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聞言面無表情的道:“丁安陽!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上官家到底有什麼恩怨。但我覺得這應該和上官江柔沒有關係吧!你現在也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互相看不爽可以老死不相往來,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家就算沒有感情,總還有人情吧!你又何去必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呢!”
“無辜!咳咳!上官家的人,沒有無辜的,要怪,就怪她自己錯生在了上官家!”丁安陽說到這,轉而大聲道:“把她推下去!”
上官江柔這個時候也是面色慘白,對她來說,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比看到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痛下殺手,更痛苦的事情了。
“不!求求你了!不要殺她!”上官江雪當然無法接受自己的妹妹死在自己面前,自然連聲哀求
張餘也沒想到丁安陽殺掉上官江柔的想法如此的強烈,看來雙方的仇怨絕對比自己想想的還要嚴重。
當然,現在最讓張餘感覺爲難的是,要怎麼才能救回上官江雪。因爲自己和上官江雪根本不是在一個樓,樓體中間能隔開十多米的距離,就算在平地,他也未必能自信夠跳那麼遠,何況是這種垃圾橫生的五十層廢舊大樓上,所以想要跳過去救下上官江柔,是根本不可能的。
張餘想到這,着實有些後悔,當初他離開意大利的時候,把從那個叫約瑟夫的小頭子那裡搶來的槍又還給了馬里奧。現在想想如果現在自己的手裡有把槍,一定不會這麼被動。
該怎麼辦好呢?
正當張餘感覺有些爲難的時候,對面的丁安陽,也是一臉的不爽,因爲在自己下達了命令以後,黑衣人站在那裡一動沒動,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並沒有把上官江柔推下樓。
“我說話難道你聽見嗎!快把她推下!咳咳咳!推下去!”丁安陽對着黑衣人大聲叫道。
黑衣人看了一眼丁安陽,沒說什麼,而是從兜裡摸出了一個小瓶子,跟着倒出了一個東西在手心處,再一下推到了嘴裡,咀嚼了起來。
“混蛋!你在幹什麼……咳咳咳咳!”丁安陽說到這,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咳嗽的特別劇烈,根本停止不了,而且越來越厲害。
張餘轉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又看了看一邊的黑衣人……之前他還以爲這個黑衣人是丁安陽的同夥,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很多。
丁安陽這個時候已經咳的跪在了地上,根本說不出話了,咳的彷彿要把自己的心肺都咳出來了一樣,一聽就知道十分的痛苦。
對面的黑衣人,也看不到表情,只是在不停的咀嚼着之前的東西,最後一口黑痰吐了出去,跟着他又從瓶子中倒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再次送入口中,繼續咀嚼了起來。
已經說不出話的丁安陽,隨着對方的動作,咳嗽的更加劇烈了,簡直就像是一個嚴重肺癆病的患者一樣,直到一大口鮮血“噗!”的一下噴涌而出,噴的滿地都是,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上官江雪這個時候看的是目瞪口呆,因爲丁安陽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咳嗽幾下就吐血了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張餘已經看出來了,黑衣人正在對丁安陽痛下殺手,看來對方就是那個一直躲在背後的降頭師。
丁安陽這個時候也明白了,只不過他這個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邊咳嗽着,一邊用顫抖的手指着黑衣人,眼中透露出了難以相信的目光。
黑衣人似乎已經從丁安陽的眼神中讀取到了什麼信息,但他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咀嚼着,直到再次把口中的東西吐出,跟着又擡起了瓶子,打算繼續下去。。
不停咳嗽的丁安陽這個時候忍着劇烈咳嗽的折磨,從自己的兜裡摸出了一把手槍,顫抖着想要端起來幹掉黑衣人。
黑衣人見狀,沒有繼續把瓶子裡的東西倒在手上,而是一下全倒在了嘴裡。
丁安陽這邊還沒等端槍瞄準,跟着體內劇烈的疼痛傳來,他一張嘴一股血水脫口噴出,由於血量很大,看起來就像從最終噴出的血柱一樣,一下噴出很遠,同時丁安陽的人也一翻白眼,手一軟,人也一下摔趴在了地上,一命嗚呼了。
上官江雪是目瞪口呆,上官江柔雖然被困在了輪椅上,同樣是目瞪口呆,兩人姐妹兩人都幹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餘看着黑人也是一臉的凝重,雖然他已經知道了對方就是那個降頭師,但對方爲什麼要翻臉幹掉丁安陽,他也有些想不通,就算對方打算黑吃黑,現在幹掉丁安陽也似乎太早了點吧!除非……
張餘想到這,對這黑衣人大聲的道:“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丁安陽背後的那個降頭師吧?”
黑衣人將口中的異物吐到了一邊,聽到張餘的話,轉而看了過去,眼神中也露出了詫異,他也沒想到對方會猜出自己的身份。但由於這一點,他不認爲是什麼秘密,所以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張餘的說法。
張餘想了想,道:“既然丁安陽現在已經死了!大家應該沒有那麼大的仇怨了。你也蒙着面,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只要你能放過上官江柔,我可以保證讓你安全離去。”
黑衣人聞言眼中閃過了異樣的表情,跟着慢慢搖了搖頭,似乎並沒有放過上官江柔的打算。
張餘見狀是眉頭一皺,原來他還以爲對方幹掉了丁安陽只是爲了殺人滅口!現在看來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上官江雪雖然也震驚於對方幹掉了丁安陽,但好在對方應該和自己家裡應該沒有恩怨,應該也是想要錢,跟着便大聲的道:“這位先生!如果你想要錢,可以儘管張口,雖然我們家現在已經拿不出十五億了,但幾千萬美元還是沒問題的。只要你能放了我妹妹,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