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飛,可以啊你!”樑齊超靠在奔馳車上,手裡夾根菸笑嘻嘻地說道,“我說你怎麼對澳洲妹子不感興趣呢!敢情你有更好的呀!”
夏若飛面不改色地說道:“你說啥呀?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樑齊超鄙視地伸出了中指,說道:“裝!在哥們面前你裝什麼傻呀!雖然我跟清雪妹子也挺熟,雖然我也曾經對清雪……”
“嗯?”夏若飛頓時瞪起了眼睛。
樑齊超連忙說道:“曾經!曾經的小美好懂不?這不你跟清雪好上之後,我就從來沒有非分之想了呀!再說我都被髮配到這千里之外了,哪兒還敢有啥念想啊?”
“合着你覺得是被髮配啊?”夏若飛似笑非笑地說道,“那我跟唐老先生說說,把你調回美國去?”
“別別別……你是我哥還不行嗎?”樑齊超連忙陪笑道,“我覺得在農場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獵人穀風光秀麗氣候宜人,而且在這邊樑齊超是一把手,說了算的,再加上他對夏若飛的桃源蔬菜充滿了信心,堅信在這邊能拿出一份亮眼的成績單出來,所以除非他腦抽了才願意調回美國去跟樑曉軍正面競爭呢!
夏若飛這才說道:“這還差不多!樑哥,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到時候咱們仙境農場一定會一鳴驚人的,你的地位也自然會水漲船高咯!”
“那是那是!我對你是絕對有信心的!現在就等着國內的種子了!”樑齊超笑着說道。
接着樑齊超一下子回過味來了,他大聲叫道:“誒!不對啊……剛纔不是說你的事情嗎?怎麼七扯八扯扯到我身上了!你小子太狡猾了吧?”
夏若飛忍着笑說道:“說我啥事兒啊?我不記得了!樑哥,煙抽完了嗎?再不走可要誤機了……”
說完夏若飛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樑齊超把菸頭踩滅丟進路邊的垃圾桶裡,然後坐上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道:“若飛,你小子太賊了……我說跟自己哥們藏着掖着有意思嗎?這莫妮卡跟你之間是怎麼回事兒,傻子都能看出來好不?”
夏若飛裝糊塗道:“我們能有啥事兒?不就是朋友關係嗎?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上次在申城認識的!”
反正樑齊超又沒有親眼見到他和莫妮卡滾牀單,哪怕是高度疑似,夏若飛也是不可能親口承認的,就讓樑齊超在那抓耳撓腮好了。
樑齊超啓動了車子,說道:“若飛,放心吧!哥們絕對不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清雪那邊你絕對不用擔心的……”
夏若飛笑了笑沒有說話,乾脆直接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樑齊超見夏若飛根本不接話茬,也無可奈何,只能鄙視地瞥了夏若飛一眼,然後認真開車。
時隔四天,夏若飛又重新回到了悉尼的金斯福德史密斯機場。
唐鶴的私人飛機已經在機場等待,機組人員提前就做好了起飛準備,夏若飛通過特殊安檢通道後,揮手同樑齊超告別,然後在機組派來的空乘引領下,直接走到了停機坪。
唐鶴的私人飛機也是一架灣流g650,和港島馬雄的飛機是同一型號的——實際上不少世界級富豪都偏愛灣流的公務機。
這款飛機最大巡航速度達到了0.925馬赫,比一般的民航客機都高,而且在0.85馬赫時的最大航程達到了13000公里,可以不間斷地從美國東海岸飛到華夏京城,對於超級富豪來說,他們追求的是最好的乘坐舒適度、最短的飛行時間、最高的效率。
因此灣流g650自然成了他們許多人不約而同的選擇。
這架灣流g650就靜靜地停在私人飛機停機坪上,約翰森機長帶着副駕駛、空中機械師和另外一名空服員站在飛機旁邊等待着夏若飛。
“夏先生,很榮幸爲您提供服務。”約翰森機長上前來說道。
“辛苦你們了。”夏若飛微笑着說道,“這幾天在悉尼過得怎麼樣?”
“非常棒!”約翰森機長露出了一絲微笑,“這裡的陽光、沙灘和美麗的姑娘,都讓我印象深刻!”
約翰森機組將唐鶴送回美國後,就馬不停蹄地返回了澳洲,然後在悉尼等待爲夏若飛服務,中間有兩三天時間都是停留在悉尼的,他們自然會四處遊覽一番。
約翰森肯放棄大航空公司的機長職位,轉而爲唐鶴這個超級富豪服務,專門飛公務機,也說明了唐鶴提供的待遇是相當優厚,甚至令人難以拒絕的。
實際上約翰森的薪水遠超一般航空公司的機長,而且遇到這種需要在異地等待的情況,他們還會有相當可觀的補貼。
甚至入住五星級酒店、遊覽觀光等費用通通都可以報銷。
夏若飛哈哈一笑說道:“機長先生,那要不我再回去幾天?讓你再好好享受一下澳洲的陽光與沙灘,當然,還有美女……”
約翰森機長當然知道夏若飛是開玩笑的,他爽朗地笑着說道:“夏先生,感謝您的慷慨,不過現在我更期待華夏的美景!”
