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姜家所屬產業的凡賽爾酒店高層的某個房間中,傳來陣陣女人銷 魂的聲音,同時夾帶着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這裡是姜皓天的居所,鬱悶了一整天的他,晚上忍不住的找了個女人來發泄着心中的不滿和鬱悶。
輕風吹過,將陽臺上的白色窗簾布幔輕輕捲起,一道淡淡的黑影無聲無息的穿過窗簾,悄然飄落在地面。
如果有人靠近看,就能發現這黑影並不是真的落在地上,他竟然是凌空懸浮在離地面兩公分的地方。
黑影靜立了片刻,直待確認四周沒有什麼異樣情況,才幽靈一般地閃進姜皓天的臥室。
看着寬大的牀上正抵死糾纏着的那兩團白花花的肉團,黑影目光中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屑,對着那牀上正拚命努力奮鬥的目標人物遙遙一拂手。
目標人物的身體一陣猛烈的顫抖之後,同時整個人如同被抽了筋的八爪魚一般軟綿綿的趴了下去。
確認了目標人物的生命氣息迅速消失,那黑影再次無聲無息的悄然逝去,就如同從沒出現過一樣。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傾灑而下,幾縷淡淡的月光斜照在牀頭,映在那已沒有絲毫生命氣息的姜皓天慘白的臉上,顯得異常的陰森嚇人。
姜皓天身下的女人被他火熱的精氣一衝,也如同一隻死狗般仰躺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良久,纔想到起身去清理一下。沒曾想,輕輕推了推姜皓天,見他不動,還以爲他沒回過勁來,也就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等他讓開。
可是,讓她納悶的是,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看到姜皓天動彈,不由疑惑的加把勁再度推了推他的胸膛,沒曾想姜皓天如同一條死魚一樣翻身就倒在地上,還以爲他在逗自己玩呢,不由撒嬌般的嗯哼了一聲,用雪白的玉腿去挑 逗他,可是姜皓天依然一動不動,宛如死了一般。
見此情況,女人一下子嚇醒了,忙去搖了搖姜皓天,還不見他有動靜,忙顫抖着手探向他的鼻端。
鼻端處沒有絲毫氣息存在,也就是說姜皓天真的是死了!
女人這下徹底傻了眼,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良久,屋內才傳出一聲帶着極度恐懼竭斯底裡的尖叫。
翌日一大早,一則消息悄然登上了G城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
“姜氏集團少東獵豔猝死!”
“富豪少爺獵豔未果,神秘猝死牀榻!”
“情殺還是他殺?——姜氏集團少東神秘死亡!”
“姜氏少東神秘猝死情人肚皮探秘!”
不能不說新聞
記者的嗅覺還是相當靈敏的,在案發之後短短几個小時時間內,不僅掌握了大量第一手材料,甚至還拿到了市警局法醫鑑定科出示的驗屍報告結論:死者非情殺,也非他殺,系自然猝死!
法醫在死者體內發現少量的酒精成份,而酒精對心血管系統的刺激作用可使血管**,血流加速,血壓升高,誘發心腦血管疾病,導致死亡。當酒精的作用與性衝動的刺激作用協同起來,更易發生這種猝死。
這則消息傳開,除了給廣大百姓多了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談外,並沒有給G城帶來什麼影響和變化,所影響和變化的只是一部分人而已。
這部分人中首先發生變化的就是姜皓天的親生母親。薑母是姜氏集團的總經理,典型的事業型女強人,在商界有鐵腕娘子的稱號,只是由於工作、應酬頗爲繁忙,無暇照料和教導兒子,只能給兒子錢,讓他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凡事都順着他來,對於兒子,她平時疏於教導,時間一久,姜皓天也就養成了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脾氣。
如今,兒子一死,無疑於給她當頭一棒,猶如冰水覆體,五雷轟頂,呆了片刻之後,就這麼受不了刺激,忽然間瘋了。見到年輕男人,就上去抱着人家叫:“兒子,乖,媽以後天天陪你,不工作了,好不好?”
