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的這些變化,夏若飛已經從雲臺居士那裡得知了,所以他倒是沒有像陳玄等人那麼驚訝。
當然,他同樣也是第一次看到令牌組合在一起,只不過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雲臺居士所說的浮點上。
夏若飛並沒有在令牌有字的這一面見到雲臺居士說的浮點,他覺得那浮點應該是在背面了。
大家都被令牌的變化吸引了目光,巨大的驚喜充斥心頭——這麼多年了,三個宗門爲了研究五聖令,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展,今天終於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一成不變纔是最令人絕望的,變化就意味着新的機遇。
沐聲一直盯着那枚令牌,似乎在努力回憶着什麼。
突然,他指着令牌叫道:“升龍……升龍……莫非這就是升龍令?”
此言一出,陳玄和柳曼紗頓時都露出了一絲喜色,柳曼紗連忙問道:“沐掌門,你知道這令牌的來歷?”
夏若飛也不禁有些意外,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雲臺居士之外的人管這五聖令叫“升龍令”,他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期待,畢竟雲臺居士對升龍令的瞭解也不算太深,而且早期因爲修爲低微,根本沒資格參與到升龍令的研究中去,如果沐聲從其他渠道瞭解到更多的有關升龍令的信息,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沐聲說道:“恐怕大家要失望了,我對升龍令的瞭解並不多,甚至我也不能確認這是否就是升龍令……”
說到這,沐聲稍微頓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是在一本上古典籍殘卷中看到的,不過這典籍殘卷對於升龍令的描寫也只是隻言片語,說‘五宗之主會聚飛龍峰,參詳升龍令’,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內容了。我也是剛剛看到這令牌上‘升龍’二字,努力回憶纔想起典籍殘卷中有這麼一句描述的……”
柳曼紗聞言不禁有些失望,忍不住追問了一句:“沐掌門,你再仔細想想,真的就只有這麼一句嗎?”
其實柳曼紗這也是關心則亂,沐聲這樣的老牌金丹修士,基本上是過目不忘的,而且也不會像世俗普通人那樣,時間長了記憶就模糊了,也許印象會變淺一些,但只要認真去回憶,肯定是不會記錯的,他既然說只有這麼一句,那就基本確定不會有更多內容了。
沐聲苦笑着說道:“柳谷主,沐某還沒有老糊塗,也不至於記憶混亂,我非常確定,那本典籍中有關升龍令的記載,就這麼一句。如果柳谷主不信的話,我甚至可以馬上聯繫宗門那邊,派個人把那本典籍殘卷送到三山來。”
柳曼紗也不禁有些尷尬,她連忙說道:“沐掌門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起來,夏若飛和陳玄自然都算是晚輩,這種時候他們自然不會跟着摻和。
夏若飛想了想,開口說道:“我覺得先甭管這玩意兒叫五聖令還是叫升龍令,咱們還是先一起看看這塊組合而成的令牌有什麼特殊之處吧!”
夏若飛的提議自然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
柳曼紗甚至還向夏若飛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他這樣岔開話題,也算是給她解了圍。
令牌比成年人的巴掌還要大一點點,這一面就只有浮雕的“升龍”二字,除此之外連花紋圖案啥的都沒有。
這兩個字是篆體的,正如柳曼紗所說,筆鋒蒼勁有力,如果凝神注視的話,還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氣勢。
可以說,光是這兩個字,都足以彰顯這枚組合而成的令牌的不一般。
不過,這“升龍”二字也僅僅是氣勢十足,除此之外,大家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更不要說發現傳說中完整古修遺蹟的秘密了。
夏若飛很自然地拿起了會議桌上的升龍令,先是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正面,然後就翻了過來。
當背面那密密麻麻的浮點呈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忍不住目光一凝,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
雲臺居士所說的每五十年左右就會變化一次的浮點,果然都分佈在背面。
陳玄等人同樣都在注視着升龍令,所以夏若飛翻了一面之後,大家自然而然就被這些浮點給吸引住了。
“雲臺前輩……”夏若飛試着用精神力直接與靈圖空間山海境山洞石室內那塊神秘礦石空間中的預案臺居士溝通。
不過卻悄無聲息,顯然這個閉關狂人依然在深度閉關之中,完全隔絕了外界聯繫。
夏若飛真是有些搞不懂,雲臺居士實際上已經是一縷殘魂了,連身體都沒有,整天閉關有什麼用呢?
本來他想讓雲臺居士看看這浮點圖案的,不過既然聯繫不上,也就只好作罷了。
夏若飛凝神望向了升龍令背面的浮點圖案,這些浮點幾乎佈滿了整個令牌背面,而且密密麻麻的看不出來有什麼規律,如果是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樣的圖案,估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會豎起來。
夏若飛乾脆在會議桌旁坐下來,把升龍令的背面朝上,放在了桌子上。
陳玄、沐聲以及柳曼紗三人都湊過來仔細觀瞧——到目前爲止,這塊令牌上的浮點,是最有可能蘊藏升龍令秘密的地方了,其他位置除了那兩個字,甚至連雕刻的裝飾性花紋都沒有,所以大家的重點自然是放在這些浮點上面了。
夏若飛小心地伸出手去,準備觸摸一下這些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