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槍一拿出來,頓時酒吧中一片譁然,個個嚇得臉色蒼白,都不敢動上一下,只怕那個持槍的瘋子給自己來上一下那就完蛋了。
鄉音樂隊的幾人見此情形,一下子臉都白了,均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地向身畔那位望去。
卻見那位絲毫沒有被人拿槍指着腦袋的覺悟,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僅沒有一絲驚恐駭懼的表情,而且其臉上似乎還露出了一絲奇怪的微笑,衆人不解地相互看了一眼,均不由地在心中鬆了口氣,看這位這副模樣,想必是有什麼把握在手吧,不然不會是這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
正如衆人所想,當肖鵬飛看到對方拿出這支手槍之時,不僅沒有擔心,反而有着一絲興奮,淡漠地看了一眼對方,心中已經將這個拿槍指着自己的傢伙判了死刑,就憑他用槍指着自己這一條罪名,就足夠讓他蹲一輩子大牢了,甚至自己只要稍稍動動口風,這傢伙就是個被執行槍斃的主兒。
畢竟蓄意謀殺軍方高級將領的罪名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得起的。
不過,現在他還不想這麼快就將這傢伙扔給國安局,畢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拿出七七式手槍的人,如果沒有強硬的後臺在背後撐腰,絕對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亂來。
在龍組呆過一個月的他,摸遍了國內外各種各樣的知名不知名的在冊槍械,自然對這種常規的警用手槍非常熟悉,當這傢伙把槍拿出來的那一瞬間,肖鵬飛就認出了這種配備公 安機關專用的七七式手槍。
因此,他想繼續看看這傢伙還能擺弄出什麼妖蛾子來,最好把他身後的那條大魚給釣出來,那就爽多了。
從自己升任少將,加入龍組以來,還從沒動用過什麼特權,或許這次就可以過一把大權在握的癮。
想到此處,肖鵬飛望向對面那拿槍指着自己的可憐傢伙的目光中倒是多了一點期待。
“王八蛋!我讓你牛逼,讓你耍酷,你他媽 的現在怎麼不牛了?現在怎麼不耍酷了?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呀!衝老子過來,過來呀!有本事你來打老子啊!來呀!----”
“啊…”陳昊強拿着手槍指着肖鵬飛,囂張無比的瘋叫着,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給打斷了。
竟是肖鵬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煽了他一耳光,同時將那七七式手槍從他的手中奪了過來。
其速度快
到了極致,旁觀諸人竟然沒有一個能看清他的動作的,就好象那把槍原本就在他手中一般。
“你不是讓小爺來打你麼,現在小爺打了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敢拿手槍指着我?很好,你最好現在就打電話讓你身後的人趕快過來,不然我知道你有沒有命能活着離開這裡!”肖鵬飛把玩着手槍,輕輕對着槍口吹了吹,然後將槍對着那可憐的傢伙的額頭瞄了瞄,嚇得陳昊強臉色不由一片煞白。
“王八蛋!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有種你別走,就在這裡等着!老子今天不扒你層皮,老子就不叫陳昊強!你…你…你給我等着,哼!”被人用自己的槍指着腦袋,陳昊強再也不復剛纔的囂張,驚嚇過度的他不由有些歇斯底里,開始拿後臺來威脅對方了。
說完,從懷中摸出手機,飛快地撥了個電話過去,嘰裡呱拉說了一通,然後就掛了電話,似是怕他逃走似的,惡狠狠地盯着肖鵬飛,倒是不敢再叫囂什麼。
而肖鵬飛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不僅沒有藉機放幾句場面話離去,反而在隨便打了個電話之後,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飲料悠哉遊哉地喝了起來。
場面一時間就這樣僵持了起來,只剩下酒吧中的衆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張望着,一會看看這方,一會看看那方,而酒吧經理此時絲毫不敢上前摻合,看這陣仗,估計一會兒場面會更大。
對方並沒有讓肖鵬飛等得太久,速度很快,大概也就是五分鐘左右吧,一羣全副武裝的警察衝進了酒吧。
“誰敢動我徐天林的外甥!”隨着一聲大喝,一位身着二級警督警服的胖警官從門外走了進來。
眼見自己的後臺來到面前,陳昊強頓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竄起身來,一溜煙跑向自己舅舅身邊,一把抓住舅舅的手臂,開始訴起苦來。
見到自己外甥那悽慘的模樣,徐天林不由心中一肚子火。
自己這外甥在家裡是獨子獨苗,老姐一家人從上到下都關心愛護還來不及呢,別說打他罵他了,從小到大從沒受過委屈,可今天竟然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在自己所管轄的地盤上將自己的外甥打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讓自己怎麼去跟老姐交待呢?
敢打我徐天林的外甥,定讓你後悔來這世上一遭。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誰?是哪個王八蛋乾的?”徐天林壓抑
不住心中的暴怒,衝自己外甥吼問道。
“就是那個王八蛋!他還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想殺了我!”有了舅舅爲自己撐腰,陳昊強心中大定,恨恨的望着一臉淡然的肖鵬飛,指着他,同時還不忘添把油,加把醋。
“是你?你敢用槍指我外甥的腦袋?還想殺他?!好好好!有種!給我帶走!”徐天林望着肖鵬飛的目光中充滿了一絲噬血的陰狠之色,心中已經想好要怎麼去折磨這個觸自己黴頭的傢伙,於是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下令道。
在他的眼裡,眼前這個傢伙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你就是那個垃圾的舅舅?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你這樣的垃圾舅舅,也難免會有這樣的垃圾外甥。果然是蛇鼠一窩!你倒是說說你的佩槍怎麼會到了你那垃圾外甥的手上?而且那你垃圾外甥居然還敢在鬧市區大庭廣衆之下用槍指着我的腦袋?!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罪?涉嫌謀殺高級軍官,這個罪名是你擔當得起嗎?”
肖鵬飛心中一動,頓時將徐天林的心思瞭然於胸,同時神識也發現了已經在快速趕來的市國安局局長趙明軒的一行人,於是,也懶得跟這傢伙再玩下去,準備收網了。
“高級軍官?!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徐天林顯然沒想到肖鵬飛還有這樣身份,再看對方那與衆不同的氣度,不由有些把不準,心中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安。
“哼!自己看吧!”肖鵬飛冷哼一聲,隨手將自己的軍官證扔了過去,不偏不倚落在了徐天林身前的桌子上。
徐天林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液,拿起面前那個軍官證,翻開一看,頓時眼睛暴突而出,當他看到那軍官證上軍銜一欄醒目的兩個字“少將”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如被雷擊一般,胸口如同被一方巨石鎮壓着,沉重無比,壓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望向對方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可至信的神色。
擦了擦眼睛,再看那裡,還是顯示着醒目的“少將”二字,再擦再看,依然如舊。
當他確認了自己沒有看錯時,不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艱難的將目光移向對方,當看到對方那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班尼路時,不由眼前一亮,大喝道:“大膽!不僅在公衆場合傷人,而且居然還敢冒充國家高級軍官,僞造軍官證!看你這次往哪裡逃!給我抓起來!”
“是!”這羣警察正待行動,突然從門外又衝進一撥全副武裝手持微衝的國安特警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