讓人不由的聞之心酸,聽者落淚。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沒有昔日她對兒子的寵溺和放任不管,又怎麼會有今天的結果呢?
而相對於薑母對兒子的疏於管教來說,其生父也就是姜氏集團的掌門人姜承光更加離譜,平時對於兒子的行爲基本不怎麼管,只是在其動用大筆錢財的時候纔會過問一二。
由於其經常在外與其他女人鬼混,是以與薑母關係並不好,因此,二人雖然依然經營着同一集團,但卻一年到頭卻很少住在一起,只是勉強維繫着夫妻關係罷了。
一大早,姜承光正在某個酒店與一個妖冶豔媚的女人在牀上糾纏的時候,對面牆壁上的電視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讓正處在興奮中的姜承光,從頭涼到了腳。
這條新聞上說的就是姜皓天之死,以及記者跟隨警方深入案發現場實地採訪的有關情況介紹。
看到這則新聞,姜承光第一感覺就是大腦一片空白,臉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牀上起來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趕到警局的,他只是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臨走時似乎狠狠的搧了那個跟自己一 夜歡好的女人一巴掌。
到了警局,表明身份後,隨着警察來到停屍房,看到那白色的牀單覆蓋着的人形身體,姜承光渾身顫抖。
這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
了一種叫自責的感覺。
這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了一種叫悔恨的感覺。
這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了一種叫失落的感覺。
雖然平時對兒子疏於管教,但姜皓天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兒子出了這事,做爲父親的他,此刻卻不能爲兒子做點什麼。
他感覺到一種極其無助的失魂落魂感覺襲遍全身,整個人似乎被掏空了似的,沒有靈魂,沒有思維,沒有知覺。
顫抖着手揭開了覆蓋着兒子的牀單,只看到兒子那除了有些蒼白的面孔緊閉着眼睛外,如同以往那樣睡熟時的安祥表情,不由的心中略略鬆了口氣,人也跟着放鬆下來,意識重歸體內。
理清紛亂的思緒,處理好一應交接事宜後,載着兒子的屍身回到姜宅。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癡呆呆的蓬髮女人坐在院子裡,抱着一張兒子的大幅相片呆呆的看着,嘴裡還嘟嘟囔囔的說着什麼。
雖然很久不見,但姜承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姜氏集團號稱鐵腕娘子的總經理。
雖然已經沒什麼感情,但多年夫妻多少還是有些香火之情,看到她這副模樣,姜承光的心底深處某個地方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但旋即又平復了下來。
“你是怎麼教導兒子的?就讓他這樣胡來,送了命也不管?”姜承光冷冷地看着癡呆呆的老婆,喝問道。
見老婆依舊癡呆呆的望着照片,自顧自的自言自語着,不由心頭火起,正待喝斥,一旁的傭人這時也將姜皓天的屍身從車上擡了下來。
姜皓天的屍身一出現,頓時將原本癡癡呆呆的薑母那無神的目光拉了過來,目光凝聚在姜皓天的屍身上,先是一斂,旋即驟然一亮,猛然站起身來,撲向兒子的屍身,原本木然空洞的眼神也驟然間多了幾分生氣,眼淚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傾泄而下,一聲淒厲的叫聲劃破長空。
“兒啊~~你怎麼能就丟下媽媽不管,就這麼先走了啊!兒啊~~都是媽媽不好,平時不應該不管你,凡事由着你的性子胡來,是媽不好,是媽不好,你不要走!不要走啊!如果天兒做錯了什麼事,老天爺你不滿意,你只管懲罰我,都是我這當媽 的不好,是我不好!老天爺求求您,求求您,別把我的天兒帶走好嗎?別把天兒帶走好嗎?兒啊……”
見老婆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姜承光也不好再說她什麼,嘆了口氣,收拾起心中難言的痛楚,開始準備收拾殘局。
正待找人瞭解詳細情況,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隨手接了電話,姜承光面色不由大變,匆匆交待傭人幾句,然後風風火火的再度開車出門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