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九女巫

章 三十九 女巫

女巫是一個涵蓋意義比較廣泛的詞,它的前身是黑暗系魔法,而黑暗系的魔法內容以及豐富,或者說已經豐富到了令人防不勝防的地步:死靈魔法、毒魔法、詛咒魔法,這些都是比較明顯的黑暗系魔法。但事實上,其它系的魔法中,也不乏令人厭惡的黑暗系魔法分支,典型的就有火系的詛咒之火、幽冥之火,雷系的麻痹術,無屬性系的靈魂陷阱。

乃至到了牧師手上,衆神系中也可以挑出零星的可以定爲類黑暗系魔法的神術,諸如時間之神——永恆與光明之龍,其牧師常用的神術,永恆衰弱;戰神——阿拉貢,其牧師常用的神術,力量剝奪。乃至在光明神福玻斯琳琅滿目的神術體系中,也有光明審判、光之囚徒,等等與黑暗系魔法沾邊的神術存在。

而這些魔法或者神術,在黑暗系魔法中可以歸爲主要的一類,即負面魔法。它之所以讓人認爲它屬於黑暗系魔法,因爲在戰鬥時施放這些魔法或者神術顯得並不如何光明正大,往往通過虛弱對手戰力,或者乾脆消耗對手身體機能之類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手段”,以獲得戰鬥的勝利。而在荊棘大陸的勇者們看來,他們更喜歡純粹的魔法對轟或者力量碰撞。

這是一種固有的思想,即便有人能夠提出更合理的理論駁斥這種思想,也終究無法改變人們的態度。須知的是,“合理”往往是被建立在這些“固有思想”之上的。

而真正的黑暗系魔法的核心,或者說延續——究竟是核心還是延續,這些沒有多大意義的意義只有各大學院的學者纔會去勞神爭論。無論如何,真正將黑暗系魔法發揮淋漓盡致的,正是“女巫”這種違背常理的存在。

與各種負面魔法不同,女巫的魔法屬於純粹的黑暗。

而每一名女巫的出現,本就在及其扭曲的狀態之下。

她們只是外表與人類相似而已,女巫的誕生卻與人類完全不同,但又無法將她們歸爲一個族羣,因爲她們不繁衍,也沒有特定的性質或者種族標誌。有的女巫外貌及其美麗,例如歷史上記載的黑女巫血月之女,她無可挑剔的身材以及美豔中幾分詭異的面貌能夠讓所有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蠢蠢欲動;而同樣身爲女巫的朽敗女巫,一名自稱沼澤女王的女巫,她那如同浮屍一般的肌膚以及胖至隨時破裂的肌膚,絕對讓所以看到她的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俯下身子嘔吐。

女巫中奇奇怪怪的外貌令很多強者感到好奇,血月之女與沼澤女王只是其中的兩個典型,她們之間還有各種各樣外貌的女巫,有類似侏儒的,有連體的,甚至有形如枯死人的。但,至今爲止還沒有人能夠親眼目睹女巫的誕生過程,亦無法得知女巫的奧秘。她們不知在什麼時刻出現與人族的視野中,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在千年之前,尤利婭王朝覆滅之後,隨即撲向人族的便是一個女巫氾濫的季節,大量人類死在女巫的手上,同時,各種無法治癒的疾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開來。

先輩們隨即展開反抗,甚至爲此衍生了一個全新的職業——專門以狩獵女巫爲生的女巫獵人。

但就像女巫忽然出現一樣,忽然之間,女巫獵人們便再也找不到獵物,他們找遍了所有女巫可能存在的角落,卻再無法發現女巫的蹤跡。或許,女巫這種奇怪的物種已經被他們清除乾淨了。

當然,最值得關注的,依舊是女巫的行爲以及實力。

她們不同於童話故事中的女巫,忽然出現在荊棘大陸人族土的女巫要比童話故事中,幼稚的黑暗要純粹的多,她們只爲了黑暗而黑暗,爲了消抹而消抹,相對與殺戮,這種更爲純粹的目標反而更容易令人麻木,卻又更致命以及危險。

而女巫的實力,卻是無法用經濟大陸常規的等級制度衡量的,就像原庭神中,光明之主妮菲拉克斯授予阿蘭薩的一樣,阿蘭薩現在所走的路是規則之路,而女巫的實力基礎同樣源於規則,卻只是單純的黑暗規則。而對於黑暗規則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體系,就連依附在規則之力上的衆神都毫無瞭解。於是女巫的實力便更難去衡量,有時候她或許還不如一個普通的人類,但有時候,她所爆發出的力量遠超聖域。

