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一口標準的官方德語,自然是讓這羣老外是大吃一驚……因爲張餘的德語發音簡直太標準了,甚至都標準到可以去官方媒體當電視節目主持人了。這也難免讓衆人是一臉的疑惑,難道這小子是在德國長大的?
要說這會兒不但這羣老外是一臉的意外,就連吳俊和汪銘啓也是面帶吃驚……吳俊愕然道:“張餘!你怎麼會說德語?”
張餘笑了笑道:“我喜歡研究各國的語言!德語也是其中之一,算是個人愛好!”
吳俊和汪銘啓聞言後一臉古怪的表情互相看了看,心下同感:你的個人愛好還真是夠多的了!
勃蘭特雖然也有點意外,但畢竟德語也是一種很多人使用的語言體系,對方就算會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轉而道:“既然這位小朋友能講德語!那麼事情就簡單了。我的兩位朋友覺得打賭的事情,沒什麼實際意義。中國現在雖然發展很快,但並不是所有的東西發展都那麼快。用我們的強項來打賭,似乎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張餘聽得眉頭一皺……別說張餘了,就算是朗格和羅斯聽得都是極爲的不舒服。因爲勃蘭特這麼說話,不管是腔調,還是內容,根本不像是打算解決矛盾樣子,到是像引發更大矛盾的意思。
張餘轉而把內容翻譯給了吳俊和汪銘啓,兩個人聽到這,也氣得夠嗆。什麼意思?這傢伙說話居然這麼狂妄,擺明了就是說還沒開始比,就認定自己一方已經輸定了,簡直就是瞧不起人的意思。
吳俊道:“張餘你跟他說!我們中國人向來說話算話。如果是他自己沒有信心比,大可承認自己水平不行。對於這一點,我們中國人還是很大度的,算了也就算了。”
張餘笑了笑,把內容用德語翻譯給了勃蘭特。
勃蘭特一聽這話,立刻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朗格和羅斯也是眉頭緊鎖,雖然一開始他們聽到勃蘭特說這種話,就預判到中國人肯定不能善罷甘休,現在一看,果然如此,只怕今天這件事情真的不能低調解決了。
勃蘭特轉而看向了吳俊,用(英語)道:“看樣子!今天你是真的打算和我比試一下了?”
吳俊同樣用(英語)道:“難不成你以爲今天我們是來玩的嗎!不過,今天和你比試的人不是我,而是我旁邊的這位張餘先生。”
勃蘭特聽到這表情一愣,條件反射的看向了張餘……同時上上下下的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看起來年輕的都有點過分的少年。
周圍的這些關注這件事情的老外藝術家們,同樣一臉意外的表情看着張餘。似乎這些人都感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孩子去和勃蘭特比呢,這簡直就是認輸投降嘛!
勃蘭特這時候有些表情不快的重新看向了吳俊,道:“吳先生!你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是在戲耍我嗎?”
吳俊道:“不!勃蘭特先生!我可沒有心情與你開什麼玩笑。這位張餘先生,是我國著名的音樂家。而且上次我們打賭時候爭論的曲子,就是這位張餘先生創作的。我把打賭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覺得既然你對他的作品有這麼多的看法,那還不如由他來親自和你比試一下。”
“你們中國人可真會開玩笑!”勃蘭特說到這,轉而看向了張餘,道:“小朋友,看起來你好像中學還沒有畢業的樣子。流行歌曲,只是音樂世界的初級階段,就算是五音不全的人都能寫出來。我看,你還是等幾年,等你在世界級的音樂學院畢業之後,再來和我比試吧。你這種年紀來談論管絃樂,似乎還是太早了!”
張餘微笑道:“年紀要能說明一切問題的話!那麼德盧卡和隆巴迪又算什麼?要知道他們都沒有世界級音樂學府的畢業證,只是憑着一腔的熱情,就成爲了世界級的大師。甚至德盧卡還是鞋匠的兒子!如果現在你所謂的音樂,是用這種眼光來看世界的,那麼在我看來,你的音樂根本不算什麼。因爲你在藝術的海洋裡,不過是一滴水而已,甚至連浪花都算不上。”
兩個人說話針鋒相對,周圍自然十分的安靜……張餘和勃蘭特互相目光冰冷的對視着。雖然兩個人都不說話,但旁邊的人都能感覺到兩人身上升騰起了不凡的氣勢。在不知張餘底細的一衆老外眼裡,這麼一個年輕的少年,怎麼可能在氣勢上不輸勃蘭特分毫呢。要知道勃蘭特可是歐洲首屈一指的指揮和創作人,經歷了無數場的大型演出,可以說是自己這羣人裡水平最高的音樂家。難道這個少年真的是初生牛犢,不知道天高地厚嗎?
勃蘭特面色冰冷,道:“小子!你太狂妄了。自從我成名以來,就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張餘笑道:“在我看來,音樂只有水平高低,沒有年齡之別。我們中國人有句諺語說:是騾子是馬,咱們拉出來遛遛。靠資歷能解決問題,還要比賽幹什麼。”
張餘雖然年輕,但語氣上是寸步不讓,自然也讓場內對立的氣氛達到了頂點,在現在衆人的眼光看來,要想用平和的心態解決這件事情,眼下已經不可能的了。
勃蘭特道:“好小子!既然你真的想知道知道我們的差距,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但你要記住,就算你輸了,我也不用你來拜我爲師。我卡爾.勃蘭特,是不會收你做學生的,因爲你的性格,太讓我討厭了!”
張餘笑道:“雖說你沒興趣收徒弟!但我卻有興趣當別人的老師!因爲我還沒收過年齡這麼大的學生呢!相信你的學歷複印件,足夠我在學校拿來炫耀了。”
勃蘭特這時候已經面色鐵青,可以說難看的要死……轉而冷哼一聲,道:“小子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