“哈哈,那咱們出發吧!”夏若飛笑道。
“夏先生請登機!”約翰森機長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說道,“希望您能享受今天的旅程!”
夏若飛通過舷梯登上了飛機。
每一架灣流飛機都會根據客人的喜好進行空間佈局以及內飾的搭配,唐鶴的這架飛機和夏若飛乘坐過的馬雄的私人飛機內部稍有不同,不過也是一樣的奢華。
寬大的純手工單人真皮座椅、昂貴的羊毛地毯、各種現代化電子設備琳琅滿目,乘坐這樣的飛機絕對是一種極致享受,最奢華的空客a380頭等艙跟它比起來,就好像是青年旅社之於超五星級酒店一般。
夏若飛的身家還遠遠沒到這個程度,倒是提前享受了一次世界頂級富豪的奢華體驗。
夏若飛是今天唯一的乘客,他登機之後,機組人員也迅速各就各位。
空服員將舷梯收上來,緊閉艙門。
約翰森機長帶着副駕駛和空中機械師到了駕駛艙裡,再次進行起飛前的各項檢查。
一會兒工夫,空服員就過來低聲提醒夏若飛繫好安全帶。
飛機輕輕一顫,開始在滑行道上緩緩滑行。
由於已經提前申請了航線,所以很快灣流g650在跑道口等待了一兩分鐘後,就被獲准起飛。
灣流g650滑入跑道,在跑道盡頭調了個頭,機頭對準了起飛方向。
然後引擎開到起飛推力,飛機開始在跑道上迅疾加速。
夏若飛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麼震動,飛機就以一個輕盈的姿勢拔地而起,在正午的陽光下,流體式的機身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朝着巡航高度迅速爬升。
整個過程的操縱都相當平穩,絲毫沒有因爲機身小而產生什麼顛簸。
爬升的過程也比一般的民航客機要快,沒一會兒安全帶警示燈就滅了。
空服員過來給夏若飛上了精心烹製的午餐,主食是安格斯牛排,食材就產自澳洲獵人谷地區的優質牧場,當然,也少不了獵人谷酒莊出產的紅酒。
夏若飛津津有味地享用完午餐後,空服員很快將餐桌收拾完畢,然後輕聲詢問夏若飛是否需要到休息室去小憩一會兒。
在機身尾部有一間休息室,在犧牲了一些安放座椅的空間後,這個休息室裡安置的是一張真正的軟牀,而不是飛機頭等艙中常見的那種座椅放下後改的相對狹窄的沙發牀。
夏若飛昨晚和今天早上滾了n次牀單,饒是他體力驚人也依然感覺到了疲憊,所以他欣然接受了空服員的建議,起身走向了機艙尾部的休息室。
夏若飛吩咐空服員在飛機進入下降階段後叫醒自己,然後就走進了休息室,鎖緊了艙門。
這個休息室是可以完全閉鎖的,給使用者提供了一個十分私密的空間。
夏若飛將休息室的舷窗全部關閉,燈光調暗,就脫掉外套躺到了牀上。
這兩天的經歷讓夏若飛有一種做夢一樣的感覺。
他居然跟一個只有過數面之緣的洋妞滾了牀單,而且似乎還有些食髓知味,至少在感官刺激上比較,莫妮卡比凌清雪更能取悅夏若飛。
夏若飛覺得他跟莫妮卡的關係也有些複雜,顯然兩人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關係,而且似乎也不是單純的pao友——人家莫妮卡不是說了還要爲他“守身如玉”來着?
