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處長!我能問洪副主任幾個問題嗎?”張餘這個時候忽然笑了笑道。
周光照聞言點了點頭,道:“可以!其實你是這次事件的當事人,也是受害者。你當然有權利提任何問題!”
張餘點了點頭,轉而看向了洪明傑,道:“洪副主任!省運動會很快就要開始了,你應該是知道的。現在我們田徑隊,幾乎每天都要訓練,可沙坑旁邊的標識牌如果早出現一天或者晚出現一天,立刻就會被訓練的人發現。那麼我現在要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麼那個牌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剛好你來這天,它就出現了。你別告訴我!它是憑空自己飛來的吧?”
洪明傑裝作一臉愁容,道:“張餘!你讓我來解釋,我又去讓誰給我解釋呢!我只能說那個標識牌,不是我放的,也不是我做的。至於那是誰做的,誰放的,我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想陷害你,事情都是他們做的。但這和我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大家也都看出來了,我現在也只是一個被別人利用的棋子!在這件事情裡,不光你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咱們都是受害者。”
“你也是受害者?呵呵呵呵!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一句話了。好!全當你說的是真的。既然你說牌子和尺子的事情與你沒關係,那麼就一定是與那個匿名舉報人有關係了!我這麼說沒問題吧?”
“這是肯定的了!肯定有人在田徑隊和我們監察辦公室之間挑撥離間。怪就怪我當時沒把事情考慮的很清楚!一時之間中了別人的奸計。我是不知道那個舉報人是誰,我要是知道他是誰!馬上就把他給揪出來交給紀委的同志。居然利用監察辦公室的工作權限去對別人進行陷害栽贓,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剛來田徑隊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是有人實名舉報的,後來在我的追問下又臨時改口,說是匿名舉報。關於這點你能解釋一下嗎?”
“這個……其實說到這呢!我必須要承認自己在這,犯了一個嚴重的經驗性錯誤。按照我們以往處理過的相似工作的經驗來說!如果當時我說是有人匿名舉報,按理當事人一般都很難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所以我才謊稱是實名舉報,只爲了能夠更快進入關鍵話題,拿到更多的線索。關於這一點!我承認!我的工作方法存在爲經驗論的嚴重錯誤,同時伴有僥倖心理,我願意接受組織上對我的處理。同時像你鄭重的道歉!”
“聽你現在的意思!你當時只是想嚇唬我一下,看看能不能讓我自亂陣腳,被你揪住小辮子嘍?”
“是的!關於這點,我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錯誤,以後一定規範執法,絕不再犯。”
“不對吧洪副主任!我記得當時你不是說,這匿名舉報人的舉報信息,是由你們辦公室的劉陽同志處理的嗎!那麼就算有錯,也是劉陽同志的錯,後來他還親口答應,要爲這件事情負責,認錯書也要由他來寫。既然這件事情的錯不都在你身上,你打算全背起來,貌似也不合理吧!”
本來一直在旁邊看當路人甲的劉陽,忽然發現張餘居然把矛頭直指自己了,頓時把他嚇了一跳。要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被鬧的這麼大,連紀委的人都驚動了,萬一要是自己也被拉進去,那可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了。急忙求助一樣的望向了自己的帶頭大哥!
洪明傑也不是白癡,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再讓劉陽替自己背鍋,那是肯定不合適的了,而且對方也不可能答應。所以只能自己硬着頭皮道:“這個我還需要解釋一下!劉陽同志!只是我們辦公室負責相關舉報信息的整理和報告,具體執行方面,還是由我來決定的。所以這件事和劉陽同志基本上沒什麼關係,因爲決策人是我,所以有問題還是應該找我纔對。”
“洪副主任!咱們現在不是在玩找背鍋俠的遊戲。而且這件事該誰來抗!我認爲並不是關鍵所在。關鍵是舉報人的身份之謎!除非你不想找到舉報人,想要故意幫他隱瞞。是這樣嗎?”
“這怎麼可能!那個混蛋利用了我監察辦公室的工作權限,對他人進行打擊報復!我比誰都想揪他出來。”
“那好!劉陽同志!剛纔你們洪副主任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關於舉報人的事情,應該一直都是由你負責的。對吧?”張餘這個時候把話鋒一轉,看向了劉陽。
劉陽見張餘忽然轉向了自己,當時嚇了一跳,尷尬了一下,硬着頭皮點頭,道:“對,是……是我處理的!”
“既然是你處理的,那麼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個匿名舉報人,是用哪種方式舉報的?”
“他是……他是用郵箱舉報的!”
“這麼說你們辦公室的舉報郵箱!一直都是由你來負責監管的了?”
“是的!”
“那你們辦公室專門用於舉報的郵箱的地址是多少?”
“這……”劉陽當時就有點傻眼了,要知道他也是趕鴨子上架,哪能記住郵箱是多少。
洪明傑見劉陽被問住了,急忙補充道:“我們的舉報郵箱地址是中海市……”
“等等!”張餘忽然打斷了洪明傑的補充,道:“洪副主任!你們辦公室舉報信息不適劉陽同志一直在負責整理的嗎!怎麼!他連舉報用的郵箱地址都記不住,還要你這個副主任來幫助補充?”
“不是!劉陽同志不是緊張嗎!所以才一時沒想起來!”
“洪副主任!既然舉報人的事情是由劉陽同志獨立負責的,所以我的問題最好還是由他獨立來回答。相信我的這個要,求應該不算過分吧?”
“不算!不算!”洪明傑一臉尷尬的道。
“我想起來了!我的舉報郵箱是中海市體育局監察辦公室信訪專用,等字樣第一個拼音字母的縮寫。不好意思!剛纔我太緊張了,一時沒想起來。”劉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總算在旁邊同事的小聲提醒下,應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