簡單而言,一旦你踏入了她的規則,勝負便已經分曉。而千年前的女巫獵人們首要學習的課程就是如何穩定自己的狀態,並如何察覺自己是否陷入了女巫的陷阱,他們將黑暗規則這種他們無法理解的東西稱爲“陷阱”。事實上,即便經過無數年的研究之後,即便是衆神,也只能給出“黑暗規則”這樣零星的詞彙,而詞彙下的具體內容,衆神也無從得知。

女巫是誕生與規則的背面的存在。

所幸的是,早在千年前,女巫便消失殆盡。現存的關於女巫的種種說法,大都只是家喻戶曉的一些童話故事中的內容而已。例如孩子們經常聽到的《灰公主與七個巨人》之類。

但是,當得到消息的金;蓋茨馬不停蹄地趕往阿蘭薩的住所,並告知派往小森林偵察的小隊全員失蹤時,阿蘭薩忽然有種感覺,女巫,她們又回來了。

“嘛,你認爲,那裡真的會有一名女巫麼?”

阿蘭薩蜷身窩在寬大的獸皮沙發上,兩隻手的手指在阿蘭薩專心思索時,相互漫不經心的觸碰着。他位於小樓的會客室中,兩名從愛麗絲要塞調遣過來的侍女正在小心翼翼地打理桌上的茶具,而阿蘭薩的對面只坐着金;蓋茨一人。

金;蓋茨毫不猶豫的否定了阿蘭薩的答案,說:“團長大人,真正的女巫已經消失幾千年了,不可能會出現。”

而後,金;蓋茨挪了挪身子,他比以前瘦了一些,以至於他忽然感覺寬大的沙發坐起來一點也不合身。他想了想,繼續擔憂的說道:“相比之下,甦醒者似乎又有了新的動態,也許這纔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內容……”

“不,胖子,有時候你認爲不可能的東西,偏偏是最有可能的。”

阿蘭薩打斷金;蓋茨的話,繼續思索道:“嘛,而且,尤利婭王朝不也是千年以前的嗎?結果呢,我們現在不是就在和他們的戰爭魔法機器打得不可開交……哦,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麼,嘛,我認爲,或許這些女巫只是睡着了,現在,她們要醒來了。呵呵,醒的可這不是時候。”

既然阿蘭薩已經下了斷言,金;蓋茨自然不會再去駁斥,他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茶杯,卻沒有喝上一口,而是輕輕地放回桌上,待阿蘭薩喝下一口茶,視線又從茶杯轉到他的身上時,胖子才淡定的開口:“我想您是對的,團長大人,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這倒不必。”

阿蘭薩笑了笑,說:“嘛,那些失蹤的偵察兵呢,先找到他們再說。”

“說到這件事……”

金;蓋茨似乎想到什麼,小聲說道:“這支偵察小隊大部分是由歸降的傭兵公會聯盟的人組成的,我想,他們也許根本就沒有去那座小森林偵察,而是趁機逃跑了。”

金;蓋茨的話倒是提醒了阿蘭薩這種可能,他仔細的思索一會,說:“嘛,那就派多點人出去吧,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對於背叛者……哦,不,瞧我說的……對於逃兵,我會親手對他們執行死刑。”

“如您所願。”

金;蓋茨最後說了一句,便起身告辭。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喝掉面前的茶水,倒是阿蘭薩面前的一盞,被侍女添了又添。

巧合的是,金;蓋茨還沒來得急派出搜尋隊,負責巡邏的一隊騎兵便在另一條主幹道上找到了一名原偵察兵,他被抓到的位置很不巧,完全無關他本該執行的偵察命令,而是在通往另一座城市的路上。

這名倒黴的原偵察兵被押送到諾蘭德城外的一處寬闊小土坡上,阿蘭薩隨後與經濟傭兵團的成員們策馬來到這裡,見到了這名逃兵。

這是一名約摸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此時的模樣可謂蓬頭垢面,阿蘭薩發放給他的精良級裝備被他變賣成了路費,卻還沒能走出諾蘭德城的邊境,就被抓了回來。他被兩名戰士按跪在地上,另一名戰士握着一把笨重但絕對鋒利的長劍站在他的身側,長劍是專門用於斬首犯人的,在陽光下,它倒映出的是濃重的血色。稍後,阿蘭薩就會用這把劍斬斷這名逃兵的脖頸。

“阿蘭薩大人!阿蘭薩大人!我已經完成了偵察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偵察任務!”當看到有着標誌性白髮的少年向他走來時,逃兵立即尖聲叫起來,“求求您放了我!我是無罪的!我是無罪的!我已經完成了偵察任務!求求您!”

“嘛,既然如此。”

阿蘭薩看了一眼這名年輕人,同時接過戰士遞過來的斬首長劍,他將長劍插在這名逃兵面前的土地上,冷冷的說:“既然如此,你爲什麼要跑?”

“我……”

聞言,這名逃兵卻是精神一愣,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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