機場。
……
譚曉楠和譚慧蘭前一天晚上來到了中京市以後,康景平並沒有急着直接帶兩人去看戴永安,而是把他平安排到了酒店休息,讓人充分的調整一下心情,適應一下環境再說。
第二天,康景平陪着兩人吃過了早飯,才帶上她們前往醫院看戴永安。
戴永安的病房,是中京市人民醫院最好的特需病房,並不和普通病房混居,有單獨的樓體,環境非常幽靜,十分適合養病。而且這種特需病房,往往價格不菲,不過也不是你有錢就住的上的。畢竟對於中京市這種巨型城市來說,醫療資源一項是前所未有的緊張,沒有一定的關係,往往很難住上這麼好的病房。
譚曉楠帶着忐忑的心情,跟着康景平,進入了病房當中……入目的病牀上坐着一個老人,看到兩人以後也立刻露出了笑容。
譚曉楠小時候經常見戴永安,不過那個時候由於她年紀太小,已經對對方沒有什麼印象了。
戴曉楠對戴永安唯一的記憶,就是自己稍微董事以後,她的母親並沒有故意向她隱瞞什麼,而且還在網上給他搜索過戴永安的照片看。
戴永安作爲永安金銀珠寶集團的董事長,那個時候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刻,風光無限的同時,人看起來也特別的年輕,可以說精氣神十足。可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老人,已經看不出當年意氣風發時候的半點影子了,不但頭髮花白,面容還蒼老了許多,病怏怏的給人一種風燭殘年的感覺。
這就是自己的爺爺戴永安?雖然譚曉楠想過無數次,自己和對方第一次見面要說些什麼。但實際上她感覺沒什麼好說的!
戴永安其實一眼就能認出譚曉楠來,因爲她長得像自己妻子年輕時候。而旁邊的譚慧蘭則和自己的兒媳長得很像,看起來就好像當初自己初見譚芷蘭的感覺。
“這位一定是娜娜的小姨吧!”戴永安先是對着譚慧蘭笑道。
“您好!”譚慧蘭也乾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別站着了!快坐吧!”
譚慧蘭點了點頭,拉了一下呆呆的譚曉楠,兩人坐到了沙發上。
戴永安仔細的又看了一下譚曉楠,笑道:“沒想到娜娜已經長這麼大了!她看起來和她奶奶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如果她奶奶現在還活着的話,相信看見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譚慧蘭聞言陪着乾笑了一下,道:“您……您身體還好吧?”
“唉!好的話誰想住在這了!已經不行了,活不了幾天了。”戴永安感嘆的道。
譚曉楠聽到這心中有種難過的感覺,鼻子酸酸的,眼圈也紅了,感覺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不過她急忙低下了頭,調整了情緒,怕讓對方看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