而且自從知道自己拿走了莫妮卡的初夜,夏若飛對於莫妮卡的感覺似乎也有了一絲變化。
對於如何定義自己跟莫妮卡之間的關係,夏若飛也覺得有些撓頭。
胡思亂想中,夏若飛的呼吸漸漸平穩,他進入了夢鄉之中……
在數萬英尺高空中睡覺是什麼感覺?如果這個問題問夏若飛的話,他一定回答不上來。
因爲他感覺跟在家裡睡覺也沒啥區別,他在部隊裡就鍛煉出來了,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能很快進入深睡眠,這次也不例外。
夏若飛是被牀頭通話器輕柔的滴滴聲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摘下通話器,就聽到空服員十分禮貌地提醒他還有十分鐘飛機就要脫離巡航高度開始下降了。
於是夏若飛起身穿好衣服回到了座位上,並且繫好了安全帶。
舷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此時已經進入了夜晚。
夏若飛看了一下時間,自己差不多睡了八個小時左右,此時華夏時間也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飛機很快開始降低高度,最後平穩地在三山市的長平國際機場落地。
飛機滑行到專用停機坪之後,夏若飛提起行李箱,對走出駕駛艙的約翰森機長以及其他機組人員表示了感謝,然後就下了飛機,通過特殊通道辦理了入境手續。
至於約翰森機組,他們會在三山市停留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就將飛回美國。
當然,盛邦集團在三山市有分公司,機組的安排自然是不需要夏若飛操心的。
他走出機場的時候,雷虎已經開了那輛奔馳車在路旁等候了——夏若飛回國前跟馮婧通報了自己的行程,並且讓她安排人過來接機。
“夏哥!”雷虎小跑着上前來接過夏若飛的行李說道,“一路辛苦了!”
他把行李放進後備箱,然後又快速過來給夏若飛拉開後座車門。
奔馳車緩緩啓動,夏若飛靠在座位上,問道:“虎子,公司這幾天沒什麼問題吧?”
“一切正常!”雷虎說道,“馮總又招聘了一批人,現在農場裡熱鬧多了!”
“那就好!”夏若飛說道,接着又問了一句,“對了,上次讓你們聯繫戰友,聯繫得怎麼樣了?”
“夏哥,我們四個還有遠在武夷山的葉班長把能聯繫到的戰友都聯繫了一遍,他們聽我們介紹了這邊的情況後,感興趣的人還真不少呢!”雷虎興奮地說道,“我初步統計了一下,至少又十幾個明確表示願意過來,還有六七個人也很有意向!”
“那太好了!”夏若飛高興地說道。
“夏哥,您看是不是也搞個面試啥的?”雷虎請示道,“人好像有點太多了……”
夏若飛笑着說道:“只要是咱們老部隊退伍的,尤其是特戰單位退役的,有多少願意來我都收!我不嫌多!虎子,你回去之後就跟這些戰友聯繫,讓他們儘快過來!”
夏若飛現在農場擴張了幾倍,酒廠那邊也馬上開始產生源源不斷的收益了,再加上澳洲的仙境農場也要啓動,很快他的事業會迎來井噴式的發展,現在看起來二十多個安保人員似乎有點多,但很快他就會又要爲招人發愁了。
以後攤子鋪開後,這些素質很高的退伍老兵都會成爲安保骨幹的,說不定還要派駐國外去工作呢!
雷虎高興地說道:“好嘞!謝謝夏哥!”
能有這麼多戰友聚在一起,雷虎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等那些戰友來了之後,他們這幫人都可以組成兩個標準的班建制了,更有當年在部隊時的感覺了!
夏若飛同雷虎聊了幾句之後,就拿出手機來給凌清雪發了條微信,告訴她自己已經平安落地,接着又給樑齊超也發了一條微信。
最後他想了想,還是給莫妮卡也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莫妮卡,我已回到華夏。
莫妮卡很快就回復了過來,是一個符號表情,由很多符號組成,但依然能一眼看出來,是一個小人站着,另外一個小人跪在他面前,頭往前伸……
這姿勢不就是今天早上……夏若飛忍不住在心中叫道:這小妖精!
然後他忙不迭地將短信徹底刪除、毀屍滅跡,然後纔有些心虛地擡起頭來。
好在雷虎依然目不斜視地專注開車,並沒有注意到後排座上自己老闆的尷尬表情。
回到農場已經將近晚上八點了,夏若飛直接就回了別墅。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之後,此時他倒是精神得很,洗了個澡之後就躺在牀上與凌清雪煲了一會兒電話粥。
掛了電話之後,夏若飛依然沒有絲毫睡意。
他乾脆取出畫卷,進入新空間的那個石室內,喝了一小瓶靈心花花瓣溶液,然後又坐在那個玉質蒲團上,將自己的精神力和整個狀態都調整到最佳。
接着他閃身離開了空間,取出了鹿悠給他的那塊極品羊脂白玉來。
夏若飛這幾天在澳洲,除了昨晚跟莫妮卡滾了一晚上牀單外,其他幾天基本上每個晚上都用普通的劣質白玉在練習整體符文的鐫刻。
他的熟練度已經達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程度,而且今天他也感覺自己狀態不錯,於是擇日不如撞日,乾脆今天就進行正式的符文刻畫。
夏若飛將羊脂白玉穩穩地拿在手中,另一隻手一翻,存放在空間中的刻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全神貫注地盯着羊脂白玉,精神力微吐,手中的刻刀穩穩地落了下去……